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齜牙咧嘴,慕時嚴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就往外走。
舒歡以爲他是不想搭理自己,而她也不想留在書房裡,就扶着腰像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跟在他後面。
才走一小段,越發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疼,她找了最近的沙發坐下。
須臾,見慕時嚴從房間裡面出來,他已經穿上了上衣,手裡還有一瓶藥水。
“把衣服撩上去。”
慕時嚴邊說話,邊坐到她身邊擰開藥瓶蓋子。
一股濃濃的中草藥味撲鼻而來。
“那個……我自己上藥。”她想伸手去拿他手裡的藥水。
慕時嚴也不跟她爭,“如果你能夠得着你就自己上,等下別求我幫你。”
這下舒歡沒話說了,她傷着的地方靠近脊椎骨,就算是從側面看也很難看到。
隨後一想,既然他都不嫌麻煩,那她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舒歡隨便地拿過身後的抱枕,放在腰下,趴了上去,又掀起一節衣服,紅腫的傷痕在膚如凝脂的後背上顯得格外醒目。
慕時嚴沾了點藥水往她受傷的部位抹,冰涼清爽的觸感驚得她發顫。
落到她背上的藥水也因爲她的動作從順着腰線往下滑,留下淡淡的褐色痕跡。
“你快點。”舒歡催促道,她現在已經感覺到藥效開始發揮了,短暫的冰涼感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灼熱的痛感。
男人粗糲的指腹輕柔在她細膩的腰間上,舒歡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纔沒有讓自己發抖。
本來腰部位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別人隨便一動她都能引起很大的反應。
還記得讀初中的時候,坐在後面的男生髮現了她這個敏感特徵,就在下課的時候趁她不注意用筆戳她的側腰。
她當即就條件反射地將手往後甩,甩了男生一巴掌,清脆響亮的巴掌讓她這個默默無聞愛睡覺的學渣在班上從此有了名姓。
那巴掌印還在男生臉上掛了一整天。
“放輕鬆。”見她繃緊着身子,慕時嚴忍不住提醒,他還沒有開始怎麼樣,她都已經快要受不了了,等下那還得了?
舒歡埋着頭,悶悶地嗯一聲。
她正在努力嘗試放鬆,慕時嚴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這猝不及防的疼痛感,讓她叫出聲音,“疼疼疼疼疼,你輕一點!”
“這樣呢?”
她反應過大,慕時嚴直接將力度減半。
“再輕一點!你會不會按摩啊,怎麼感覺你越按越疼?”她強忍痛意控訴着,但聲音又嬌又軟,毫無威懾力。
男人研究了一會,找準了最合適的,這時她才覺得舒服許多。
“哎,兄弟,我給你帶來了……”從外面來的唐謹淮手裡提着一瓶酒,這是他今天晚上弄到的好酒,打算跟慕時嚴一起分享,結果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或許是他腦子裡裝的少兒不宜的廢料太多了,所以這樣簡單的一個姿勢都能讓他想入非非。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
他嘴上說着打擾了,可也沒見他有出去的意思。
舒歡正納悶他來幹什麼,突然感覺到後背被蓋上了一層什麼東西。
她伸着腦袋往後看,是男人的衣服。
腰上還塗着藥水,沒有吸收完全,他這樣直接把衣服蓋到她的腰上毫無疑問會讓衣服沾染藥水,甚至這衣服可能能廢了。
唐謹淮捂住眼睛,才三四秒就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扒拉開指縫,看着沙發上的兩人。
舒歡裸露出來的一小節腰已經被遮住。
他不屑地冷呵一聲,他也就遠遠地瞥了一眼而已,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你來幹什麼?”
問話的人是慕時嚴。
舒歡見機要起來,又被他止住,“你好好趴着,別動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