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他嗎?

舒歡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傻傻地盯着被他牽住的手,心跳如擂鼓。

男人掌心的熾熱清晰明瞭,告訴她這並不是一個夢。

“叮——”

他們進了電梯,狹小的空間裡莫名的情愫遊離在他們周圍。

她的手還被緊握在他的手裡,晃過神來的舒歡迅速地把手縮了回來。

慕時嚴手心的溫軟被抽離,空空的,有點涼。

他側着身子從上往下注視着她不知所措的臉。

這是嚇到她了?

舒歡知道他一直在看她,眼神一時不知道往哪裡放,目光飄忽不定。

“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忍不住笑出聲,發自內心的笑跟平日相比多了些溫暖和感染力。

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如冬日的冰雪融化,化作和風,沁人心脾。

但這很有少年感的笑,跟他的氣質和年齡並不相符,或許這也是他平日裡不喜歡笑的原因之一。

舒歡嚥了咽口水,脣上彷彿還殘留着他的溫度,那灼熱感讓人無法忽視。

她清了清嗓子,“還有兩層就快到了。”

她在故意轉移話題。

“你在迴避什麼?”慕時嚴上手託着她的臉,兩隻寬大的手掌夾在她臉頰兩邊,已經可以完全把她的臉包裹住,這上好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她撐着靈動的眼眸,仰頭與他對視,頭頂上的燈光稍微有些刺眼,她忍不住地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拂過他的手指。

舒歡的腦子一片空白,當年她第一次面對男生的告白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現在面對一個幾乎朝夕相處的人,卻緊張得要喘不過氣來。

她心裡有很多疑問和話語,但全部都堵在喉嚨裡,一句話都說不出。

慕時嚴盯着手裡這張精緻如精雕細琢般的洋娃娃的臉,玩心突發,手用了點力,擠壓着她的臉頰。

舒歡感覺到自己的臉都變形了,而他好像還不亦樂乎,“你放手……”

男人很聽話地鬆了手,電梯也正好打開,他說,“出去吧。”

她紅撲撲的臉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悸動,宛如受了驚嚇的小鹿,躥了出去。

可沒多久就被長手長腳的慕時嚴追上,就在她開房間門的時候,一隻節骨分明的手撐在門上,開了一條縫的門又緊閉起來。

周圍被男人的氣息席捲包裹着,她不敢亂動,“你……你還要幹嘛?”

“你好像還欠我一個吻。”

她猛地擡頭,“你在胡說……”

最後一個字再次淹沒在無聲的親吻中。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這一次她不會傻傻地站在原地任他欺負,手腳並用,試圖對他又打又踢,卻很快被男人一一束縛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慕時嚴還抱着她從門口擠了進去,咔嚓一聲,門關上了,周圍一片黑暗。

她的手還被他反扣在身後,腿被壓住,施展不開。

下巴又被捏着,掌控在男人的虎口之中。

正當舒歡以爲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及時放開了她。

身子虛軟無力,舒歡軟綿綿地半靠在他懷裡,手用力地攥着他的衣角,衣服被攥得變形,指尖泛白。

“這兩個吻是還你的,兩清了。”

男人聲音沙啞,如被碾過的粗砂,粗啞低沉。

房間裡面還沒有開燈,很黑,看不清他臉上得逞的戲謔。

“你不要臉,耍流氓!”

她想了半天,就擠出了這七個字,軟滴滴的語氣,毫無殺傷力。

“怎麼,你還沒想起來那天晚上你是怎麼對待我的?”

“哪天晚上?”她腦子飛快地運轉,完全不記得跟他有什麼特別的晚上。

除了那次喝醉的夜晚,但按道理也沒什麼意外發生啊。

“嘖嘖嘖,你在我房間裡睡了一晚上就不記得了?”

“那天晚上怎麼了?我又沒對你幹嘛?”她說話都有些嘴抖,差點咬到舌頭。

“咬人,強吻,扒衣服,一整晚,我前前後後大概被你踢了七八腳,打了不下十次。”

“你放屁,別以爲我喝醉了不記得你就可以隨便污衊我。”

其實她心裡也是沒底。

曾經的好朋友見過她喝醉的模樣,幾乎把她家弄了個底朝天,最後請了兩個臨時工打掃了一上午纔打掃完畢。

用朋友的話來描述她醉酒的模樣那就是“走火入魔的瘋子。”

所以在那以後她都不敢喝醉。

“你要是想看證據也不是沒有。”

“那你拿出來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沒了剛纔質問的氣勢。

慕時嚴身子往她的方向傾去,舒歡嚇得趕緊環住自己,手捂住紅腫的嘴,以爲他還要親她,警惕地瞪着他。

結果慕時嚴只是按了一下她背後的按鈕,房間的燈啪的一下亮了。

男人擡手捂住她的眼睛,待到她適應後才放下。

而後,在舒歡的震驚之下,他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鈕釦,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

“你給我適可而止,你要是繼續耍流氓我就告你惡意騷擾!”

鈕釦開到中間,他沒有繼續往下解開,手指隨意地撥開衣領,露出鎖骨,還有若隱若現的胸肌。

舒歡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這是在幹嘛?不會是要色誘她吧?

“看清楚了沒有?”

“什麼?”

她還在垂涎他的身材,男人冷不丁地發問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的牙印。”

他這樣一說,她才瞧見他的脖子下邊和肩膀的位置有好幾個牙印。

現在都還能看到印記,可見那人當初咬的時候力道並不輕。

而且那牙印真的和自己的吻合。

“你……你不是說是野貓弄得嗎?怎麼還賴到我身上了?”她還在試圖狡辯。

“那野貓可不就是你?”

“那天早上你怎麼不說這件事,現在都過了幾天了才說?再說了你又不吃虧,我還是一個女孩子呢,我都不計較你個大男人計較什麼。”

她越說越沒底氣,完全是給自己撐着檯面。

“事情是你乾的你當然不計較,那你知不知道,你還搶了我的初吻。”

這話怎麼從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就這麼奇怪?

慕時嚴繼續道:“本來還想等你自己想起來給我一個說法,誰知道你一直都當個沒事人一樣,那我只好自己來秋後算賬了。”

所以他剛剛吻自己是因爲奪了他的初吻,讓他耿耿於懷?

虧她還有那麼幾秒鐘以爲他對自己別有想法。

“那你親也親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舒歡咬着下嘴脣,又想起方纔他好像也咬了那個位置,忽地鬆開,泛着水光的脣瓣像清晨沾上露水的花朵,嬌豔欲滴。

“是該走了。記住,下次再亂喝酒亂咬人就不止那麼簡單了。”

舒歡撅着嘴。

早知道當初就咬得狠一點。

慕時嚴走後,她亂跳的小心臟並沒有因此平復下來。

從洗澡到睡覺,再到凌晨兩點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都煎熬無比。

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全是他吻自己的場面。

這種情況從未有過。

嚴格來說,這也不是她的初吻,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初吻早就沒了。

但是那個時候也就小緊張了一會兒,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接吻後遺症。

仔細一想,跟溫澤卿親密的時候,她心裡其實是有些牴觸的,因此他們也並沒有進一步的交流,就只是停留在表層。

或者說每一次溫澤卿想要進一步的時候,就被她及時止住。

那個時候她以爲是自己保守,所以想着慢慢來,但現在,那個人換成了慕時嚴,她居然沒有牴觸的心理。

甚至有着不易察覺的奇妙感。

難道因爲跟他相處了幾十年,所以那份熟悉感都已經刻入骨髓,就不會出現排異感了?

她暫且這樣認爲,但她還是睡不着。

煩躁地拿起手機,刷着朋友圈。

礙眼的頭像跳入眼前,在三個小時前某個人還轉發了一條很公務化的朋友圈。

這個狗男人,把她弄得心煩意亂的,自己卻還有心思發朋友圈。

舒歡氣憤地往牀上丟手機,結果牀太軟,手機又彈起來,砸到了她挺翹的鼻樑骨。

痛得她捂着鼻子在牀上滾來滾去,隨後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在流動,一摸,她還流鼻血了。

舒歡摸着黑,開燈,抽了幾張紙捂住鼻子,然後很沒形象地直接將紙巾揉成長長一條,塞住鼻子,心煩意亂地坐在牀上,看着手機屏幕。

沒一會兒,那個擾人心煩的罪魁禍首發了一條短信過來,“還沒睡?”

舒歡拿起手機,納悶,他怎麼知道自己沒睡?

她直接打了一個視頻通話給他。

“鼻子怎麼了?”

“被你的破手機砸傷了。”她摸着自己的鼻樑骨,確定沒有凹陷才放心,還好這是貨真價實的鼻子,“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覺?”

“你點讚了我的朋友圈。”

“哦。”她不高興地回了一聲,然後又翻回到他的朋友圈主頁,把剛剛不小心點到的贊又取消,“沒事了,睡覺。”

也不等他迴應,就掛斷他的電話。

她這行爲像是在宣泄着她內心的不滿。

慕時嚴盯着被掛斷的電話,似笑非笑,今天晚上睡不着的何止是她一個人?

沒多久,一個電話又打來,是沒有備註的號碼,但是他卻熟記於心。

“什麼事?”

“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董事長一職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沒想好。”

“咳咳,”電話裡面的人咳嗽了幾聲,略帶滄桑的聲音聽起來像個並不慈善的老者,“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難不成現在心動了,真的對那個小丫頭片子動了真感情?”

“無可奉告。”

“時嚴啊,你可想清楚了,你當初選了這條路,就應該清楚地明白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是嗎?計劃還沒開始,我隨時有叫停的權力。”男人穿着寬大的浴袍,站在陽臺外面,而旁邊就是舒歡的房間,透過厚重的窗簾間隙,還能看到裡面泄出的縷縷燈光。

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她那張嬌俏的小臉。

現在估計還是鬱鬱寡歡地坐在牀上,皺着小臉蛋,悶悶不樂,在心裡不停地誹謗他吧。

“時嚴?你在幹嘛?剛剛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嗯,聽了。”

“那你說說,我剛剛說了什麼。”

“……”

電話裡頭沉默了好幾秒鐘。

“你最近的狀態很不對勁,在這個關鍵點上你可別出差錯,別忘記了你的初心。”電話裡面的人嘆了一口氣,交代了一句,“再過幾天就是你爸爸的祭日,記得去看看他。”

第二天,舒歡頂着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出來,堪比行走的女鬼,她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

今天是他們出差結束的日子,舒歡一上飛機就抱着枕頭睡死了過去。

慕時嚴時不時看向她,這會她倒是睡得很老實。

仔細看,會發現她的鼻樑上還有一塊淤青,大概就是昨天晚上砸傷的地方。

不一會兒,他的目光又被她的手指吸引住。

因爲長久的擠壓,手指血液不循環,已經被壓得變色。

慕時嚴上前,試圖把她的手從枕頭下面抽出來,低頭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她又在嘟囔着什麼。

他湊近了聽,模糊地聽到“混蛋”二字。

“誰是混蛋?”男人壓低了聲音問,問完又覺得自己在犯傻,怎麼對着一個睡着的人問問題。

不料,舒歡回覆了三個字,“慕時嚴。”

聲音小小的又細軟,需要很認真才能聽到。

慕時嚴勾起脣角,連睡覺都在罵他,看來她對自己的意見很大。

“那你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說出來的時候連他都吃驚。

或許就像那人說的,他最近狀態很不在線。

“不喜歡。”

慕時嚴起身時,正好聽到了她的回覆,臉上的笑頓時掛不住了,沉着臉,坐回了原位。

舒歡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裡,她跟慕時嚴大吵了一架,然後她跑到了一座佛廟,遇上一個和尚。

和尚問她爲什麼哭,她說,她跟混蛋吵架了。

慈眉善目的和尚繼續追問,那你喜歡他嗎?

她賭氣地說不喜歡。

和尚笑了,說:“由愛故生悲,由愛故生憂。若離於愛者,無悲亦無憂。”

轉而,和尚消失不見。

借他的手機也不知道當初把衣服洗爛的人是誰搶繡球看着就礙眼醉酒鬧騰2別人比你優秀也是事實戀愛就是毒藥你喊那麼大聲吵到我休息了從他懷裡摔了下來,臉朝地那你喜歡他嗎?難道非要找幾個又老又醜的?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別人比你優秀也是事實看夠了沒有?怎麼個親暈法?他看上我了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做了咱不怕外人揣測,就怕沒熱度自作多情也就比你漂亮了億點點我叫你一句,你敢不敢答應?今天心情好,想跟你一起吃找了個純情處男今天心情好,想跟你一起吃你又不是別人回家住踢錯人了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從他懷裡摔了下來,臉朝地直接娶回家做老婆你怎麼這麼幼稚?看得她臉紅心跳他是一個保守的人看得她臉紅心跳賤名好養活幫忙賤名好養活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做了我看起來是那麼無聊的女人嗎?這一留就是六年看夠了沒有?醉酒鬧騰不僅有她,還有一個男人我叫你一句,你敢不敢答應?終於說了有人情味的話看到不該看的與我無關大晚上的給她抓壁虎你是沒手嗎?還要我喂?我們還是青梅竹馬呢你喊那麼大聲吵到我休息了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上班第一天就倒貼600萬你憑什麼命令我?回國你叫我不去我就不去?你又不是別人我長得很嚇人嗎?與我無關你是不是拿錯藥了你還打上癮了?出差醉酒鬧騰看着就礙眼小祖宗,別哭了秀恩愛你懷孕了?我不看看到不該看的與我無關自作多情也就比你漂亮了億點點我有那麼見不得人?他帶了一個兒子回來哪裡都不適合你爲什麼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她呢大晚上的給她抓壁虎你覺得我缺錢嗎你怎麼這麼幼稚?今天心情好,想跟你一起吃你憑什麼命令我?我有那麼見不得人?試一試逛夜市(已修)不用你賠回家住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你儘管這樣做你爲什麼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她呢我叫你一句,你敢不敢答應?誰要跟你將就了?誰說我們不熟?那就早點嫁給我大晚上的給她抓壁虎他是一個保守的人你還打上癮了?直接娶回家做老婆這男人又讓她丟臉了!情人節分手從樓梯上翻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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