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七八平米的宿舍房內,昏黃的檯燈映射在葉薇那張俏臉之上。
雖然是躺在被窩內,可葉薇並未褪去一件衣服。甚至還‘誇張’的把自己裡面襯衣用針線縫合了一段。是生怕今晚喝了不少酒水的肖大官人,真的‘獸、性大發’的衝了進來。屆時,那縫合在一起的襯衣,還能作爲最後的‘殺手鐗’。
枕頭下面藏了一把十釐米長的水果刀,桌面上整齊擺放着已經‘蓄勢待發’的防狼噴霧劑。左手邊的被褥下,更是壓着一根充滿電的電棒。緊關的宿舍門,更是被葉主任從裡面反鎖!
即便是這樣,外面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都草木皆兵的第一時間抓起了桌角防狼噴霧。直至確定屋外並無可疑人影后,這才長出一口氣的把噴霧劑放回遠處。
一晚上如此重複了不下於十次,連她葉薇自己都覺得是‘神經質’。可內心的那份‘緊張’,卻趨勢着她在下一次動靜來臨之際,又本能反應的直接動手……
第一次在農村過夜,周圍雖然有建築物。可到了深夜這裡的氣溫,遠要比城市低上好幾度。再加上屋內沒有空調,手捧着書籍藉着昏黃檯燈看書的葉薇,不到十二點就凍得雙手冰冷。
呼嘯的野風,把對拉的窗戶颳得‘吱吱’作響,縫隙處的‘唔唔’聲,讓本就神經繃緊的葉薇,變得越發枕戈待旦。
不敢關燈,不敢脫衣服,就這樣把兩牀被子裹在身上的葉薇,瞪大眼睛的直勾勾盯着緊關的房門。
不習慣熬夜的葉薇,在零點之後,睏意襲來。
一連打着幾個哈欠的她,還是強忍着這番衝動的撐着自己眼皮。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坐在那裡,偶爾外邊的‘雜聲’,讓她瞬間驚醒。
如此反覆至近三點,實在是扛不住的她,身子往下一蜷,徹底的熟睡過去。
而這個點,輸的就剩個大褲衩的肖大官人,指着螞蚱和小壯等人道:“你們是不是又給使詐了?玩個牌九,我拿了一手‘對天’,你們竟然翻出個‘王炸’。這牌還能不能玩了?”
“勝哥,咱可不能賴賬哈。我們哥幾個都沒摸牌。牌是你洗的,你發的,最後連翻牌都是你爲我們代勞的。如果我們用眼神都能出老千的話,那哥幾個還需要在大口鎮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混嗎?早就包機去澳門了。”
也確實,他們沒洗牌、沒沒摸牌,連最後的翻牌都是肖勝代勞的。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一對q「天」,還能被對方的‘大小王’吃掉。這特麼的,連肖勝自個都覺得‘詭異’了。
“狗勝,你就剩個大褲衩了。這天寒地凍的,再輸就要出去裸奔了哈? ”一旁的陳泰順叼着香菸,笑呵呵的詢問道。
屁股下面做着四箱茅臺的他,是今晚最大的贏家。就連下偏門的陳鵬舉,都手提了兩盒茶葉。想想今天的肖大官人又多被‘針對’吧。
“你們看看我這屋裡還有啥值錢的,趕緊給我搬走。一個都別留。”
待到肖勝剛說完這話,小壯‘砰’的一聲,從兜裡掏出匕首拍在了桌面上。隨即笑呵呵的說道:“勝哥,聽說你是屬馬的。雞、巴挺大哈。輸一局,剁一釐米。咋樣?”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當即轉身尋找趁手的東西。‘哈哈’大笑的小壯,趕緊躲在了自家順子哥和大鵬哥身後。
凌晨五點鐘,度過了這輩子最煎熬一夜的肖勝,是看着哥幾個把他的褲衩都帶走啊。
裹着被子的他,身處右臂道:“螞蚱,你要我的褲衩幹啥?”
“勝哥,我憑本事贏得。阿瑪尼的啊,回去扯了當麻布,咱也奢侈一回。”
“那是阿尼瑪,仿牌、山寨貨。趕緊的,還有河馬你把我襯衣和褲子給我。我那175的褲子,你190穿不上。”
聽到肖勝這話的河馬,齜牙咧嘴道:“勝哥,我爸就穿175的。”說完,他還扯開了肖勝這條小腿褲,故意在他面前亮了一亮。
“順子哥,搬酒、搬茶葉就算了。你把我的茶壺和茶杯都拿走幹什麼?”
“你最後一把裸、奔沒兌現,我尋思着不能吃虧是吧。紫砂壺哈?不錯,真不錯。咱也洋氣一次,用壺喝茶……走了弟兄們,待會還得放炮貼對聯呢。”
在順子哥的一聲吆喝下,哥幾個滿載而歸的出了肖勝房間。此時,已然起牀的肖母,看着哥幾個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往外搬時,詫異的望向順子道:“順子,這是咋回事啊?”
“姨,狗勝大發慈悲,嫌俺們過的窮,連自己的衣服都扒下來給我們了。”
‘咣噹……’
待到陳泰順說完這話,從肖勝屋裡飛出來一個掃把。
‘哈哈……’大笑的幾人,隨手把肖勝的房間緊關上。
右手轉左手,哥幾個把這一夜贏得的東西又都搬進了肖父屋裡。美名曰:過年來看您老的禮物。
“叔,這可是俺們一夜累死累活贏得哈。不是狗勝孝敬你的,是俺們孝敬您的。”
聽到這話的肖父,‘哈哈’大笑道:“知道,看出來啦……”
待到哥幾個全都離開後,肖母才把肖勝的內衣啥的又都給他送過來。此時,倍感憂愁的肖勝,‘叭叭’抽着香菸的同時,細細觀察着這副螞蚱帶過來的撲克。
之前他們玩得是炸金花,小壯他們幾個哪次跟自己悶牌都能贏自己。一直注意着幾人的神情,發現他們貌似都在朝背面瞅什麼。
一開始沒覺得什麼,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這裡面絕對有詐嗎。
當肖勝看到隱藏在牌背面右上角的那些字母,又對比了下牌正面的數字和花後,恍然大悟的肖大官人,大吼道:“你們還敢說,沒出老千?玩的‘魔術撲克’啊。感情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啊?”
肖勝那‘憤怒’的聲音,由屋內傳到院裡,還未走遠的哥幾個,在聽到肖勝淒厲的聲音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鬨笑聲。
就在隔壁房間的肖父,一邊攆着旱菸,一邊樂呵着嘀咕道:“宰的就是你這種‘狗大戶’。”
說完這話,肖父自個也樂呵起來了。
而爲他把衣服送過來的肖母,瞪了這廝一眼道:“趕緊把衣服穿上,你看看你是啥樣?這五點半了,不知道城裡都是幾點吃飯。要不你去葉主任那看看,瞅瞅她起來沒。農村也沒賣早餐的。”
“對,對,對!娘,你這個決定很英明神武。我這就過去問問……”
“人家要睡着了的,你就別叫了哈。還有對聯在門口,你別耽誤太長時間。等着你貼門聯放炮呢。”
聽到肖母的嘮叨,麻利的穿上衣服的肖大官人,立刻點頭道:“放心好啦。忘不了!家裡的老規矩,七點半之前貼門聯放炮嗎?兩小時夠了……”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聽出歧義的肖母,趕緊湊進來的拎着肖勝耳朵道:“什麼兩小時夠了?我跟你說,人家葉主任是正經姑娘家,你千萬別有什麼不軌的行爲,要是讓我知道……”
“等等娘,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不軌的行爲’。這個詞誰教你的?”穿着外套的肖勝,饒有興趣的望向自家母親。
後者眼神多少有些躲閃,而站在那裡的肖勝,佯裝思考的嘀咕道:“葉薇不會這樣說,她矜持着呢。趙綺紅,更不會。因爲她知道我爲人‘耿直’嗎……”
嘀咕到這的肖大官人,低頭輕聲詢問道:“韓亞妮那丫頭給你打電話了啊?”
“她那是拜年,拜年懂嗎?就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趁着問我你昨晚幹了啥。有沒有什麼‘不軌的行爲’,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就是覺得好有學問的樣子,然後就用上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雙手捧着自家母親的臉,‘波……’的一聲,親吻了下她的側臉道:“娘,我的耿直和實誠絕對傳承於你……下次不知道啥意思的詞,咱就別亂用了,可好?”
“臭小子……”待到說完這話的肖勝,瞬即竄出門後,站在那裡擦拭着自己側臉的肖母,嘴裡‘謾罵’着這一句。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