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照鏡子他也感覺得出來臉頰兩邊就像兩朵紅燒雲一樣。
這異常的狀態跟昨天晚上的舒歡一模一樣。
唐謹淮已經覺得身上在冒汗,豆大的汗珠順着頸脖子流下,衣領的邊緣有一小片被浸溼。
慢慢地,呼吸的頻率也開始不正常,要不是他極力控制,就會像是一個得了氣喘的病人一般。
他得想個法子快點溜走,再這樣待下去可能會暴斃而死。
“差不多了,現在去吃飯吧。”
慕時嚴邊扣着腕錶,邊提醒他時間到了。
他坐在沙發上用紙巾擦着額頭滲出的汗珠,就他這個鬼樣子,哪裡還敢出去吃飯。
中途藥效要是發揮的更厲害,獸性大發,見人就想親,亂脫衣服,還不得丟死人?
“你還不走?”慕時嚴走到門口,開着門,發現沙發上的男人跟躺屍一樣。
“我回去先洗個澡再去吃。”
他快速地站起來,眩暈感猛地涌上來,讓他差點沒站住。
不站起來還好,在一站起來感覺血液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燃燒。
洗漱完畢的舒歡早就等候已久,看到慕時嚴出來,笑得比花都要燦爛幾分。
她現在的三餐都靠蹭着慕時嚴的,才免去了自己出錢的機會。
浴火焚燒的唐謹淮看着舒歡清爽的打扮,精緻的漂亮鎖骨裸露在外,心裡的邪念一閃而過,快速地被他給扼殺在搖籃裡。
罪過罪過,這個時候,兄弟看上的女人,讓他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唐謹淮很有原則地側着頭,不去看她。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發燒了?”舒歡看他不對勁,出於禮貌好心問了一句。
“沒什麼,裡面太熱,悶出來的。”他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說話聽上去還算正常。
舒歡站在門口,也感受到了裡面的熱氣,朝裡面瞅了幾眼,“你們兩個大男人這是在裡面過冬吧,開那麼高的溫度?”
女生好聽清脆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唐謹淮的耳邊,頓時,他腦子裡浮現出各種美女的畫面。
他用力地甩頭,不管不顧地直接出去,“你們去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急需一浴缸的冰水來緩解燥熱。
陌生人看着也沒有阻止他,而是讓他直接走了。
舒歡見他頗爲狼狽的背影,錯愕不已,轉而擡頭又瞧見慕時嚴脖子上的紅色痕跡,“你是不是過敏了?”
男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嗯了一聲,語調往上揚起,低沉的聲音像大提琴拉奏的旋律。
“你脖子上好像是起了紅疹子。”
慕時嚴單手將領子往上提了一下,“被野貓咬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你嘴巴上的呢?不會也是野貓咬的吧?”
“嗯。”算是承認。
“那你得趕緊去打狂犬疫苗,萬一野貓有病不乾淨,你被感染就慘了。”
不過她倒是很好奇,誰家的野貓這麼囂張能傷得了他?
男人意味深長地望着她,欲言又止,盯着她關切的小臉蛋,不禁納悶,她怎麼這麼容易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