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客棧。
殘刀快步走進客棧走着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
殘刀繼續快步走着,二十三個殘刀坐下。
殘刀停在笑二的門前說道:“師父。”
“進來吧。”
殘刀推門呆了一下然後關門。
笑二坐在窗前的桌子上,是椅子在桌子上笑二坐在桌子上的椅子上。地上,有破碎的酒罈。背上,還是十把劍。
殘刀走到桌子前看了看桌子下的酒罈看着笑二說道:“我陪你喝。”
笑二扔了手裡的罈子,罈子摔到地上破碎,沒有酒。
笑二看着外面說道:“不喝了。問吧。”
殘刀想了想說道:“天和王在和你鬥,用我和我大哥,笑七和你鬥。”
笑二說道:“他是不確定所以想孤立我。”
殘刀說道:“你有神算之力。”
笑二說道:“結局會變。而且每一個有神算之力的人,給自己算,都會出現變數。我的經驗是,只能小動不影響結果。不然,你動一步,後面的都會變。”
殘刀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有三十萬鐵甲軍,也是天水城的城主。”
笑二說道:“我在想,我該不該進白骨山。”
殘刀說道:“你不想回家了?”
笑二看了看殘刀說道:“現在就想……笑七好嗎?”
殘刀說道:“笑七是奉賢國的天賢王。”
笑二說道:“我在想該不該進白骨山,是因爲我懷疑白骨山裡有我對付不了的東西。那些東西一旦出來,生靈塗炭。”
殘刀說道:“如果你有信心對付裡面的東西呢?”
笑二說道:“就不坐在這想了。”
殘刀說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笑二說道:“不清楚。”
殘刀呆了一下然後看着窗外,西瓜的笑二突然跳了下去摔到地上爬了起來走着。
周圍的人,驚訝。
殘刀沉思,然後拿了一罈酒上了桌子坐在椅子上拍開酒封喝了幾口看着窗外。
一罈酒很快完了,罈子掉在之前的碎片上也成了碎片。
門突然被推開,奉單坤奉宗潮疑惑。
殘刀看着窗外說道:“原來看着外面來去的人,會幻想夢中的家。”
奉單坤說道:“二弟,師父呢?”
殘刀站起來跳下桌子看着奉單坤奉宗潮苦笑着說道:“跳下去走了。我們喝。”
殘刀收拾桌子,拿起地上的碗,倒酒。
奉宗潮拿了一個椅子和奉單坤走到桌子前拿起碗說道:“二哥,幹。”
酒幹,酒滿,三個人坐下。
奉單坤開口說道:“我,宗潮,還有天和王,我們三個昨晚談了很長時間。”
殘刀看着奉單坤,奉單坤繼續說道:“你做天水城城主和威懾將軍給你兵權,我做奉賢國總捕頭,目的之一是讓宗潮坐穩天和王的位子,因爲那些加入絕生的人,很多不會死心。白骨山裡的傳說,無敵的功夫,長生的方法,沒有人不動心。”
殘刀說道:“之二呢?”
奉宗潮說道:“就是二哥你說的,天水城城主,你會很有錢。我要讓奉賢國大變樣,需要錢。”
殘刀說道:“有沒有之三?”
奉單坤說道:“之三是我和宗潮的意思,師父要做什麼有人反對的事,你有兵權,你牽制其他鐵甲軍。本來是想讓你做花城城主的,天和王不同意。估計天和王知道我們的意圖。”
殘刀說道:“就這麼簡單?”
奉宗潮說道:“如果師父有十成把握,我們支持他進白骨山,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站出來反對,我會先找個藉口讓你駐軍白骨山。”
奉單坤說道:“如果裡面的東西出來,三十萬鐵甲軍血戰白骨山。如果三十萬鐵甲軍擋不住裡面的東西,就沒有了。如果擋住,可能會有很多人趕到白骨山,包括奉賢國鱷魚國三眼國的軍隊以及江湖上的勢力,不排除絕生插手的可能。到時候希望師父能讓鱷魚國的軍隊幫我們對付三眼國的軍隊和奉賢國不聽命令的那些人。然後,解決該解決的,給宗潮一個安穩的天下。裡面的東西讓師父最好都毀了。”
殘刀說道:“天和王知道這些?”
奉宗潮說道:“三個月後,我就是天和王。”
殘刀看着奉宗潮說道:“你父親知道這些?”
奉宗潮說道:“知道,我們是直接說白了談的,所以他才同意給你兵權,他也有他的目的。”
奉單坤說道:“很簡單,鱷魚國的軍隊幫師父,不如讓鐵甲軍幫。一旦白骨山裡的東西被消滅,人的私心,裡面的東西都是奉賢國的。這就是爲官之道,慢慢你就明白了。”
殘刀幹了碗中酒說道:“西瓜,我忘了,你們兩個就是官府中人。”
奉單坤說道:“不過,我們三個都一樣,對師父的感激都一樣。”
殘刀說道:“如果師父沒有把握還要進白骨山呢?”
奉單坤說道:“勸,勸師父等。”
殘刀說道:“師父有把握,加上三十萬鐵甲軍,你們纔會支持師父?”
奉單坤說道:“是的。畢竟天下是千千萬萬條命。”
殘刀看着奉單坤說道:“大哥,難道你會對付師父?”
奉單坤幹了碗中酒說道:“我陪師父死。”
殘刀想了想說道:“師父在考慮該不該進白骨山。”
奉單坤奉宗潮看着殘刀,奉單坤說道:“估計很多人都想師父進白骨山,有能力的想分一杯羹,沒能力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有的想師父毀了白骨山,天下也就太平了。有的想進去了,殺了師父分裡面的東西。”
奉宗潮說道:“我父親也想,卻不敢想。因爲裡面的東西可能會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殘刀說道:“這就是人心。”
奉單坤看着殘刀說道:“你怎麼想?”
殘刀說道:“勸師父或者等……我想,師父比我們明白,他自己會決定的。如果他決定進去,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去。”
奉單坤奉宗潮呆了一下,兩個人呆着互相看着同時苦笑着的說道:“怎麼沒想到這個……”
殘刀倒滿酒說道:“我們三個加在一起,就是在加上那些有神算之力的人,也只能等師父的動作。就像剛纔,突然他就走了。遇到師父之前我不信什麼天意,什麼神算,我認爲我就是我的天意。遇到他之後,什麼我都相信了,不由我不信。來,幹。”
酒幹,殘刀倒着說道:“所以,我們也不必爲難了,等吧。”
奉單坤說道:“用師父的一句話……”
殘刀和奉宗潮同時說道:“西瓜。”
奉單坤說道:“西瓜的西瓜太西瓜西瓜了,幹了。”
然後,喝酒和回憶。
不知是酒讓人回憶,還是回憶纔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