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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風目光灼灼,曲洋也是臉色慎重的盯着他,只有曲非煙似笑非笑的支着小腦袋,恍若在看好戲似的。
孟子義微微一笑,整好以暇,道,“在下早前遇到一江湖奇人,名曰江湖百曉生,此人雖在江湖名聲不顯,卻自稱明曉江湖之事。孟某有幸從中得知一二,其中便包括了青城派覆滅福威鏢局之事。”
暗自整理了一下說辭,孟子義接道,“在下起先並不信,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經歷了福威鏢局滅門之事,這纔算是信了那江湖百曉生所言。”
劉正風目光一亮,道,“江湖百曉生?可是那撒佈辟邪劍譜之人?”
“這個...在下並不清楚,但想來應該是同一人了。”
孟子義不作斷定,卻更讓劉正風堅信他所言。
“那,嵩山派密謀之事,你也是從那江湖百曉生處所得知?”一旁的曲洋恍然大悟道。
孟子義頜首道,“正是如此,在下得知嵩山派陰謀之後,便趕來了衡山城,想向前輩示警。”
“孟少俠高義,劉某佩服,佩服!”劉正風臉色一正,真心的向孟子義拱手致謝。
“嘿,既是如此,你爲何不直接上門找劉賢弟,反而來找老夫呢?”
曲洋神色疑惑,顯然沒有輕信孟子義所言。
孟子義低笑一聲,道,“呵呵,若是在下徑直上門向劉前輩示警,且不說會不會驚動了那嵩山派,劉前輩是會信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江湖晚輩所言麼?”
劉正風微微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我五嶽劍派本是一體,此次若非曲兄給劉某看了證據,恐怕劉某還無法相信那嵩山派居然如此狠心。”
“嘿嘿,那你小子就那麼確信老夫會信你所言?”曲洋嘿然一笑,插道。
“呵呵,在下也不確定曲前輩能否聽進我所言,但是作爲劉前輩的知己,以曲前輩的心性必然會去調查清楚,而以曲前輩的能量纔有可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孟子義微微一笑,話裡卻又道出了他爲何不直接上門找劉正風示警的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以劉正風的實力恐怕還查不到嵩山派這次行動的蛛絲馬跡。
經過這一番試探交談,孟子義話裡間無懈可擊,頓時讓劉正風與曲洋徹底放下了心頭的戒備與疑惑,甚至對孟子義抱有非同一般的敬意。
義之所在,在所不辭!說得正是孟子義這番俠義之士!
這就是劉正風在心裡對孟子義的評價。
不過,經此一番確認,劉正風與曲洋神色間卻越發凝重了起來。
好半響,曲洋目光微閃,忽的嘆道,“劉賢弟,要不成,你便帶上嫂子與賢侄女隨我離開衡山城吧?
劉正風惆悵一嘆,道,“唉,我劉正風自襯一向光明磊落,與曲兄相交也是志趣相投,無關正邪。如今廣撒英雄帖,金盆洗手正是爲了與這江湖紛爭一刀兩斷,若是就此逃竄,且不多說劉某失信於天下。單這番作爲也會嵩山派有了藉口討伐,更是玷污了我們這份君子之交。”
“哈哈,即使如此,曲洋自當陪着賢弟共度難關。”
曲洋揚眉一笑,凝重氣氛頓時散去,反而充斥着豪氣。
“曲兄,你...”劉正風苦笑搖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曲洋肯定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兩位前輩何必如此悲觀,在下倒是有一計,或可讓劉前輩安全度過此劫。”
孟子義忽然開口,目光湛湛的盯着眼前兩人。若不是爲了任務,其實選擇在嵩山派發難之前逃跑纔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爲了任務,孟子義只能另行計策了。
“小子,你有什麼好計策?”曲洋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繩索,急聲問道。
劉正風也是臉色一喜,看向孟子義。
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下,孟子義將早就想好的計策一一道出,聽得兩人連連頜首,信心倍增。
待孟子義合盤拖出計劃後,劉正風與曲洋顯然對他更加高看了一眼。
劉正風當即起身,由衷的躬身一拜道,“孟少俠高義,劉某拜謝了!”
“你小子...我真不知你是怎麼長的,腦子咋就那麼好使。有了此計策,想來劉賢弟此劫可無憂也。”
曲洋在一旁聽完,也是雙眼發亮,心底恍若去了一塊巨石,樂呵呵出聲,不吝讚賞道。
“哼,爺爺,你想知道他腦子爲什麼怎麼好使,還不簡單,直接劈了看看不就行了。”曲非煙在一旁狡黠一笑,恍若小魔女般,提議道。
“非非,不可對孟少俠無禮。”曲洋臉色一板,喝斥了一聲,繼而轉頭對孟子義道,“孟少俠勿要見怪,我曲洋雖爲魔教之人,但也懂得知恩圖報。此事承你高義,無論計策是否奏效,若是有何驅使,曲洋自當萬死不辭。”
劉正風聞言頜首,道,“今日聽聞,孟少俠斬殺了青城四秀之一,餘滄海這兩日便會趕過來尋仇。加之此前,你又因救助了林家父子,怕是餘滄海會爲難與你,不若由老夫出面,爲你化解這一段恩怨如何?”
“嘿嘿,劉賢弟何必麻煩。那餘滄海心胸狹窄,狡猾多端,即使表面化解了,暗地裡肯定也會尋孟少俠報復。不若我出手,暗中解決了他。”
曲洋陰冷一笑,殺意咋現,這一刻的他纔像是一位魔教長老。
“曲洋前輩,在這關鍵時刻,當以劉前輩之事爲重,您可切莫橫生枝節,引來嵩山派警惕,徒生變化。”
孟子義搖頭止住,轉道,“在下計策雖然妙,但也存在許多漏洞,還望兩位前輩再細細磋商一下,看看哪裡需要改進。”
話題回到當前最嚴峻的點上,事關好友生死,曲洋也不再多言,細細推敲起這計劃。
三人細細推敲,查缺補漏,花了大約一個時辰纔將計策補全,改進,並最終定下了下來。
計策定下後,曲洋感覺渾身都是一鬆,旋即想起孟子義此前所唱的古怪曲調,便見獵心喜的帶上劉正風,與孟子義談論起那音律之事。
所幸,孟子義也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音樂,於是就東挑西揀的講了一些二十一世紀的音樂知識。
曲洋與劉正風雖然音律造詣高超,但也僅限於這個時代,初一聽聞那些超出時代的音樂知識,頓時將孟子義驚爲天人,引爲知己。當下對孟子義的態度越發熱忱了起來,到了後來甚至都用上了‘孟兄弟’這樣的稱謂來顯示他們之間已經上升到平等的地位關係了。
後來,還是孟子義受不了兩個老頭了,藉口天色快亮了,暗示他們該走了,這才讓他們兩個猶如尋到至寶的老頭子悻悻離去。
離開前,曲洋仍不忘問孟子義關於‘廣陵散’的下落,雖然他心裡有些揣測這只是孟子義爲了引他出來編的一個藉口,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下。
孟子義自然知道‘廣陵散’被埋在蔡邕墓裡,當下便在曲洋與劉正風驚喜的目光下,將‘廣陵散’的下落告知了兩人。
望着兩人陸續離去的背影,孟子義有種如負重託的感受。
轉眼,見曲非煙正要縱身躍走,忽的卻轉過身,衝他眨了眨眼,狡黠道,“你這人可真不老實,明明不喜歡跟我爺爺、劉公公他們談論音律,卻還那麼虛僞的談了大半天...真是一個狡猾的大壞蛋。”
小鼻子一哼,轉身一躍,身形猶如乳燕般投入那黑夜中。
被一個小女孩給鄙視了?!
孟子義聳了聳肩,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