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你兩個問題嗎?”
兩人凝望彼此之際,肖勝突然開口詢問道。
‘咕嚕……’
深咽一口吐沫的韓亞妮沒有說話,或者說現在的她內心緊張到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開口,我就算你默許了。一、今天你大姨媽來探親了嗎?”
‘咯噔……’
韓亞妮自然清楚肖勝這個問題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少個‘坑’。一旦她搖頭,那下面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應該沒有,不然你今天喝紅酒不可能喝那麼兇……”
肖勝的分析,着實讓韓亞妮的臉色變得更加燒紅。手足無措的她,雙手還撐在半空之中。現在她整個人靠着胳膊肘壓在肖勝肩膀上撐着整個人身子。
“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提上褲子不認賬,你會不會打我?”
說這話時,肖勝的雙手已經慢慢移動。直至捧起了韓亞妮那精緻的臉龐!
不得不說,韓亞妮的五官組合在女性之中,絕對屬於那種‘出類拔萃’的。否則,李志武也不會爲了她,差點要跟肖勝火拼。
感受到肖勝掌心的炙熱,感覺自己整顆心臟都在加速的韓亞妮,卻在這個時候如同魔症了般動彈不了半分。
‘呼……’
長出一口氣的肖勝,顯現出了他的緊張。然而接下來的一番話,亦使得韓亞妮再次開啓了‘暴走’模式。
“多清秀的爺們啊……”
‘砰,砰……’
‘嗷嗷……’
肖勝的慘叫聲不僅在車房內四處迴盪,就連與其車房緊挨着的陳泰順、黃林琴都聽的清楚。
原本打開‘車窗’的他,準備抽根穩住心神的事前煙。可這窗戶剛打開,肖勝那‘淒厲’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乖乖,玩這麼狠啊?”
就連坐在牀邊輕撫着熟睡高興的黃林琴,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扭過頭的她,望向這個倚在窗邊的男人道:“我敢給你打個賭,肖勝不敢和韓亞妮亂來。”
“爲什麼?柳下惠啊?”
本來是陳泰順調侃狗勝的一番話,可又聯想到自己這慫樣,頓時又覺得在說自己。
“首先,肖勝本就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黃林琴這纔剛開口一句話,點着香菸的陳泰順唏噓道:“隨便起來不是個人。”
“能不能好好說話?”
面對黃林琴的‘呵斥’,立刻‘投降’的陳泰順抿着香菸示意黃林琴繼續說。
“其次,他是個理性的男人。明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就像你說的,他對葉薇是投入真感情了。而葉薇與韓亞妮的關係擺在那裡的。他不能一腳踏兩隻這樣的船。”
“最後,就是韓朗的存在了。於情於理,在沒有奔着結婚去的念想前,他必須要處理好與這一家子人的關係。真一時衝動,犯了錯事。事後反悔了,這以後彼此間的關係該怎麼處?”
在黃林琴滔滔不絕的說這些時,心不在焉的陳泰順不知在想着什麼。
看到陳泰順出神的樣子,款款起身的黃林琴走到他身邊道:“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啊聽到了!關係怎麼處嗎?愛咋處咋處,老子等着洞房花燭夜呢。”
說完這話的陳泰順,扔掉了手中剛抽兩口的香菸。
‘咣噹’一聲把‘車窗’拉緊。轉過身的她,抱起身旁的黃林琴就是‘狠啃’……
緊挨着陳泰順車房的是陳鵬舉!
他與房敏是老夫老妻了。說白點,對於彼此那都是‘左手和右手’間的關係——誰不熟悉誰?
瘋了一晚上的蛋子,背朝兩人的熟睡着。而毫無形象可言的陳鵬舉,躺在牀邊上,雙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
看啥都新鮮的房敏,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得,東瞄瞄西瞅瞅。那掩蓋不住的興奮,讓其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無心睡眠’的狀態。
“大鵬,你說這扶手真的是鍍金的?”
“掰掉一個拿回去研究研究……”
陳鵬舉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而聽到自家男人這句話時,扭過身的房敏負氣的走到了牀邊。
“大鵬,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
“這你都知道?我就想啊,我當初怎麼那麼耿直,稀裡糊塗就上了你的賊船呢?現在好了,爲了一棵小樹,失去了整片森林。腸子都悔青了……”
聽到陳鵬舉這誇張的一番話後,整個人都愣在那裡的房敏,撅着嘴角的望向身邊自家男人。
“我就知道,男人有了本事就嫌棄糟糠之妻了。大鵬,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配不上你,那咱……”
“你瞧你哪點出息,哭啥!狗還不嫌家貧呢,我能嫌棄跟着我過了近十年苦日子的媳婦?那我豈不是連狗勝都不如?”
聽到這話的房敏懵圈了回答道:“狗勝嫌棄他對象了?也是,有了韓局這棵可供他平步青雲的大樹,自然也就瞧不上大王莊那個王雨涵了。哎……女人啊,都是命苦的人。”
“滾,滾,滾……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的意思是‘那我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你還真是能聯想。王雨涵這個名字,以後在其她女人面前都別亂咬舌頭。聽到沒?”
“我又不傻!”
嘟囔着嘴角的房敏,坐在牀邊爲自家男人摁着腿彎。之前陳鵬舉是送貨的,前前後後搬運、卸貨都是他一個人。撈下個膝蓋和腰間痠痛的毛病!
從那事起,心疼自家男人的房敏只要他閒着,都會下意識給他按按。不管效果咋樣,從未停止過。
從陳鵬舉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自家媳婦的側臉。爲了應付今晚的場子,房敏還特地花了淡妝。還別說,那就是好看。
被陳鵬舉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就連房敏自個都不自信起來。推了他一把道:“你看啥?”
“看俺女人!敏子,衛生間有盆浴。”說完陳鵬舉‘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聽到這的房敏,望了一下里面的蛋子道:“孩子睡着呢。”
“洗個澡,你還能跟殺豬似得?”說完,不容房敏拒絕起身的陳鵬舉拉着自家媳婦就往裡面鑽去……
處於三人所在車房最北側的房間裡,坐在那裡‘叭叭’抽菸的洪山,跟剛洗完澡出來的文如蘭說道:“如果不是我親自經歷這一切,你跟我說,估摸着我都不會相信。人狠話不多,淮城我勝哥……嘖,他是在用腦子混社會啊。”
“你以爲呢?外界都傳,他是靠狠纔出的名。一個只會蠻幹的,不早就被執法機構給‘突突’了。上次不是讓你看了他的資料嗎。從大口鎮開始,到胡三團隊的集體住院。再到後來的幾次對弈!他給誰留下過把柄?有能力、低調且知道審視奪度,更重要的是懂得‘隱忍’。”
“現在的肖勝及其他的團隊,是一股不可忽視多存在。順子咱們都瞭解,公司招募了幾個高層有像他處理事情這麼幹脆、利索且不拖泥帶水的嗎?事不但辦的漂亮,而且不留尾巴。這就是能耐!那個陳鵬舉,把肖勝整個團隊打造的‘滴水不漏’。平常默不吭聲的,關鍵時刻也是敢提刀子拼命的主。”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再加上他那一幫子‘忠心耿耿’的兄弟。這樣有凝聚力、創造力的團隊……我看着都羨慕!”
在文如蘭說完這些後,拉着她手的洪山把其硬拉到自己身邊。隨即朝着她的臀、部‘啪’的一聲拍了一巴掌。
“在你自家男人面前,誇別的男人。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這不是你先提的嗎?”
“你……那你誇誰家姑娘漂亮,我跟着附和多說兩句,你在還吃飛醋呢?”
“能一樣嗎,你是男人!得有胸襟……”
“你是女人,就不需要胸襟了?”
“女人要什麼胸襟啊,有胸就行……”
“我……來,我檢查一下你的有多大……”
當第二天的陽光普照在這片綠色大地時,幾家歡喜一家愁!
在肖勝捂着自己的側臉從車房裡出來之際,已經晨練一圈的洪山等人,表情誇張的望向這廝。
“年輕就是好啊!臉都啃腫了?你們玩的得有多暴力吧?”
“我是一夜沒睡,牙疼……”
“我去,直接整了一夜啊。肖勝,你這是在炫持久力的嗎?”
在洪山和肖勝調侃之際,陳鵬舉及陳泰順也從房間裡出來了。望着肖勝那一瘸一拐的姿態,兩人無不‘欽佩’着肖勝的戰鬥力。或者說更感慨兩人的‘年輕’!
累的腿都發軟走不好路,這得多飢渴啊。
可只有當事人的肖大官人最爲清楚,這一夜他被‘蹂、躪’成了什麼樣?
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肖勝是身體上受到了非人類的‘折磨’,而韓亞妮是受到了心靈上的‘暴擊’。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她那一屆數得上的系花之一,追她的男人能繞淮河一整圈。
妹的,自己都等同於放棄抵抗了,這廝不僅‘無動於衷’,還竟說出那樣傷人自尊的話來。
打他?打他是看得起他,是利息。
這份‘羞辱’,韓亞妮是銘記在心了。
不過,這一晚的‘糾纏’,亦讓韓亞妮更加篤定一件事——肖勝是真的抗揍……
所以呢,以後就不需要再手下留情啥的了。
該打打,不高興了就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