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就在清風將要踏出營帳門外的時候,葉劍仁突然開口說道。
“老頭,還有什麼事兒嗎?”清風轉過身來問道,真以爲自己叫了他兩聲師傅,他就牛上天去了,清風心中略帶不爽。
“沒事兒就不能叫你啦?”葉劍仁雙眼一瞪,怒道:“出去的時候給我將鐵牛找來,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快去吧。”
“額,牛哥現在在哪裡啊?”
“你不知道?”
“你這不廢話嗎?”清風翻了翻白眼道:“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啊?”
“他不是和你白天一起出去的嗎?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啊?”葉劍仁疑惑道。
“白天他是和我一起出去了,可黃昏時分我不是讓他先回來了嗎?”清風撇了撇嘴說道。
驀地,清風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着葉劍仁的那疑惑的臉龐,清風不確定的問道:“老頭,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鐵牛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過吧?”
見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清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就這樣說失蹤就失蹤了呢?這要是讓輕語知道了,自己還怎麼和這個嫂子交代啊?
一定是鐵牛有事情,先忙去了,他那麼大的一個活人,修爲有那麼高,不可能會有事兒的,清風在自己的心中一遍一遍的自我打氣安慰道。
不過,這種安慰的藉口,也實在是太過的低劣了一點,因爲清風知道,再過幾個時辰,等到明天的天亮,葉劍仁就會帶着鐵牛他們回到師門去了,鐵牛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私自的外出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鐵牛一定是遇到麻煩了。
可是,這話又說回來,就算是遇到了麻煩,以鐵牛一隻腳踏進了五星的實力來說,紅塵之中也是少有敵手的存在吧?除非是遇到那些九重僞天界下來的修行者,否則是斷不可能有危險加身的。
可不是危險,那又會是什麼呢?想來想去,清風也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理不出任何的頭緒來。
“鐵牛是在什麼時候和你分開的啊?”就在清風焦急不安的時候,葉劍仁突然開口問道。
“大概是在兩個時辰以前吧。”清風不確定的說道,自己趕去崇城北門和雲夢瑤見面時,和鐵牛分開的,而到現在爲止,差不多的確是過了兩個時辰的時間了。
“你們之前有做過什麼事情嗎?比如說惹到過什麼人,給我詳細的說說吧。”一聽清風的回答,葉劍仁心中就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來,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了一樣,心神有點兒不寧了。
尤其是當清風將今天白天自己和鐵牛在崇城之中的所作所爲都詳細的敘述了一遍之後,葉劍仁更是在自己的心中疙瘩了一聲,知道要壞菜了。
以鐵牛的修爲,兩個時辰足夠從這裡跑崇城兩個來回了,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答,這很明顯,鐵牛不是被事情耽誤了,就是被人給暗算,抓住了。
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對於葉劍仁和清風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好事情的,因爲在崇城之中,鐵牛和清風一樣,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有事情耽擱呢?就算是真有事情耽擱了,那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的。
所以,前者清風可以斷定,鐵牛要是真的遇見了事情,那就是現在已經是身陷囫圇,而至於後者,要是真的遇到被人暗算的話,那麼鐵牛百分之百的已經是被人給抓住了,不然的話,只要沒有被抓住,以鐵牛的修爲,不可能這麼久都還趕不回來的。
“清風,照顧好輕語,我出去找找鐵牛。”聽完了清風的分析,顯然,葉劍仁也覺得是有些道理的,當下就要踏空而出,可是,卻被清風給急忙叫住了。
“師傅,等等我,讓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量,更何況,我和鐵牛去過什麼地方,也只有我才能夠帶路的,你說是嗎?”
“胡鬧,你要是走了,那誰來保護輕語啊?”
“額,我想這個問題,李元帥是會給我們一個答案的,對吧?”清風轉過身對着李天樂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
一直都選擇沉默的李天樂,在聽了清風的話以後,還巴不得效勞呢,那樣子,不就是讓葉劍仁對自己欠下了一個人情了嗎?對於修行者來說,什麼最有約束力?那毫無疑問的,就是人情與承諾啦。
那麼現在,就有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自己的眼前,李天樂要是還不懂得去珍惜的話,那他也就不叫做李天樂了,乾脆叫做李天豬算了。
“一定,一定,道長放心,只要我李天樂還有一口氣在,那就絕對不會讓輕語小姐遭受到半點兒的傷害的。”李天樂開口保證到。
這一刻,不知道是怎麼的,怎麼李天樂發現原來這個清風也是蠻可愛的嘛,尤其是剛纔給我使眼神的動作,簡直就是帥呆啦,也酷斃了,之前我咋就沒有發現呢?李天樂鬱悶啊。
沒辦法,誰讓清風剛剛纔送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給自己呢,李天樂在心中暗自偷樂道。
得到了李天樂的保證,葉劍仁也不再強求,輕輕地點了點頭後,轉身就帶着清風一起,踏空向着崇城的方向趕去。
崇城中,在某個牢房裡…
鐵牛正被人給封印住了身上的各個主要的穴位,此時此刻的鐵牛,空有一身的修爲,卻無法前去調集使用,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除了在十字架上掙扎不得以外,就再也無法做出其他的動作了。
“公子,那傢伙暈過去,你看我們是不是休息一下,明天再審啊?”一個青衣打扮的侍衛,對着正坐在一旁的那身穿,華麗絲綢的男子說道,看樣子,那個男子就是他的主子了。
“他招了嗎?”淡淡地看了一眼滿身都是鮮血淋漓的鐵牛,男子開口問道。
“回公子,這小子死鴨子嘴硬,我們根本就撬不開他的嘴巴,所以,暫時還沒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侍衛低下頭說道。
“廢物,都TM的是一羣廢物,我都將人給抓來了,讓你們半辦點這種小事情你們都辦不好,你說,我留你們有何用啊?”
絲綢男子暴怒的臭罵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的機會,在天亮之前,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要是還不能夠撬開他的嘴巴,讓我知道清風的下落,那麼你們就和他一起,準備去閻王殿報道吧。”
絲綢男子恨恨地扔下了一句狠話以後,轉身就向着牢房外面走去,只留下了了牢房中的那兩名侍衛,還在哪裡低頭不語。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絲綢男子踏出牢房門前的那一刻,一抹寒光在男子的眼中一閃而逝,尤其是當提到清風二字的時候,男子眼中的那抹寒光,更是異常的駭人。
“清風,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絲綢男子在心中暗自地怒吼道。
如果清風此時此刻要是出現在了這裡的話,真不知道他在見到了絲綢男子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表情,大概會憤怒,大概會發狂,也大概也會想殺人的吧。
因爲,絲綢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黃奕,當初他對湯玲兒一見傾心,但卻在數次追求無果之後,以至於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爲了剷除那個素未謀面過的情敵清風。
而在他的身旁,那兩個侍衛打扮的人,卻是黃奕上次派遣過去幫助祁山的兩名萬獸門中的弟子,想不到當初清風和鐵牛兩人在祁山的營地之中,放過了他們一馬,現在他們竟然會又再一次的跳了出來。
而且不只是出來隨意的蹦躂,一蹦躂就是將鐵牛搞得傷痕累累的,絲毫不顧及當初鐵牛的手下留情。
雖然說,這點兒皮外傷對於修行者來說,不過是動動靈氣就可以修復的存在,但是,現在的鐵牛在修爲無法調用的情況之下,身體和普通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存在,但兩人卻是依舊慘下如此之重的毒手,很顯然,這兩人是存心的想要置鐵牛於死地不可啊。
“對不起,雖然說當初你放過了我們,可是,我卻沒辦法替你做些什麼的。”在黃奕走後,其中一個侍衛拿着皮鞭走到了鐵牛的身邊,語氣略帶歉意的說道:“依我看,你還是招供了吧。”
“啊呸…”一聽說招供,剛剛纔被冷水淋醒的鐵牛,直接就對着侍衛那大餅似的臉蛋給噴了一口口水道:“想要我招供,做夢去吧你。”
“你這又是何必呢?”侍衛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道:“那個清風難道就真的值得你誓死守護的嗎?你也不看看,從你被抓到現在,外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誰在乎你的死活啊,只要你說出那清風的下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對會立刻得到釋放的,你看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鐵牛語氣凌厲地迴應道:“你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們腦袋上的狗頭着想,天一亮我要是不說的話,你們就得和我一起陪葬,既然都有人一起陪葬了,那我幹嘛還要說出來啊?”
“你找死。”另一名一言不發的侍衛,終於忍不住的厲聲開口了,那羞怒的表情,無不是在告訴着衆人,鐵牛正巧說中了他們心中的那份心事了。
“有什麼招你就使出來吧,我都接着,但是,想要從我嘴裡面撬出半點有用的信息來,你們那是純屬在做夢,哈哈哈哈,來吧。”鐵牛張開滿嘴的血牙,哈哈大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