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
兩圈…
三圈…
…
隨着氣流向着全身經脈的不斷遊走,那種**的感覺也開始向着溫熱的方向轉換着。
當這股空氣在經脈之中游走到第七圈的時候,終於,它就像是沸騰了的開水,已經不能再將它稱之爲空氣了。
因爲,所有空氣中的雜質都已經順着經脈之中的毛孔排除,只留下了一種散發着七色光暈的氣流還在經脈之中流轉不息,伴隨着七彩色的氣流在經脈之中走過,經脈似乎都被這股氣流給滋養得堅韌了幾分。
清風知道,最後的關鍵來了,根據法訣的記載,在空氣通過經脈遊走,被全身的毛孔淨化出體外以後,所剩下的七彩細流,就是空氣中含有的精純靈氣,一旦靈氣修煉出來以後,就需要引導這股靈氣走遍自己的全身,使它能夠達到滋養經脈的功效。
按照法訣的介紹,清風本以爲就像是淨化空氣一樣,很輕鬆的就能夠完成這一輪的修煉了,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當清風引導着七彩的靈氣進入到各個經脈之中的時候,那溫熱舒適的感覺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針扎似的疼痛,直衝清風的腦海之中。
滋養經脈,並不是想清風想像中的那麼輕鬆,由於靈氣要鞏固經脈的韌性,還要祛除經脈之中的雜質,所以難免像是火中取栗,只爲破解重生,疼痛,自然而然的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疼痛給一個衝擊,清風的心神差點就失手了,好在清風及時的清醒過來,忍着劇痛使用精神力重新掌控住亂串的靈氣,使其歸回正途,否則一旦放任不管,天知道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事兒來。
不過饒是如此,清風的經脈還是被這亂串的靈氣給破壞了一些,引導着經脈中剩餘的靈氣前去修復,清風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比剛纔針扎還要痛苦十倍的感覺來,好在清風早有準備,這回沒有讓這疼痛的感覺影響到自己的心神。
安然的修復好了受損的經脈,清風又開始引導着所剩不多的靈氣,繼續向着其他的經脈流轉而去,直至完全泯滅,纔算罷休。
就這樣,清風每當靈氣耗盡時,就通過空氣的吞吐吸納來轉換靈氣,當靈氣修煉出來的時候,又引導着它遊走在各個經脈之中,滋養經脈,直至耗盡以後又重新開始新一輪的吞吐吸納。
周而復始,日出日又落,清風已經不知道在這塊巨石之上修煉了多久,全心沉迷在修煉之中的他,對於外面的時間一無所知,只知道吞吐吸納,滋養祛雜,就連一個身着青色長袍的老者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都未曾所知。
“呼…”
又是一口濁氣噴出,清風終於引導着靈氣將全身的經脈都溫養了一遍,將多餘的靈氣緩緩的引導進了丹田之中儲存起來,已經是一身污垢的清風,終於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乖徒兒,你醒啦?”見清風睜開了雙眼,青袍老者急忙迎上前來關心的問道。
在感受到清風體內的那點微弱靈氣以後,老者更是露出了一臉滿意的微笑:“不錯啊,乖徒兒,想當年,爲師才學道的時候,想要通過練氣淨體,那可是修煉了整整的兩月有餘的時間,沒想到你竟然僅用了七天的時間,就淨體完成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比起當初的爲師來,悟性高了十倍不止啊,好!好!好啊!”
老者說着,捋了捋下巴上那發白的鬍鬚,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着眼前自己這個便宜師傅那興奮的模樣,爲何自己每次見到他,都總有一種想要將他逮住狂毆一頓的衝動呢?清風撓着自己的腦袋沉思道,真的是搞不懂啊。
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將想要把自己這便宜師傅痛扁一頓的想法給強行的鎮壓了下去,清風看着老者說道:“我都已經修煉七天了,你還說不錯,我說,要不是我自己醒來,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將我關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輩子啊?不給吃不給喝的虐.待我也就算了,是不是就連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兒你也忘記啦?”
“怎麼會呢?”葉劍仁嘿嘿的笑道:“我這不是來放你出去了麼?你出去以後,把該搞的事情都給搞好了,三天以後我們就出發去你家,怎麼樣,師傅沒有忘記你吧?”
“切…”
清風對着葉劍仁塑了一箇中指,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帶着不信兩個字來的。
對此,葉劍仁也沒有過多的前去計較,只是大手一揮,清風只感到四方的空氣之中有一股怪力在對着自己不停地吸扯,強烈刺眼的白光讓清風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當再次睜開的時候,清風已經見到了當初自己莫名其妙消失時的場景了。
還是山清水秀的景色,還是低矮成排的茅屋,除了遠處有一片塵煙正對着自己這裡滾滾而來,和自己的身高有長高了一些以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
嗯,等等,怎麼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啊,長高了?就算是長得再高也不可能比茅屋還要高上十來米吧?清風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低頭一看,清風差點就嚇得亡魂大冒,只見自己正處在十幾米高的天空之中,腳底下自己那便宜師傅此刻正笑看着自己,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的,當自己與他目光相撞的那一刻,這老不死的大混蛋竟然伸手給自己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他想幹嘛?清風滿腦子的都是一羣問號在打着旋轉。
不過下一秒清風就知道他想幹嘛了,只見他伸手捏了一個法印,自己腳下踏着的那片雲彩竟然在一瞬間就四分五裂開去,失去了雲彩的承託,清風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啊…”的慘叫,就筆直的從高空墜落了下來。
“彭…”
一聲沉悶的響聲驚動了小屋門前的鐵牛夫婦,正準備和輕語接吻的鐵牛,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浪漫氣氛,就被這一聲悶響給轟到了哇爪國去了。
“這是誰啊,有沒有點兒公德心啊,沒看見人家正在忙嗎?”
帶着一肚子的氣憤,鐵牛拉着輕語來到了墜空現場,當看到那個可憐的倒黴鬼是以頭先落地以後,鐵牛更是火冒三丈。
“喂,還有沒有氣啊?”鐵牛擡腳蹭了蹭那倒黴鬼暴露在外面的屁股,語氣無不憤怒的說道:“有氣就說個話好不好啊,你以爲打擾了人家的好事兒,你這樣把頭埋在土裡面就安全了麼,我告訴你,逃避責任也不是你這樣子啊,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推薦你去找芙蓉姐姐進修一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喂,你給我起來,我在和你說話呢,再敢裝死信不信我扁你啊?”
“喲呵,你真以爲我不敢扁你是吧?”感受到自己的威嚴收到了挑釁,憤怒的鐵牛當即就挽起自己的衣袖,對着眼前暴露在空氣中的屁股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後,鐵牛感嘆着說道:“這手感還不錯啊,你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又拍你啦?”
見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鐵牛又是連續十幾個巴掌拍了下去,邊拍鐵牛還邊說道:“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起來,讓你不說話,讓你不理我,讓你給我裝死,讓你…”
…
輕語並沒有上前阻止鐵牛的暴力,因爲至始至終,輕語也對這個打擾自己的倒黴鬼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兒的惱怒。
試想,任誰精心準備了一場浪漫的時刻,原本按照劇情的發展,接下來應該就是屬於人生的重頭戲了,可偏偏在最爲關鍵的時刻,一個大大的燈泡從天而降,把所有的浪漫在一瞬之間全都震飛到九天雲外去了,你說,誰還能夠微笑着對那燈泡說:沒關係啊?不將那燈泡生吞活剝就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只是打打,又能算得上什麼?
要知道,相遇可見,浪漫難求啊。
所以,輕語也就沒有走上前去制止鐵牛,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鐵牛發.泄,直到,這倒黴鬼的衣服之中掉出了一塊翠綠色的玉牌,輕語見後才制止住了打算繼續實施暴力的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