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消氣,氣大傷身不是?耍了個小聰明,打了個時間差。僅此而已……”
待到肖勝輕描淡寫的說完這些後,黎叔反問道:“僅此而已?你那是僅此而已嗎?你簡直是有辱……”
“黎叔,您以大欺小,欺負的還是你關門弟子。來,您告訴我這樣的行爲算什麼?不是,您出手這算什麼事啊?您讓馬磊在山腳堵我,我保證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肖勝的這番話,着實把黎叔堵得是啞口無言。
可望着他那‘囂張’的笑容,黎叔又氣不打一處來。主要是這事,肖勝辦的太不‘厚道’了。對於黎叔來講,是‘恥大辱’啊。
“好了,好了。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許我們‘爲老不尊’,怎麼不許他耍些小手段呢?都是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罷了。”
說完這話的馬老太,再次把頭扭向了肖勝。笑着追問道:“跟我說說,你這次跟我攤牌的籌碼是什麼?”
“那個黎叔的人,去圍剿了一處‘民宅’。其實那處‘民宅’是淮城駐、軍與安、全局聯手辦公的某機構秘密辦公地。”
聽到肖勝這話的馬老太,笑着反問道:“秘密辦公地?秘密辦公地,你是怎麼知道的?”
“最少名義是!不過今天‘當值’的是我在那邊一個‘朋友’。”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馬老太輕聲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可以‘通融、通融’嘍?”
“這可以是場誤會,也可以是次‘挑釁’。其實剛剛我所說的很多話,也不是完全在‘演戲’。馬家在淮城的根基確實深不可測。可還沒到把手伸到部、隊裡去吧?這事可大可小的……馬家不允許在淮城,有你們無法控制的勢力存在;國家機構更不允許,有他們無法掌控的地下勢、力存在。”
“這是我跟胖子經常強調的‘國家意志決定生存環境’這個淺俗移動的概念。佈局再深又怎樣,囊括了華夏多個區域又如何?只要被拉入了‘黑名單’,馬家永遠都不用想‘二次崛起’這樣的事情了。所以……”
不等肖勝說完,馬老太笑着回答道:“所以,今天你的要求,我答不答應最終的結果,都必須是‘答應’的,對嗎?”
“我和胖子是……”
“我問你話呢,你怎麼扯到老二身了?我必須得答應是嗎?”
面對馬老太的‘咄咄逼人’,緩緩站起身的肖勝,重重點頭道:“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趙綺紅我要定了,你還不能使絆子。之前,我承諾你的一切都算術。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趙綺紅……她生下來的孩子,必須姓肖。在這個過程,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再打她的注意。”
霸氣側露的說完這話後,肖大官人隨即臉色一變、話鋒一轉的露出了燦爛笑容。同時,湊到了馬老太身旁爲她捏着肩膀道:“我和綺紅會孝敬您的……”
“哈哈,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孝順我。”
說這話時,馬老太緩緩起身。‘殷勤’的肖大官人連忙攙扶起了她老,與此同時長出一口氣的他,有一種‘度過’了幾個世紀的既視感。
“那大娘,綺紅那邊您老……”
“我們馬家在晉省沒有佈局,所以你自然也調查不出來。這麼多年來,我收了五個幹閨女。每個都有着‘悲涼’的身世。她們之前已經很‘悲慘’了,我也不可能讓她們的悲慘再繼續延續下去,甚至‘傳承’到下一代。所以,無論是阿琴也好,綺紅也罷。我從未要求過她們去做什麼……”
“因爲,我是這樣過來的。如果當年沒有遇到馬長生,也許我早‘客死他鄉’了。所以,你一開始所提出的那些‘條件’,其實都是根本不存在的。”
待到馬老太說完這些後,瞪大眼睛的肖勝一驚一乍的反問道:“what?”
“還有是阿琴對陳泰順是真心的。說那是我的‘落子’……呵呵,是你‘陰謀論’了。至於,你說的陳泰順那幫‘獄友’入淮調查黎叔的人……你覺得他們很專業嗎?還是你覺得,我們馬家要對付這樣的‘貨色’,還需要玩什麼‘無間道’?”
“別侮辱阿琴對順子的感情,更別詆譭她對高興的喜愛。對於一個已經無法生育的女人來講,孩子是她一生的痛點。有了高興,她纔有了生活。”
待到馬老太說完這些話後,肖勝尷尬的咧開了嘴角,笑的那般不自然。
“其實我今天一直‘拖着’你,是有兩個目的。一來、是試探一下你對綺紅的感情,是否真的像嘴說的那麼真真切切。一個已經不願意再圖你什麼名分的女人,如果再得不到你的真心,這段感情還有意義嗎?”
“沒有,大娘,我……”
不等肖勝說完,馬老太繼續開口打斷道:“聽完說完!至於你送過來的那份股權轉讓書啊,還有你剛剛‘天花亂墜’向馬家‘許諾’的等等,我都會一併交給綺紅。在我們這不算數的!”
“應該的,應該的。我要那些股權書也沒有!前幾天沒廁紙了,我把七號碼頭封面那兩頁都給撕掉了……”
待到肖勝‘幽幽’的說完這話時,聽到這些的馬胖子連忙把目光投向了手握這些資料的趙綺紅。當後者抽出那份‘七號碼頭’的股權書時,發現確實是個‘光桿司令’。
“真的假的?這可是淮城很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驗證事實的那一刻,連馬磊都不禁長嘆一口氣。
一直以來,在他的認知裡,只要是個男人有野心,只要有野心一定會‘不擇手段’,更是推崇什麼‘利益至’的價值觀。
而現在,肖勝用‘現實’,猛然抽了他馬磊一巴掌。而這一巴掌,也把他打醒了!
原來所謂的‘利益’,在有些人的心真的一不值。
“第二個目的,是我對你背後的那支團隊很忌憚。所以……”
聽到這的肖勝,停下腳步道:“大娘,我給過胖子他的號碼。師爺現在也與他們共享整個資源和系統。對於這幫人的存在,我真的沒對‘馬記’隱瞞過。”
肖勝的這句話,很有‘水準’。其實,從他來這裡開始,一直強調一個概念——由馬升執掌的‘馬記’,他肖勝毫無芥蒂。可由馬磊掌控的‘錦華’,一直是他提防的重點對象。
待到肖勝說完這句話,裡屋的所有人都看向馬升。後者‘乾咳’一聲道:“他確實給過我。可咱娘也沒告訴過我咱家想要啊?一直以來,無論是咱娘,還是黎叔都把你當‘接班人’來培養。任由我在外面胡亂‘浪’。家裡無論大事小事,都沒人跟我商量過啊?”
“小升,咱家……”
“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想把我踹開。能踹多遠多遠!是怕如果有一天,‘仇家門’了,把咱老馬家一窩端了。我更知道,你跟咱媽偷偷給我在海外開了個賬戶。每年家裡不管賺錢賠錢,都會往裡存固定的額度!是怕那一天真的到來了,讓人把我被扔出去後,再爲生計發愁。”
說完這話的馬升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遞給了馬磊一根,爲他點着的同時,輕聲道:“黎叔的大兒子,一直不被重用的根本原因,是爲了‘保護’我。關鍵時刻,他帶我走嗎。”
在馬升說完這話後,自己也點着了一根,吞雲吐霧道:“你跟咱孃的用心良苦我都懂。但懂歸懂,我的人生不該是有我自己選擇嗎?馬三石啊,以後呢你也少操點我的心。我有兄弟抵千軍的,倒是你始終‘孤軍奮戰’。咱兄弟倆,各發展各的,不說守望相助吧,最少都爲彼此留個退腳步。也讓咱這個老孃,安心養老。”
待到馬升剛說完這話,長出一口氣的馬磊伸出右手,還未碰到馬胖子時,他後退半步道:“別跟小時候似得,經常摸我的頭。馬三石,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你還‘飄着’呢……”
“哈哈,對,我的還在‘幽莊’呢!”
在兩兄弟‘推心置腹’之際,馬老太在聽到肖勝這番話後,先是一怔隨後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黎叔。後者也表示不知道這事。
“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有的大娘!那個我得給你說件事哈,其實吧剛剛我又說謊了。我沒跟任何所謂的‘特殊機構’合作。我是在賭,你敢不敢拿馬家的未來做‘賭注’。因爲來你這之前,我確實是從駐、軍那邊溜達一圈過來。讓你們誤以爲我已經得到了‘強援’,狐假虎威而已……”
“哈哈!不管怎麼樣,這個虧我最終還是吃了不是?”馬老太頗爲高興的說道。
“還有……”
“還有?”
連馬老太都吃驚的反問着這句話,更別說馬升及馬磊兄弟倆了。
“我把咱倆剛剛的對話都錄音了!我尋思着吧,如果真鬧的‘不歡而散’,我也可以拿着這段錄音,去‘勸導’綺紅啊。讓她早做準備,別被……”
“別被我給利用了?好,好。層出不窮,層出不窮的手段啊。這一局,我輸的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