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的話音纔剛剛落下,正在自責中的輕語心中竟然沒由來的一突,隱約間感覺到周文肯定是又想出了什麼歪點子來了,可是輕語卻猜不透周文這次又是意欲何爲。
直到,周文對着身後的兩個家丁使了一個眼色,並且,還在清風看不見的地方坐了一個殺的手勢,後者見後,這纔會意的點了點頭,提着刀就對着清風走了過去。
“你們想要幹什麼?”輕語眼見家丁對着清風走去,而跪在地上的清風除了麻木的怒視着周文以外,絲毫沒有丁點兒的反抗念頭,輕語知道,這是清風爲了保護自己不再受到傷害,所以才選擇對兩名走進的家丁視而不見的。
一時間,心中滿是感動的輕語,一邊試圖掙扎開周文的鉗制,一邊大叫着說道:“別傷害他了,他不是我的相公,如果你們再敢前進一步,我馬上就咬舌自盡在你的眼前,你應該知道,沒有了我的拖累,你們也會跟着活不成的。”
不得不說,輕語的臨變能力真的是非常的不錯,一句話就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內心深處,那兩名正在獰笑着向着清風走去的家丁,在聽了輕語的話後,竟整個人的身形微微一怔,在考慮了大約一秒鐘後,他們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不敢再上前一步,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慢慢的扭過頭來看向自己的主子,希望周文能夠給他們一點兒提示。
人,本來就是一種自私的動物,更何況這羣家丁之所以會跟隨着周家,說到底還不是因爲利益使然,要是周家給不出自己所需要的利益,那麼又有誰還願意跟在周家的左右呢?
可是,利益有時候終歸只是一場利益的,這種僱傭關係的利益,往往在生死之間是一種很脆弱的存在,就好像是現在,雖說他們表面上還在等着周文的吩咐,但卻在實際上,他們並不想爲了一口飯吃,就這樣傻傻的拿自己的生命前去冒險。
因爲,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會自私,在他們停下腳步看向周文的這個下意識的舉動中,就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真正想法。
這一點,在周文自己的心中也是非常的清楚的,說到底,這羣家丁雖然對自己忠誠,但還沒有忠誠到視自己生命爲草芥的地步,對此,周文雖說心中惱怒,但卻也沒有過多的去責怪他們,畢竟,自己現在還需要他們的保護呢,要是把他們給惹急了,集體將鋼刀一扔,然後再大喊一聲不幹了,那自己要是再遇到危險,那該怎麼辦啊?
所以,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出門時忘記了帶上幾名家中供養的死士,還有就是,怪自己懷中這個可惡的女子,要不是她囉囉嗦嗦的,自己也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的被動,說不定早就已經拿下了清風,現在都已經就地將其處決了。
越是想到自己的威脅被功虧一簣,周文就越是的感到無比的憤怒,看向輕語的眼神也越發的陰冷起來。
“好好好,”周文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足可見他的內心此時是多麼的憤怒:“既然你敢以咬舌自盡來威脅我,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周文話音剛落,還不等輕語反應過來,一隻手就已經捏住了輕語的下巴,不待輕語有所反應,只聽見“咔擦”一聲,輕語就觜骨錯裂,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了。
“那TMD混蛋。”
眼見周文用手將輕語的下顎給捏出一聲碎響,劇烈的疼痛讓輕語眼淚都止不住的橫流了下來,清風見後徹底的瘋狂了,一聲炸雷般的大吼在空曠的枯井周圍響起,所有人都只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如同萬鼓齊鳴一般,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嗡嗡的聲響還在自己的耳邊迴盪不息。
還沒有明白過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先前打算走過去處決清風的那兩名家丁,就像是與高速行駛的火車相撞了一樣,身子瞬間就倒飛了起來。
這震撼人心的一幕還沒有落下,接着,衆人就看見一道殘影從兩人的原地直衝了出來,目標正指向輕語背後的周文。
“彭…”
毫無懸念,一心還在輕語身上的周文,不論如何都想不到清風竟然敢這麼的大膽,在自己手上還有人質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主動的發起攻擊,猝不及防之下,周文那並不高大的身子結結實實地承受了清風的這全力一擊,和剛纔的家丁一樣,周文的身子也如同特技一般,向着自己身後的青石地面就倒飛了過去。
由於是猝不及防之下的偷襲,剛好又碰上週文正在捏着輕語的下顎,所以清風這一拳除了將周文打飛以外,輕語也只是被周文的手給連帶了一下而已,身子除了不可控制的往後倒去之外,輕語倒也沒有再受到過其它的連帶傷害。
“你沒事兒吧?”眼見輕語即將摔倒,清風下意識的就攬住了她的***,以防止摔倒在地,承受那無謂的傷害。
原本正在心中哀嘆自己肯定完蛋了的輕語,突然感到自己的倒地之勢爲之一緩,接着,一句“你沒事兒吧”的問候飄然而來,瞬間就讓輕語倍感溫馨。
可是,待其回過神來以後,發現自己又被人摟在了懷中,羞怒的感覺,瞬間就讓輕語漲紅了俏臉,好想掙開清風的懷抱,可是奈何自己全身都被繩子綁住了,無奈之下只好忍痛開口,希望清風能夠放開自己,可是一開口,除了發出兩聲#&¥&的語言外,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直到此時,清風才發覺了自己的突兀,對於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這只是一種很平常的救人方式而已,但相對於這個比較古老的異世大陸來說,這已經是非常之突兀了,清風好歹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對於這裡的風土人情,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雖說清風根本就聽不懂輕語的話語是想要表達些什麼,但單從輕語的羞怒與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相結合就可以明白,輕語這是在怪清風的行爲太過的突兀了,要不是念在清風是鐵牛的兄弟,剛纔又捨身救了自己的份上,恐怕此時的輕語早就已經怒不可竭了。
想通了其中的奧秘後,清風急忙扶起了輕語,語氣略帶尷尬的解釋道:“對不起啊嫂子,那啥,我不是故意的,那…那…”
清風那了半天也找不到該用什麼樣的詞語去解釋,作爲一個縱橫戰場的特種兵,此時竟然就連一句解釋的話語都不會說了,念及於此,清風乾脆一刀將輕語身上的繩子給割斷後,把心一橫,將手中的鋼刀遞到了輕語的眼前,清風閉着眼睛說道:“嫂子,冒犯了你是我的錯,現在請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鋼刀給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