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失蹤了,村裡炸開了鍋!
有人說,姚瞎子生了小兒子後,對大兒子就不好了,孩子是自個兒跑的。也有人說,蘭勇子家那個不太正常的小侄女邪邪的,又那麼愛錢,肯定被她給拐賣了……
這個小侄女,自然指的就是寶柒了。
可是,任憑流言蜚語飛天,寶柒還是寶柒。既便發生再不正常的事兒,她也有本事把它扭得正常不可。
她的生活照樣兒正常又規律。
6:30起牀;
7:00—8:00洗漱,做早飯,吃早飯。
8:00—8:30上山採集野薔薇,爲接下來的生意做準備;
8:30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就往村口趕。
砸吧砸吧嘴兒,哄哄大人,逗逗小孩兒,講點兒健康營養的愛情故事,七天的國慶長假很快就過去了,寶柒也賺了不少的錢。
不過,她‘重金’購買的粉色手機從來沒響過,警方沒有隻字片語的反饋。
……
……
r縣一中。
坐在沒了姚望的教室裡,寶柒臉上的笑容沒有多一分,也沒有少一分,該做啥還做啥,似乎絲毫都沒有受到影響。連續兩天下來,她沒心沒肺的舉動,竟然引起了姚美人的追求者們強烈的不滿。
“寶柒,你真沒良心!姚望他都失蹤了,你怎麼半點都不擔心?”
寶柒吁了一口氣,微眯着眼擡頭不屑地瞄着面前的圓臉妹。
那表情,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我爲什麼要擔心?他不在了,我一人坐倆位置,多舒服!”
“你,你是個,是個不要臉的!”
結結巴巴的一句罵人話,把寶柒給逗樂了。她知道圓臉妹兒喜歡姚美人那點兒小心思。
可是,她懶得搭理。
“同學,你該滾了!”
怒視着她,圓臉妹憋屈地“呸”了一聲,忿忿地走了。寶柒癟癟嘴,埋下腦袋,繼續和化學分子式聊得熱乎。
狗屁的擔心!
露出一張擔心的苦瓜臉表演給誰看?嗤!
“叮鈴鈴,叮鈴鈴……”
放學鈴聲一響,向來獨行俠的寶柒揹着書包就走。
不料,剛走到二樓的樓道轉角,旁邊冷不丁地斜着橫過來一隻飛毛腿——
靠!丫的!
壞笑一聲,寶柒側身閃過,一記無影腳反踹了回去。
電光火石之間,原本想拾掇她的圓臉妹收力不及,身體前傾,又不小心被她的腳給拌了一下,順勢便撲了下去,像個大冬瓜似的滾下了樓梯!
咚咚!
啊!
一時間,學生們驚呼聲四起。
“寶柒又欺負同學了——”
請注意,是‘又’!
寶柒又欺負同學了,因此,圓臉妹被送進了校醫室,寶柒站在了校長辦公室。
“打電話,叫你的家長過來……”
“沒家長!老爸死了,老媽相當於死了。”笑眯眯地看着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老校長,寶柒搖頭。
“你——”
寶柒心裡直嘆氣。
她壓根兒不是唱反調好不?這世界說實話果真讓人難以接受。話說,這事兒能怪得了她麼?在老校長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裡,她邪惡地勾起脣,繼續補充。
“得了,您老也彆氣着了自個兒。大圓臉自做自受,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還有啊,千萬別叫我賠醫藥費。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還挺能了,是吧?”
“校長,人生苦短,絕不服軟!您啊,想怎麼着,看着辦吧……”倚靠在老校長的辦公桌上,寶柒笑得露出幾顆白生生的小尖牙來,樣子有些痞。
一拍桌子,老校長正要發怒,一中有名的‘一枝花’就衝進了辦公室。這位美女老師,不僅聲兒比平日裡溫婉了十倍不止,笑得那叫一個迷人和風騷。
“校長,這位解放軍同志找您!”
一扭頭,寶柒扭曲了。
‘一枝花’的身後,可不正是蓉新賓館那惡劣冷感的賤男麼?
作爲外貌協會的成員,她不得不承認,一身軍綠穿在他身上,真真兒威武帥氣。可是,他脣角噙着那抹冷冽,像是天生就帶着殺氣似的,太讓人肝顫了。
難不成那天他給了錢心裡沒想通,想把錢給要回去?
冤家路窄也窄得太離譜了吧?
目光交錯一秒,男人危險一眯,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
準確點說,他根本就是忘了她。
寶柒鬆了一口氣!隨後又莫名有點小小的失落,外加大大的打擊!
對比一枝花前凸後翹的身段兒,她一身寬大的校服幾乎瞧不出性別。但,也不至於長得那麼大衆臉吧?
丫裝什麼蛋定,裝什麼素不相識啊,還不是被她看光光?
鄙夷,鄙夷。
與她的鄙夷不同,校長在瞅到人家帶着倆警衛那股子霸道的氣勢,屁股一秒沒停就離開了校長寶座,那卑躬屈膝的獻媚樣兒真狗。
見狀,寶柒往後一縮,就想開溜。
校長一轉頭,對着她的時候,態度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
“站住!我給你說啊,趕緊把你監護人叫到學校來,賠人家醫藥費!”
“嗬!您老這不是逼着公雞下蛋麼?我監護人死了,難不成我從墳裡扒出來給您?”頓住腳步,寶柒三分笑意七分敷衍,拿着勁兒的樣子,別提多無賴了。
好在老校長心臟夠堅強,要不然得活活被她給氣死。
瞟了一眼沙發上冷蹙着眉頭的男人,老校長頗爲無奈地揮手:“你先下去,晚點再找你算帳!”
“得令!校長萬壽無疆!”
得意又狗腿兒地眨了眨眼睛,寶柒轉身就走——
“王校長,我找高三·三班的寶柒。”
剛走到五步開外,她的身後猛地響過一記悶雷,擊得她頭昏眼花,魂魄俱散。那個賤男不僅人長得冷,就連聲兒也冷得刺骨頭。
咦!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蹊蹺了!
“我是她二叔!”
再一聲傳來,‘噗通’一聲,寶柒心臟驟停。
這一回不是悶雷,而是烈性炸彈,差點兒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不僅驚悚,這事兒完全沒有真實感啊!
空氣頃刻間就凝固了。
一點一點地轉過頭去,寶柒瞪着一雙晶亮的烏溜大眼睛,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沒瞧見老校長一雙驚恐的眼睛,也沒瞧見他指着自己就放不下去的蘭花指,不可置信的視線死死瞪着那一雙陰鷙的深幽冷眸。
電影一般的慢鏡頭裡,莫名其妙的情緒,慢慢在她心底氤氳開來。
天吶!二叔,二叔?!
她6歲後再沒有見過面的二叔?
噢!要命了!
她的眼睛裡,壓根兒就沒有二叔,只有一副輪廓清晰的帥男出浴圖。
她的腦細胞就更給力了一點——
非常、相當、絕對、精準地記住了他滴着水珠的一條條冷硬的肌膚,肌膚上一條一條淺淡又性感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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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怎麼會是二叔呢?冷家二爺和寶小丫頭之間,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會有多麼激烈的碰撞和感情糾葛呢?
各位聽衆,請明天同一時間繼續收聽由姒錦爲您播講的長篇評書——史上第一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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