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孟老確實賣力,這一拍甚至比我用的力大得多!
然並卵……骰子紋絲未動!
孟老的臉色頓時由紅變白。
“我來試試。”王部長擠到茶几前,伸手往茶凡上猛拍一下。
骰子仍然沒什麼反應。
另外幾個人,也紛紛猛拍茶几。
那銅骰子如釘子一般釘在茶几上,沒有任何反應。
衆人倒吸一口氣,把目光看着我。
“原來,只有張先生一個人能調動得了它們!”
“看來,此神器的面世,乃是物歸其主。”
“張先生絕對來歷不凡!”
“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大的造化神通,難得!”
一羣牆頭草剛纔還在罵我窮,一轉眼,變得對我崇拜有加,恨不得當場跪舔!
趙窟窿差一點就吐出血了!
我好蠢哪!被他用一千塊錢把千古神器給騙去了!
趙窟窿怒極而狂,推開面前的人,伸手過去搶骰子。我猛地把趙窟窿手腕捏住。
手上稍一用力,趙窟窿臉上變了形,口中叫道:“老同學停,要斷了!”
我輕輕鬆開手,道:“不要碰我的神器。心靈骯髒之人,他的手也乾淨不到哪去,把神器弄髒了就不靈驗了。”
說着,一顆顆地把骰子揀起來,小心地揣進懷裡。嘴裡嘟嘟囔囔說:“這寶貝東西,得捐給國家。”
趙窟窿聽我這樣說,氣呼呼喊道:“張勇,咱倆的事沒完。”說完身向門口走去。
我大聲囑咐道:“老同學,想開點,千萬別上火!上火了喝點童子尿泡黃連!”
趙窟窿回身喝道:“小子,別張狂,跟我趙家鬥,你還欠點!”
我回道:“我我這輩子就跟你趙家較上勁了!看你能怎樣!”
下午三點多鐘,拍賣會結束後,王部長請我吃飯。
喝了幾杯後,王部長有些醉意,小聲問道:“張勇,你到底是人還是神?”
“人哪!”
“那些個銅骰子,爲啥乖乖地聽你指揮?”
“可能是我在這方面有些天分吧。”
“不,不對,你肯定是神!”
“王部長,這個玩笑可不好開呀!你說我是神?是不是盼我死呀,人死了才能成神哪!”
“喲喲喲,這不吉利的話可別說。你可不能死,你死了,田老闆的女兒田蕊會瘋掉!”
“田蕊?會瘋掉?”
我心中一怔,隨即笑道,“王部長,誇張了吧?”
“聽田老闆夫人周美書說,她女兒看中你了。她的扣扣空間裡寫了好多篇日誌,都是寫給你的。嘖嘖,哪天把密碼告訴你,你偷偷進去看看就明白了。”
我這麼招風? 接着,懷疑的看了看王部長。然後回宿舍了。因爲我帶領保安隊制服了黑牛幫,公司個部門沒有出什麼狀況,保安隊顯得比較清閒,我就趁在機會,瞭解了大力公司的經營狀況。
原來,大力公司名義上以房地產開發爲主業,但是還有不少賺錢的副業:像市區商廈、市場,醫藥品,聽說去年還在鄰縣開發了一個銅礦。
我就覺得田老闆很有能耐。但是,王部長卻告訴我:田老闆善於經營,確實是公認的。但是,他的起家卻是充滿了血腥或者是欺詐手段。
因爲他們已經是縣裡的裡水大戶了,所以,官方就採取了重點保護的政策,不追究他們的原罪了。
這樣,我就想起了我們鄉的村霸人物趙順子。他們趙家發家,不也是充滿了斑斑劣跡嗎?想到這裡,就不再那麼崇拜自己的田老闆了。
俗話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田老闆這樣的私營企業主,就是好,比趙順子這種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剛剛來到保安隊,正要問問各小隊也沒有情況?王部長打電話來了——
“張勇,你得到了鬼谷七星骰,真要捐獻給國家?”他居然會問這件事。
“當時就是那麼一說。其實,到底怎麼處理?我也沒有想好。”我實話實說。
“我建議,你如果捐獻,擔保人送給一個明白人。”王部長似乎是有自己的想法。
“明白人?誰??”我禁不住大聲地問道。
“我們縣武裝部的老文化幹事玄軍。他本來是部隊幹部,因爲愛好文學創作,寫了一部書,有人說他是歌頌了不該歌頌的人,就給處理復原了。
復原後,他生活沒有保障,就在郊區的集市上擺攤算命維持生活。沒想到,因爲他學問很深,居然會出名了。人們稱他爲活神仙。
“我想,如果你把這七星骰送給他,他就會更神了。如果你感興趣,可以與他交流交流嘛!我與他交流覺得自己不上檔次。你如果與他交流,一定會受益!”
“既然是這樣,那就依你之言。我把七星骰送給他就是了!”我答應了,並約好去見那位活神仙的面。
來到郊區,因爲這一天不是趕大集的日子,所以,老頭沒有擺攤兒出來。
王部長向旁邊的商家一打聽,有人指給他路。
我們三拐七八拐,終於在一個小巷深處,找到了活神仙的家。
這是一個獨門小院,院裡栽着草、種着花,弄得挺雅緻。
小平房不大,窗子開得也很小。老頭正坐在火炕上打坐,聽見有人敲門,忙出來開門,見是王部長領着我,也不奇怪,笑着把我們讓進屋裡。
“呵呵,我估計你今天會來。怎麼樣?那天我說的準嗎?”老頭一邊往老煙鍋子裡塞旱菸末子,一邊笑眯眯地問王部長。看來,王部長過來求過卦。
“不準的話,我會回來嗎!”說着,王部長就介紹了我。還說我就是七星骰的主人。
“啊!貴人駕到,恕我不迎之罪!聽說張先生是中醫世家,有非凡的治療手段呢!”
“老先生過獎了,我不過是遵照先祖教導,發揚懸壺濟世精神,救了些人而已。沒有什麼可誇耀的。”
“張先生除了醫術精湛,武功也是蓋世無雙。你一腳踢飛了黑牛頭菜刀,已經傳爲佳話了,老朽羨慕至極啊!這件大功之後,田老闆就沒有賞你個一官半職?”
“爲民除害,何必在乎封賞?”我謙虛迴應着,覺得這老頭說話不卑不亢,很有大師風範,禁不住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