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來的人很多,遠遠地就看到一坨坨西裝革履的人聚在一起,都是她不認識的。
慕時嚴特意從小路走進去,到了大廳還是被一堆人圍着。
一羣人對着他就是一頓彩虹屁輸出,她跟着也得到了不少讚美。
漸漸的,人越來越多,舒歡這些大老爺們擠了出去,然後乘着他們不注意就偷偷地跑到了後花園。
後花園和外面也就隔了十幾米遠,卻神奇地隔離了外邊所有的喧囂。
她坐在鞦韆上,無聊地晃來晃去,開始玩手機。
手機沒玩多久,就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她眼前忽地投下一片陰影。
她擡頭,注視這位不速之客。
居然是溫澤卿。
“呦,好巧啊。”舒歡大方的姿態和口吻就像是見到一個不熟悉的的老朋友一樣。
“好巧,看來你也是來這裡找清淨的。”他直接在她身邊坐下,“你跟慕時嚴來的?”
“不然呢?”
他一坐下,她便往邊上挪了好幾十公分,兩個人之間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
夜晚的風有點涼,順着領口處灌入的冷風激得她打寒顫。
“至於一副避如蛇蠍的樣子避着我嗎?”
“至不至於不重要,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別賣關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最好,請你直接閉嘴,不要打擾我玩遊戲。”
說着她已經打開遊戲,熟悉的背景音樂聲傳出來。
她決定,打完這盤遊戲就回去。
溫澤卿看着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有的時候,人就是犯賤,得不到就老惦記着,得到了又不好好珍惜,總想着往外推。
舒歡進入遊戲狀態,又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也沒啥要走的意思,心裡彆扭得很。
其實剛剛她是想要直接走的,可一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清淨的地方,憑什麼她要先離開,顯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想着乾脆把他當做透明人,等他真正地坐在自己身邊,又沒辦法忽視。
搞得她沒有心思玩遊戲,表面上很認真地打遊戲,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就給人送人頭,死了一回了。
開局不到十分鐘,她就玩不下去,草草結束比賽,收起手機打算走人。
忽然,不遠處的草叢裡飄來了一陣曖昧的聲音。
聽起來有點不可描述……
爲了避免聽到更尷尬的事情,她更要趕緊走。
“你就坐着吧,那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草叢裡的女聲打斷。
聲音不是特別大,可在這安靜的地方就顯得很清晰。
這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讓她這個外人聽着都尷尬。
她不理解,大晚上的找個酒店不行嗎?
她臉皮薄,聽了幾聲就臉發燙,最後乾脆也懶得跟他說了,直接起身就要走。
不料,溫澤卿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舒歡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甩開。
手腳混亂中,一不小心就踩到了長長的禮裙,整個人都往後倒。
隨之響起的還有布料嘶啦裂開的聲音。
溫澤卿本是要拉她一把的,但是她倒下去的時候還不忘甩手,就沒拉住。
她直接屁股着地,摔得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