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害怕也沒用,求饒求情更是找死,只有堅強面對了。
這樣一想,我反而心中鎮定下來,根本不搭理趙順子,反而尖起手指,捏了一顆乾果,扔到嘴裡,含笑嚼了起來。
趙順子冷笑道:“看來,也不需要跟你廢話了,來人!”
說着,一揮手。 兩個大漢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我胳膊。
我紋絲不動,等兩個大漢手抓住我胳膊時,我已經戴上了那一副神手套,猛然雙手向兩邊一掄。
“撲!” 轟然一聲,兩個大漢壯碩的身軀騰空飛起,如風吹落葉一般,飄向兩邊,重重地摔在十幾米外的地方。
“哎呦!”趙窟窿驚訝地叫了起來。
“媽呀!”靈芝捂着嘴,嚇得臉色蒼白。
靈芝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這……這個人就是以前那個老實軟弱的張勇,就是被趙窟窿搶了女人卻毫無表示的張勇!怎麼可能!
靈芝跟我玩伴多年,她最瞭解我:嚴肅、勤奮、膽小,甚至有些神經質的內向,更是毫無武功。怎麼,短短兩年不見,變得這麼厲害!
好爽快!看他只是輕輕一掄,兩個一米八多的大漢,就飛起來了?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辦得到?
作爲一個女人,她有一種雌性的本能:哪個男人厲害,她就偏向於選擇哪個男人。當初,我在學校被趙窟窿糾集一夥人打成豬頭時,我的形象在她的心裡也隨之而毀掉大半。
此刻,我的絕高身手、我那可以打殘一切的力量,又令她芳心一震,對我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全新感覺。
且不說趙窟窿和靈芝的震驚,就連身手高強的賀峰都給弄愣了,佩服得五體投地,小聲地嘟囔:“真正的高手,確實深藏不露哇!他在連隊時沒有露過這樣的功夫啊!”
賀老大也是讚許地看看我,並且與賀峰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都是滿滿的敬佩!
趙順子一看我身手不凡,情知遇到了硬碴子,單打獨鬥不行,必須實行羣狼戰術才能拿下我,他衝衆保鏢厲聲喊道:“都愣着幹什麼?一齊上!”
“哇!” 十幾個大漢仗着人多,發出大聲叫喊,掄起手中武器,一窩蜂地撲上來。
這時,一直在低頭喝茶的賀老大擡起了頭,直向趙順子看去。
趙順子也在同時看到了賀老大。
只看了一眼,趙順子渾身一激靈,手腳酥麻了,急忙顫聲喊道:“住手!住手!”
衆保鏢不明就裡,紛紛停下來,愣愣地看着老大:怎麼剛纔讓打,現在就叫住手?我們老大迷糊了?
趙順子的臉上慢慢由驚恐變成諂笑,小心地上前一步,低下頭,衝賀老大彎腰道:“哎呀,是賀老闆哪!”
賀老大揉了揉鼻頭,吸了吸,嘴裡不屑地哼了一聲,眼皮也懶得擡起來,繼續呷着茶水。
“賀老闆,您瞧我這狗眼神,愣是沒看見賀老闆在這坐着呢,差點衝撞了賀老闆。”
賀老大這才擡起頭,打量了趙順子一眼,假裝驚訝道:“這不是趙先生嗎?”
“賀老闆,正是在下。剛纔犬子惹您生氣了吧?”趙順子說着,回過身來,擡手抽了趙窟窿兩個大耳光子,罵道:“兔崽子!整天就知道出來惹事!還不快給賀叔行禮!”
趙窟窿被打得臉上頓時紅腫起來,昏頭昏腦,衝趙順子嘶叫道:“他們打我,你不幫我,卻反而來打我!”
“打你是輕的!臭小子,快給你賀叔行禮!”
趙順子摁着趙窟窿的脖子,生生把他的腰摁彎,給賀老大行了一個鞠躬禮,然後把趙窟窿往旁邊一推,拱手道:“賀老闆,都是我管教不嚴,回家之後,我定要嚴厲懲罰他。”
賀老大微閉雙眼,輕輕道:“他沒有衝撞我,他衝撞我老弟了。”
說着,衝我恭敬地道:“張老弟,你覺得,我們可以接受他們道歉嗎?”
我翹起二郎腿,“嘣!”往嘴裡扔一顆乾果,用眼睛斜了趙順子一下,並不說話。
趙順子可是吃驚了:張勇這小子,在學校被我兒子踩得像條蟲子。怎麼突然之間武功絕頂,而且成了賀老大的老弟?!
要知道,賀老大在張家河可是大名鼎鼎的神級道上人物。趙順子即使跟別人再牛,遇見賀老大,也立即就只有裝孫子的份兒。
而此刻,賀老大竟然要恭敬地管張勇叫老弟!
看來,這個張勇……已經今非昔比了? 怪不得那一天僱傭的歹徒劫殺他,沒成功呢。
但不管賀老大所說是虛是實,我還是謹慎爲上。
趙順子想到這裡,回頭衝趙窟窿道:“還不過來,給張勇道歉!”
趙窟窿用一隻腳跳了起來,聲嘶力竭道:“要我給他道歉!爸,你就叫我死吧!”
趙順子伸手要摁趙窟窿的脖子,我忽然覺得無聊,便站起來,衝賀老大和賀峰道,“走走,我看他們爺倆就噁心,多待一會都受罪。”
賀老大道:“老弟,那就走吧。”
三人並肩向酒店大門走去。
“張勇,你等着,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要是不整死你,我就是我媽生的野種!”趙窟窿在身後大喊。
“啪!”趙順子又給了兒子一巴掌,罵道,“閉嘴!”
我也不理睬他,一路走出酒店大門。回到家裡,父母親不知道怎麼得到了消息;
聽說我把趙窟窿的腿打斷了。立刻催促我快點離開家,去縣城躲一躲,以防趙順子對我進行報復。於是,我沒有耽擱,馬上整理隨身物品,去鄉里乘坐長途公共汽車去縣城。
其實,對於趙順子的報復,我倒是不害怕。我的手套一戴上,就會力大無窮,趙順子報復有什麼可怕?
我擔心的是王部長推薦我去田大力那裡當保安的事,萬一田老闆回來了,我卻遲遲不出現,豈不是錯過了一次就業的好機會?於是,囑咐了哥哥幾句話,就趕緊離開了。
13老闆考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