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天階中品的“寒鴉天火”,放在丹爐下方,辛苦三天三夜之後,卻煉出一堆廢渣,連立嬰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眼見着一大堆靈草化爲烏有,他心裡很不爽。
雖然有不少儲備的靈草,也不能拿來浪費啊!
而且,浪費的不單是靈草,還有三天三夜的時間呢!
對於修真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有這三天的時間,足夠學習二十個仙文了!
桑子明努力按捺焦躁的心情,仔細琢磨了半個月。然後他又一次開爐煉丹,這一次運氣不錯,練成了兩顆立嬰丹,可惜都是下品。
此後,他每個月煉製一爐立嬰丹。
他以爲隨着煉丹次數的增加,水平也會逐漸提高,到最後應該能一爐煉製出七八顆。可是他花了一年的功夫,最多的一爐丹藥,也只是煉成了三顆而已!
桑子明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對勁了。
他試着換回“靈丹爐”來煉丹,然而效果更差,一爐立嬰丹只煉成了一顆!
他想動用“仙丹爐”,然而那仙丹爐靜靜的立在地下室,他連搬都搬不動,更別提拿它來煉丹了!
於是乎,他只好繼續用“靈丹爐”來煉丹,開始嘗試不同的火焰。
他先是吐出了綠色的九棘火,用它來煉丹,結果令他感到驚訝,只是一天一夜,就煉成了六顆立嬰丹!
桑子明十分欣喜,又吐出三槐火來嘗試,結果更加令他滿意了,只是九個時辰,就煉出七顆立嬰丹!
最後,他吐出二階仙火“黃道火”,用它來嘗試煉丹。
這一次,他只煉製四個時辰,就有九顆立嬰丹,從丹爐裡自動噴出來!不但數量多了,而且品相也提高了,出現兩顆上品,五顆中品,還有兩顆下品。
有了這樣的結果,桑子明興奮不已,很想放聲長嘯。
“天東扶木三千丈,一片丹心似許長。九重閶闔開黃道,買花移榆且迷藏。
這黃道火,還真能開出九重闔閭啊!”
有看書的客官或許會問:“這‘黃道’,到底是什麼玩意啊?”
我們拋開桑子明,改用地球上的話來講,黃道就是地球圍着太陽轉的軌道。換個角度來看,人站在地球上,看見太陽不停的轉,它有一個軌道,這個軌道放射到宇宙深處,在天球上有個投影,左右各偏八度,形成一個環形的區域,就是黃道帶。在這個黃道帶上,有十二個星座,又叫“黃道十二宮”。這是西方的說法。
作爲桑子明所在的黃昏界而言,雖然不說黃道十二宮,但卻有十二位主神,分別是青龍、名堂、天刑、朱雀、金匱、天德、白虎、玉堂、天牢、玄武、司命和勾陳。所以又有黃道吉日和黃道黑日的說法。
這黃道火,便是十二位大神吐出來的本命真火,爲的是照耀萬方,散佈於普天萬界。
沒成想,有些火修採集到低階的黃道火,經過多年的培養,將其提升到仙階一品。神醫桑長從一位火修那裡,弄到了仙階一品的黃道火,然後又被桑子明採用火祭之法,將其提升爲仙品二階。
作爲仙火,也要講究出身來歷。
黃道火帶着十二主神的氣息,就像一粒種子,蘊含着十二位大神灌注其中的天道法則,所以很適合煉丹,也適合修煉進階。
桑子明在一爐丹藥中,練出了九顆立嬰丹,心中十分歡喜!
他將先前煉出來的丹藥,拿出三成交給蓮香,讓她帶到荒原大聖墟去換成靈晶,又拿出兩成給了秋嬋,讓她拿到荒谷坊去拍賣,既然鬼桑子不在,儘量少去荒谷底下。
然後,他拿了十五顆立嬰丹,前去拜見陸九齡。
此時的陸九齡,功力大進,意氣風發,也不怕妖族和鬼修打上門了。
“子明,多日不見,你在忙什麼?”
“弟子在忙着煉丹呢!”
“煉丹耽誤時間,你還是多用點兒心思修煉纔對。”
“師伯您說的對,不過弟子害怕進階太快,導致境界不穩。”
“倒也是,你這進階的速度,快的令人驚訝。你給我說說,最近煉成了什麼丹藥?不會又是破界丹吧?”
破界丹有很多品級,有針對築基修士的破界丹,有針對金丹真人的破界丹,甚至還有更高級別的破界丹。這也算是桑子明作爲靈醫,幫人解除困擾的重要手段。
桑子明笑道:“師伯,我最近煉成了一些立嬰丹!”
陸九齡一聽就坐不住了:“什麼?你竟然煉成了立嬰丹?那可是七階靈丹啊?這麼說,你已經是七階丹師了?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你煉成的丹藥呢?趕緊拿出來!眼看大戰在即,仙文館有數十位金丹大圓滿,都想要進階元嬰呢!”
桑子明拿出其中的十四顆,道:“師伯,我不能白拿出這些丹藥來!煉丹不僅需要靈草,還要耗費時間,沒有收益可不行。”
陸九齡看着一排小玉瓶,禁不住精神大振,笑道:“你放心,仙文館儲備了一些靈晶,我準備讓那些修士自己支付一半。按照市價買你的立嬰丹,不讓你吃虧就是了。”
“如此甚好!”
“子明,聽說呂祖謙自爆的時候,你恰好趕上了?”
“師伯,您聽誰說的?”
桑子明記得,當時沒有什麼人在場纔對。
陸九齡道:“他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名叫‘呂延年’,被一件靈寶護住,藏在百丈之外的山林中,後來被過路的儒生救了。”
桑子明心裡一緊,心想:“那孩子不會看見秋嬋動用招魂幡吧?如果說出來,或許會有麻煩。”
不過,陸九齡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可能是因爲呂延年只有四歲,搞不清楚修真人的手段。
陸九齡又道:“前幾天,有人將呂延年送到這兒來,我問了問當時的情形,那孩子說有一位年輕的儒生,領着兩個姑娘大開殺戒,最後還拿走了三塊石碑。我後來想了想,收走石碑的,會不會是你呢?所以我剛剛試着問了一句。”
桑子明抓了抓頭髮,心想:“我先前該否認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