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刀染血,不死不休,隨着清風的加入,一場場血雨腥風很快的就在人羣之中展開。
一個面目猙獰的家丁不知何時,偷偷地來到了清風的身後,以爲自己的偷襲一定會讓眼前的男子魂歸陰曹,誰知道,在自己的鋼刀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清風的背後就像是長了一雙眼睛一樣,在家丁的鋼刀纔剛剛舉起的剎那間,清風立即回身一個橫掃,這名偷襲者的身軀就被這鋒利一刀給攔腰斬斷,鮮血順着腸道一起,瞬間就灑落了一地。
“殺…”
一聲大喝傳來,又一名家丁出現在了清風的眼前,他那肥胖的身軀簡直就像是一座陸地的坦克,清風的身形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的矮小,數百斤重的身軀,讓他每一步,就連方圓五步之內的土地都因爲他的沉重,在微微的顫抖着,那聲勢,看上去真是無比的嚇人。
可是,清風卻絲毫不懼,在清風的眼中,眼前這個大漢最多隻能算個肉山而已,看準時機,清風目光一寒,已經通脈的身體就像是一陣風吹一樣,帶着嗜血的利刃,清風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大漢的身後。
一刀捅出,大漢瞬間就被爆菊,淒厲的慘叫聲剎那間就傳遍了整個戰場。
接着,趁大漢分神慘叫之際,清風又瞬間抽出鋼刀,而後雙腳微蹲,猛然借力,清風就像是個燕子一般,身子直衝天際。
正在哀嚎的大漢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只見一道白光閃過,肥胖大漢就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遇神殺神,遇魔殺魔,這就是此時清風所經歷的狀態,在戰場上每往前邁進一步,清風幾乎都是踏在鮮血染紅的道路上,踩着大量的屍體在往前行走,他的那一襲白色的衣衫,早已經被敵人的鮮血給染紅,遠遠看去,清風已經成了一個如同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一樣,血紅色的全身讓他看上去顯得妖異無比。
直到這時候,這羣家丁纔開始重視起了清風來,一個個家丁看着清風前進的腳步,都開始在不停的往後倒退着,似乎下一秒鐘,清風就會化身爲催命的閻王,審判一切敢於接近他的生人。
正因此,那些原本被家丁一邊倒的屠殺,也因清風的到來,給漸漸的開始維持在了平衡的狀態,當然,僅僅只是平衡而已,想要做到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清風暫時還沒有那個本事兒。
“你們這羣蠢貨,給我上啊,畏手畏腳的想幹什麼,難道我周家就是花錢來養你們吃乾飯的嗎?給我殺,快上啊。”周文推了一把前面擋路的家丁,急促的說道。
清風這裡的狀況,作爲始作俑者的周文,早就在人羣的背後看得一清二楚的,只是苦於自己不能擠上前去,所以一直選擇了沉默,眼睜睜的看着清風一個人在那裡大殺四方,從家丁們一開始的羣起圍攻,到現在的畏縮不前,周文可以說是清風整個逞威過程中的全程見證者。
不殺此人,軍心難固,這就是周文此時的想法,眼看着四周的家丁已經被嚇破了膽,就連自己推出去衝鋒的家丁,也寧可冒着自己的責罰,而選擇倒退了回來,周文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惱怒的神色。
大罵了一聲廢物後,周文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對天一揚,高聲說道:“都給我閃開,讓我來收拾他。”
聞言,家丁們瞬間閃開了一條通道,周文見後,臉上腦怒更勝之前。
“殺…”
周文大喝一聲,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往邊上一橫,帶着滿腔的怒火,就這樣筆直的向着清風衝來。
清風目光一寒,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策馬衝來的周文,臉上卻始終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甚至,在清風的臉上,還能夠找出絲絲淡淡的譏笑。
沒錯,是譏笑,清風在譏笑周文不自量力,憑藉着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來解決掉自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同時,清風也譏笑周文傻頭傻腦,自己正愁找不到怎麼化解眼前的這場危機,這位迎面而來的少爺簡直就是一場及時雨啊,只要抓住了他,霧隱村的這場大劫就算是暫時的躲過去了,所以,於情於理,自己都絕對不能放過他的。
被清風目光這樣死死的盯住,饒是周文鐵石心腸。此刻心中也忍不住微微發寒,那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使人感到萬分的難受,尤其是身在局中的周文,全身上下在這種冰冷的目光之下,好似整個人都被他一絲不掛的給看穿了一樣,這種心驚的感覺,使得周文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調轉馬頭,逃離開去。
可是,每當這種膽怯的想法在腦海中產生的時候,周文就會不經意間的看到清風嘴角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接着,剛剛纔被嚇得膽怯的周文,立刻又會被這種微笑的諷刺給激怒,使得他整個人在下一秒鐘就都沉浸在怒火之中。
就是在這種膽怯與怒火的交織之中,周文最後還是選擇了轟轟烈烈的去戰鬥,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剎那間,周文就策馬來到了清風的身邊,帶着滿腔的怒火,騎在馬上的周文奮力將手中的寶劍往前一揚,藉助著馬兒的衝刺,一道銀光筆直的向着清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