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用一個字來形容肖勝,那就是‘紅’。
只不過他與那些大明星的‘紅’,本質意義完全不同。大明星的受衆是所有的粉絲,而他是在金融界、學術界紅透了半邊天。
杜大先生的這篇文章,所引發的‘蝴蝶效應’,近乎於把肖勝推向了學術界的高位。有他這位權威人士‘作保’,任何創新和成果都等同於有了保證。
而黃成功在肖勝上臺演講時,他一退步、弓身、禮讓的照片,更是把其在金融界推向了新高度!
當不少人‘後知後覺’的拿到這個叫肖勝的資料時,哪個在看後不豎起大拇指暗暗稱讚?
也許肖勝不是專業能力最強的那一個,可他的商業遠瞻性,已經得到了事實的佐證。
從出道到如今,十戰十勝的彪悍戰績。說明他有着出色的大局觀,以及對時局細思極恐的洞察力。
一次能‘豪賭’成功也許是運氣,可次次‘豪賭’,他都是最終受益者,那就是能力了。
現如今的天鴻、飛虹,在黃成功‘鋃鐺入獄’後,缺少的不是一名或者是一羣專業能力極強、職業素養極高的複合型人才。
而是像肖勝這樣,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頂得住、不懼危險的掌舵人!
淮城的成功,已然驗證了他在這方面的能力。耿鵬飛的專業性爲整個集團保駕護航,馬升的沉底更讓這艘貨輪開起來如此平穩。剩下的‘披荊斬棘’,自然是交給了一往無前的肖勝了。
事實證明,像肖勝這種‘人才’,擱在那裡都是會閃過。看看現在的餘杭,就極有可能是未來整個華東、華中的縮影。
強勢,是衆金融界的大佬們對於這個年輕人的‘標籤’。
貌似在這個年輕人的字典裡,只要開車,就沒有急剎車的時候。也許很多人,會認爲他就是一名‘愣頭青’。因爲在當今社會裡,一個不懂得‘迂迴’的企業人,只會撞到南牆。
然而,肖勝卻用實際騷、操作,告訴所有人什麼叫做‘漂移’。
他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找到你最爲致命的弱點。不求一擊即中,只會讓你咬着牙憤憤不平的選擇退讓。
他的車速從未真正減緩過,別人還在走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已經在全力奔跑了。
如果說杜大先生的‘作保’,黃成功的‘欣賞’在很多人眼中,還顯得很片面的話。那麼餘杭杜家對於他的全面‘綜合評價’達到恐怖的4a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上一個被杜家如此‘重視’的潛力股,如今已經成爲了國內金融界的‘巨擘’。時隔那麼多年後,杜家再次動用了家族資源,去調查這個不過二十五歲的年輕人,絕不是無的放矢。
最最最可怕的是,這個年輕人拒絕了杜家人的‘橄欖枝’。而事實證明,他的這一決策是如何的英明!因爲,如果他接受了杜家的‘橄欖枝’,黃成功絕對不會把手底下的這兩張王牌,全權的交給他的。
可試問一下,在那個時候‘時局還不明朗’的之際,又有幾人能夠哦拒絕杜家的橄欖枝呢?別說他只有二十五歲,五十五歲、六十五歲的老人,又有幾人能夠抵得住這份‘yòu huò’呢?
原則,肖勝用行動間接的告訴所有人,他是個有絕對原則的年輕人。
肖勝徹底崛起的背後,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特別是對於他‘曾經’的那些對手來講,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他們不願去面對的。
天鴻、飛虹對皖的‘重心轉移’論,再次把之前不斷打壓他的胡賀兩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而之前,正是因爲他們倆家的插手,才讓肖勝在學術派的‘創新’,差點被埋沒。
一個身處在被胡賀兩家‘制霸’黑暗之中的年輕人,奮力的往前奔跑着,直至看到遠端的曙光。
淮城星宏的舊賬,被有心人再次翻了出來。而這一次,胡賀兩家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因爲聲討他們的,已經不僅僅是肖勝等人了。而是一張由金融、學術、政治編織而成的大網。
毫無預兆,未有提示的從天而降。硬生生的束縛在了他們身上。
作爲胡家現任的掌舵人、胡天雲的父親胡永安,在第二天便被秘密逮捕。未能倖免於難的還有賀家的掌舵人賀子明。
這股曾盤踞在皖省數些年的‘政商勢力’,也至此被硬生生的減出了一個豁。不難判斷,一旦上面主格調定下來。兩家曾經得罪的那些勢力,會如同瘋狗般一擁而入。
不會有‘雪中送炭’,只會無情無義的‘落井下石’。
至於那幾名親自參與了審覈、覈批肖勝‘試驗田’的所謂‘專家、學者’們,下場也只會是晚節不保。
赴淮城的調查組如約而至,針對淮城市政是否對肖勝等企業,有‘打壓’一事進行深入調查。就是在這個時候,復生入住淮城激起民憤的新聞,再次被人挖了出來。
原復生副總劉峰、衆生基金齊宗盛聯合車管所領導吳勇之一吳坤,‘制霸’淮城貨運、物流市場的事情,也隨之公之於衆。
也正是這個*,亦使得淮城本地企業感到了不公正待遇。以中寧爲首的商業聯盟,在當時紛紛表態,未來幾年產業重心轉移。
標題爲‘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嗎?’的自媒體文,也在這個時候悄然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這所有的一切,別說旁人了,就連肖大官人自己都是始料未及的。因爲,他根本就沒想到黃成功會把這一攤子交給自己,更沒想到杜海生會‘冒着大不爲’寫下了這篇報道,並刊登在學術界權威週刊上。
對於他來說,幸福來的很突然!可與此同時,撲面而來的壓力,也讓他多少有些焦慮。
換而言之,以前的肖勝就是一個‘點’,充其量是條‘線’,雖然不成規模,可勝在靈活、機動。可現在,黃成功和杜海生聯手把他拉成了一個‘面’,甚至是立體空間。
在這個‘面’的背後,在這個空間裡,有着他需要去‘守護’的東西。
用肖勝自己的話說,就是自己由‘游擊戰’,逐漸轉變成了‘遭遇戰’。前者可以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但後者……
狹路相逢勇者勝!
在黃成功當衆宣佈肖勝的‘職務’後,當杜海生爲其‘造勢’添把火時,只在當日頒佈了那一條命令的肖大官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趕赴‘近在咫尺’的滬市。
而是靜靜的待在了餘杭兩日,去了趟寺廟、來了次梅鄔山。接下來,全都‘貓在’了酒店裡。
極其平靜的表現,讓人詫異的同時,也開始在揣測。
是他自己在故意造勢,還是另有他意?
然而,如果是他身邊的人,一定會被他每天的工作量所驚嚇住。
天鴻、飛虹近十年來的‘卷宗’,以電子檔、資料的形式鋪天蓋地的‘砸’到了他面前。包括,各家機構內人員資料、背景,他都‘事無鉅細’的去了解、去銘記。
每天只給自己三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哪怕是進餐,他旁邊永遠放着一份資料。
他很努力的去適應自己的角色,用他自己的話說:“盡人事聽天命!”
不僅這樣說,也在這樣做!
而他這樣繁忙且不對外‘待客’的gāo qiáng度工作狀態,直至事後第三天才被打破。
因爲這一天,淮城南上的‘招商團’入餘杭了!團長則是淮城市常務副市、長,而副團長赫然是韓朗。
招商團,讓一個公安機構的一把手來此作甚?明眼人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並沒有因爲身份的改變,而有任何‘託大’的肖大官人,在接到韓朗的電話後,親自下樓迎接。
已經提前抵達這裡的韓朗等人,這會兒也剛剛步入大廳。
伴隨着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肖勝那挺拔的身姿出現在了衆人視野中。
望着他含笑朝着自己走來的樣子,韓朗的思緒突然回到了一年半前。那個時候,眼前這個年輕人還因爲自己的父親無法第一時間就醫,而與院方人員大打出手。
時光如梭,一晃這麼久過去了。
現如今的他,亦使得韓朗都需要仰望幾分。
這不是矯情的埋汰,而是事實!否則,他們就不會不遠千里的來餘杭找他來洽談了。
換而言之,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本,影響着淮城市場、政局的走勢。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肖總好……”
連原本行走的服務員,都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恭謹的喊聲。
之前還有些雜鬧的大廳,更因爲肖勝的出來,出現了近三十秒的‘真空期’。全場鴉雀無聲,就連至此下榻的旅客,都‘隨波逐流’的望向這個年輕人,不敢高聲語。
現在的這個肖勝,是個只要一出場,就自帶主角光環、強大氣場的男人。即便他對韓朗的笑容依然乾淨……
“韓叔,你來也不提前打招呼。我好去機場接你們啊。”
直呼‘韓叔’,並未稱其職務,肖勝等同於告訴所有人,我願意下來並不是因爲你們,而是因爲我叔。換而言之,就整件事而言,別跟我扯什麼沒用的。也別說你在淮城什麼職務,我只跟‘我叔’談。
“你也是從淮城走出去的‘外來戶’,搞的跟你本地‘土著’似得。”
待到韓朗說這話時,緊握住了肖勝的右手。
“叔,你挺過一個詞嗎?叫‘喧賓奪主’,在陳寨村我們老肖家也是‘外來戶’嗎。”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韓朗‘哈哈’大笑了起來。
“哎呦,小亞妮也一起來了?嘖嘖,這一身職業裝穿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肖勝這話剛說完,冷着臉的隨隊記者韓亞妮‘默默’的爲其亮出了中指。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還是那個熟悉的韓亞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