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幫我再要一碗。真的很好吃!”
緩緩擡起頭的肖勝,笑着對靠裡的曹揚說道。而此時,把目光投向牛奔的曹三刀,在聽到他這話後,泯然一笑道:“是你餓了!”
說完,站起身的他跟老闆又要了一份。同時,朝着隔壁的小賣部走去。
很顯然,他是把空間留給今晚最後的兩位主角。
個頭很高的牛奔,無論到哪都會予以他人一種壓迫感!當老闆把煮好的餛飩端給肖勝時,下意識望了一眼這位就在對面高檔會所‘當差’的高大男人。
“謝謝……”
直至肖勝開口後,老闆才反應過來的露出了尷尬笑容退去。
單手雙手插兜的牛奔,望着埋頭狼吞虎嚥的肖大官人。
觀察了好一會兒,他的目光落在了肖勝用用勺子的右手上。
原本白色的紗布已經溢出了血跡,可這不耽誤肖勝靈活的用餐。
“你想證明什麼?證明你是規則紅線下的第一人?”
杵在那裡許久的牛奔,終於忍不住的開口道。
而聽到這的肖大官人咧開嘴角道:“我又不是武癡,想着什麼狗屁的天下第一。”
“那你是……”
“完成之前對你的承諾而已!”說這話時,肖勝緩緩的擡起頭望向了對方。
“僅此而已?”
聽到這的肖勝輕笑道:“還需要很嚴謹的理由嗎?”
“爲了面子,爲了shì wēi,還是爲了……”
不等牛奔說完,抽出一張紙巾擦拭嘴角的肖大官人,一邊擦拭着嘴角,一邊泯然一笑道:“你想多了。我肖勝年齡不大,可自出道以來‘言出必行’。我只是不想在你身上‘食言’!”
“至於你所說的面子、shì wēi等等這些,我不需要再爲自己證明,不是嗎?”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牛奔沉默了好一會兒。直至肖勝從兜裡掏出香菸,遞給了對方一根。
“謝謝我不抽菸!”
“好習慣!”
“聽說你剛剛用刀‘斬’了王崇山的刀意!”
面對牛奔的詢問,肖勝在點着香菸後開口道:“那是他在替他師傅還利息,還有爲我的人還本金。我手裡也有一份你的資料,走的外家拳路子……”
說這話時,肖勝從自己揹包裡掏出了一份打印好的資料扔在了牛奔面前。
“最擅長的是拳?所以,我沒給你準備趁手的兵器。今晚,我陪你打拳。”
說這時,肖勝從揹包裡掏出了另外一份資料。隨手推到了牛奔面前道:“如果你是怕今晚失手打殘、打死了我,會爲杜家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可以提前先簽一個協議——生死狀。我已經簽過字了!法律意義上不是特別嚴謹,但在江湖上很好使。”
“你放心,如果我肖勝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就不會有今天。更何況,我不一定輸呢!”
肖勝這話剛說完,少有露出淺淺笑容的牛奔點頭道:“也對,一個能破了王崇山‘刀意’,也僅僅是虎口震裂的人,有這個自信說這話。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暗勁進入實質境後,每級之間都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你只是初境,而且之前還耗費了不少的精力。而我,去年便已經中期了。”
“更重要的是,你選擇的還是我最爲擅長的拳法。你想清楚,我可以等。如果你僅僅是怕食言的話,那麼今天算是我不戰自退。這沒什麼的!”
聽到對方語重心長的這番話後,突然笑出聲的肖大官人,輕彈着手中菸灰道:“我來都來了,你最少得讓我知道所謂的‘鴻溝’有多深吧?跟衛夫子交過手,最少讓我知道化勁是個什麼樣的境界。它不再是書本和他人口中的虛幻物品,而是實打實的讓我有了衡量。”
“同樣的,所有人都跟我說,越過實質境後每一級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既然是‘溝’總能見底吧?再說了,武修間的對決,又不僅僅是靠個人戰鬥力,還有腦子呢。萬一我智商壓你一籌呢?”
面對肖勝的這番話,無力反駁的牛奔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該說的自己都說清楚了,他既然不接受,那就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工作期間我是……”
“兩點嗎!我等你。”
“好,我會全力以赴的。”
對於武者最大的尊敬,就是在對決中全力以赴。最少,牛奔表現出了對肖勝的尊重。
“謝謝!”
微微朝着肖勝點頭致意後,牛奔緩緩站起了身。待到肖勝順着他的背影望去時,剛好與只有一條單行道之隔的杜婉蓉對視。
咧開嘴角的肖大官人朝其揮舞着手臂,隨後大聲道:“幫我跟杜大先生傳個話,如果我這幾天還能站起來。就請他去泡澡。”
而肖勝的這番話,換來的則是杜婉蓉失態的回懟:“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聽到這的肖大官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而此時,從小賣部‘適時’折回來的曹揚落座於肖勝對面道:“賈少要來!”
“我能攔得住他啊?這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弊端,凡事習慣於聽從他人的意見。他是賈家現在唯一的男人,豐華不二的掌門人。只要他足夠強,不需要聽從任何人的意見。”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曹揚笑着開口道:“問題是他還不夠強!”
“錯了。那是因爲你們都沒有給過他機會,證明自己‘我還可以’。不要給他回電,想來他自己會決定。”
聽到肖勝這話的曹揚收起了手機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勝哥,這個問題我還是想再囉嗦的問你一遍。你這樣做的目的是……王崇山我清楚,可我也知道那樣會激怒衛子民的。但牛奔的話,我……”
沒等曹揚斷斷續續的說完,肖勝直接回答道:“哈維爾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我們堅持一件事情,並不是因爲這樣做了會有效果,而是堅信,這樣做是對的。至於,我做了這些自認爲是‘對’的事情後,衛子民會不會被激怒、牛奔背後的杜家會不會發飆……那都是他們的事情!”
“曹哥啊,萬物皆有縫隙,那是讓光照進來的地方。迎着光,哪怕很微弱,就不懼周圍的黑暗了。”
聽完這些曹揚先是一愣隨後搖頭道:“我不如你的境界高。”
“哈哈!我也是瞎掰的,不然怎麼能顯現出我的高大上?會打檯球嗎?旁邊有家檯球俱樂部。”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緩緩起身道;“你問一個對於力道和區域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人,會不會打檯球?你想輸多慘?”
“哈哈,這麼狂的嗎?先說好哈,不能用‘巧勁’的。不然都是一杆清,沒意思了。”
說完這話,兩人站起身朝着江南會所旁邊的那家檯球室走去。路過江南會所時,肖勝不忘跟門童打聲招呼道:“告訴牛經理,我在旁邊打檯球呢。等他下班!”
隱約已經知道些什麼的門童‘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肖勝……”
就在肖大官人準備離開之際,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響起。
緩緩扭過頭的肖勝在看到臉色陰沉的簡雪時,咧開嘴角道:“簡大家?這麼巧啊?”
在肖勝說這話時,簡雪已經氣洶洶的走到了他面前。
“有事嗎?”
“你真能裝!你也是武修,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一個藏刀三年的武修,出刀便被破了‘刀意’意味着什麼。”
待到簡雪說到這時,肖勝冷笑的反問道:“衛夫子也是武修而且修行了近半輩子,他也應該很清楚,對於武修來講,如果‘丹田’被玩壞了,意味着什麼。你師傅教我的!”
“我看你不是沒事嗎?”
“那我也住院王崇山再攀高峰啊!記住,我沒事那是因爲我命硬,不是特麼的你師傅手下留情。”
待到肖勝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說完這話時,氣急敗壞的簡雪怔怔的站在那裡。從她出道以來,還未見過如此‘粗魯’的男人。
“好,破刀意我們不說!那他雙膝中刀呢?”
聽到這話的肖勝,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道:“我的人都已經被攆斷雙腿了,他爲什麼又要去醫院補了兩刀呢?你給我解釋一下。”
“那是他罪有應得,誰讓她……”
“同樣的,王崇山在我眼中也是罪有應得!我一併回答你,你下會不會說爲什麼他胸口又有一刀呢?宮丙全的胸口也有一刀。那是三年前王崇山劈下去的!還有問題嗎?”
‘啪……’
也就在肖勝說完這話,簡雪突然揚起了右臂想要拍打在肖勝側臉之上。然而卻被肖勝一把攥住,隨後面色冷峻的猛然往後發力……
霎時間,簡雪的巴掌扇在了自己的側臉之上。
“不要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就可以在我面前爲所欲爲。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在我眼中是先分對手和隊友,再分男人和女人的。我們註定成爲不了隊友,所以別自取其辱。”
說到這,肖勝甩開了面前這個被寵壞了的女子。此時,聞訊趕出來的杜婉蓉和牛奔一同下了臺階。
“我可沒動她,是她自找的。”
說完這話的肖勝就準備轉身,突然想到什麼的再次開口道:“在我眼中,如果不是自己深愛的女人。那麼女人可以分爲兩大類,一是有價值、二是有價格!如果你未來想要在我面前展現出你的價值話,那麼請展現出你的實力。也許我會尊敬你一點、會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至於第二點……”
冷笑幾分的肖勝緩緩轉過了身!
“總有所謂的女人,習慣於在男人面前秀自己的優越感。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買賬的!嗎、蛋的,我就屬於那種一般不會怎麼買女人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