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乞丐蹦起的時候,他扔下錦盒,飛快逃離。我看着他從我身旁擦過,再轉身看他狼狽的背影,身後果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就連小菠菜……小菠菜!哎!呀!我把她給丟了!不對!是她把我給丟了!
“怎麼每次遇見你,都有有趣的事情發生?”當清朗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時,我渾身緊繃,再無笑看乞丐落荒而逃的歡快心情。那帶着調侃和揶揄的話語讓人眼前出現那壞壞的若有似無的笑。
原來不是大蝦是冤家!不是好運是晦氣!
立即,我也提裙就跑!盒子都不要了!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恩?腫麼還在原地?
好吧,後脖領被人揪住了。杯具,跑不掉了。吾……
“怎麼想跑?我可是很想你哦,簫,家,大,小,姐。”他拎住我像拎小雞那麼輕鬆,他的話顯然他知道簫滿月的身份。
我立刻轉回身雙手抱心,用我自認爲最萌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向他,愕然發現他身批一件巨大的白色斗篷,斗篷的邊緣是紫金色神秘圖紋。此刻他正戴着斗篷的帽子,巨大的帽檐將他整張臉都隱入黑暗,化身神秘的使者。
在那一刻,我發覺他和我一樣也愣住了。
好有刺客的feel哦,我一時看出了神,因爲他渾身隱隱散發出來的特殊氣質,讓我想起了《刺客信條》(一款遊戲,主角是一名刺客,接受各種各樣的刺殺任務)裡的男主。有一段時間很萌那個型,至今看到依然無法免疫。神秘,冷酷,生人勿近,殺伐果決。
忽然,他擡手像是捂住眼睛,撇開臉:“別那樣看着我,我……會心軟……”他異常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而我,也在那一刻回神,看到了希望,於是,我將自己的可憐神情升級,儘量讓自己像是渴望被人認養的小狗,乞憐:“大蝦,你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吧。”
“屁……也是有味道的……”他繼續側臉,“所以,我無法放過你!”忽然,他口氣一變,竟是又恢復了那壞壞的語氣,白色的斗篷從我眼前甩過之時,我挎着的白色揹包竟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掀下帽檐,露出了他俊美如同草原王子的面容。脣角勾起壞壞的笑,明明如同草原陽光帥氣的臉立時帶出了邪惡:“我早就看中了你這個包,你不介意讓我看看吧。”
蝦米!難道剛纔他那副心軟地快死的神情也是一種障眼法?是爲了迷惑我偷我的包!你妹的,小娘遇到一個演技派了!
他笑嘻嘻地想翻我的包,可素,我包上那條簡單的拉鍊就把他給難住了。他將我的包翻過來,倒過去,挑挑眉,摸着逛光潔溜溜的下巴,右邊的大耳環晃悠悠,自喃:“恩?你這個包怎麼沒口子?”
我得意地揚起下巴:“本小仙的包,你們這種凡人怎麼打得開?”
他挑眉俯看我:“小仙?你是神仙?”
我越發得意地拋高臉:“還不快跪地求饒,不然本仙將你變成癩蛤蟆!”哼哼,怕了吧,沒有凡人不怕神仙的。
“好啊。”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含笑同意,我下巴脫臼地看他,他眯起漂亮的雙眼皮大眼睛,一副等着變蛤蟆的歡脫模樣:“如果大仙你把我變成蛤蟆,等於是救我脫離苦海,快快快,我快等不及了。”
我眨巴着眼睛,他輕哼一聲,變得氣定神閒,將包刻意放到我的面前,然後用右手纖長的食指緩緩滑過我包包上的那條銀色拉鍊,如同在女子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竄熱熱的痕跡。然後,他找到了拉鍊頭,捏住,對我挑挑眉,“嘶啦啦”緩緩讓開。緩慢的動作讓我想起了男人給女人拉晚禮服拉鍊的畫面。他漂亮的手指在陽光下如同蔥白一般微微透明。
包包最終被打開,就像那個女人最終在他的指尖臣服。他真的是一個及其聰明的男人。別看只是拉拉鍊,足以說明他觀察細微,擅長思考和推理。
他打開我的包包往裡面張望,故意誇張地瞪大眼睛:“哇!裡面好精彩!”
我繼續下巴脫臼,這樣的男人,我看我還是別想着殺人滅口了。乾脆……色誘吧。。。
他對我眯眼一笑,那副神情一如在山崖邊,宛如天下沒有任何事能難倒他:“不過這裡不是看的地方,大仙,請屈尊隨行。”說完,他甚至沒等我同意,張開了他白色寬大的斗篷,立時,我看到了他斗篷下精緻緊身的白色長衫,上面繡着金色的暗紋,低調的奢華。緊貼身形的設計,沒有半點累贅多餘的布料。身前銀絲梅花暗紋,胸口V字開臉,用銀色的褡褳相連,露出裡面三寸緊緻白淨肌膚。
白色的斗篷蓋過眼前,腰間突然被一條手臂環過,拉向他的身旁,緊貼他的腰身,下一刻,斗篷蓋落,將我包裹其中,瞬間周圍的空氣瀰漫着淡淡的熏衣草香,和從他身上隱隱而來的熱量。
“不許出聲,我可不想惹麻煩。”他的聲音沉穩鎮定,還帶着一絲小小的警告,“我想,你也不想讓蕭家丟人吧。”
我完全被動了。被這個男人輕鬆地控制在鼓掌之間。誰讓小娘的尾巴被他踩了呢?果然有把柄在別人手裡,無法昂首挺胸做人。而且,他顯然知道我的身份,因爲他提到了蕭家。
他說完挪動腳步,右手緊緊環住我的腰。我不情願,死死定住腳步
“小菠菜會來找我的!”我做垂死掙扎,“蕭家會出動所有人的!”
“呵。”又是一聲氣定神閒的輕笑,“放心,我已經派人通知你那個小丫頭,說你跟樓家三小姐看戲去了,讓她在清風茶樓等你回來。”
“。。。。。”尼瑪啊,他怎能如此面面俱到?
“所以……我們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可以……”他緩緩俯下身,隔着斗篷俯到我的頭頂,“慢慢聊……”
我忽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無奈鬥不過他,只有咬牙切齒:“是……三小姐……”就在我這句說完,他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嘿嘿,總算也讓他被我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