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笑二坐在桌子前一直抽着煙。他的牀下面，菸絲足夠他不斷抽抽半年。
朱昌和狼三聊着，躺在角落的戰神驍將和白烏鴉，偶爾會插一兩句。
快黎明的時候，笑二看了看桌子上的血弩骨箭，然後擺弄着。
黎明。
四條船在前，四條在後。
破天突然對天幾聲高低頓挫的長嘯，這是船令術語。
除了笑二和肖廚子，人都出現在船頭。
老闆號停。
破天看着狼三說道：“老闆讓所有船靠在一起，我已經發了船令。既然你的人都訓練過，應該聽得懂，你的四條船好像沒有動靜。”
狼三說道：“怎麼做？”
破天說道：“四條船首尾連在一起，最前面的靠着老闆號。這裡地方夠大，你的人應該沒有問題。”
狼三說道：“可能他們等我的命令。”
破天說道：“你的人聽你的我沒意見，漫漫水域，行船必須聽我的。或者，有問題找老闆。”
狼三看着破天說道：“要看是什麼情況。”
“沒有什麼情況，行船必須聽破天的，要麼你就自己走。”
都看向笑二。
笑二的雙手裡，各一把一米二左右長，快十分寬，厚兩分左右的劍。
看向笑二的人看了看笑二手裡的劍。
狼三看着笑二說道：“給我一個理由。”
笑二站在狼三面前說道：“行船，這裡破天說了算，我說了也不算。如果這個理由還不行，我沒理由必須帶着你，你的船不必過來。”
狼三看了看破天看着笑二說道：“這個理由，很有力。”
笑二說道：“你在這裡，你的船就不必過來了。”
狼三對天長嘯。
笑二把手裡的劍扔給戰神驍將：“試試。”
戰神驍將接過劍揮了揮，兩個人仔細的看了看手裡的劍。
劍身沒有劍刃，無刃有尖。
笑二說道：“你們兩個，應該不用劍刃，不要輕易用劍尖傷人。”
戰神驍將同時說道：“是。”
朱昌說道：“老闆，這是什麼劍？”
笑二說道：“血弩骨箭。”
都看向戰神驍將手裡的劍。
朱昌說道：“血弩骨箭……沒有了？”
笑二說道：“沒有了。冰雨，冰族的船就不要過來了，讓他們回去。”
冰雨說道：“明白。”
船頭方向，四條船慢慢而來，首尾距離三十多米，距離在慢慢縮短。
最前面的船距離老闆號十米左右的時候更慢，距離五六米的時候冰雨冰雷飛身前面的船，然後飛身船尾在飛身後面的船。
船距離老闆號一米左右停。船王，五相破軍奉子，巨人族長先後走到老闆號船頭。
老闆號後面，狼族的四條船距離八百米停下。
船王：“老闆，各位。”
五相破軍：“老闆，各位。”
巨人族長看了看狼三白烏鴉：“老闆，各位。”
笑二看着巨人族長，走向巨人族長。
笑二突然竄動，笑二的拳頭砸向巨人族長的前胸。巨人族長一呆然後，揮拳迎向笑二的拳頭，他打算接笑二的拳頭。
拳頭和拳頭相碰，巨人族長雙腳離地仰面摔出去三米多躺到地上快速竄起來看着笑二，他捂着他的左胸咳嗽着，他的嘴裡，都是血。他的另一條胳膊，垂着。
所有人疑惑。
笑二絕對出了兩拳，一拳拳頭對拳頭，一拳砸在了巨人族長的胸膛。
絕對沒有人看到第二拳。
巨人族長嚥下嘴裡的血看着笑二說道：“好快的拳頭，原來你上次手下留情了。”
笑二說道：“我只是讓你知道，我想殺你很容易。也是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自作主張，尤其是我做事的時候。還有，我不管你做什麼事，都不要把我算在其中，因爲我們不是敵人。如果你想多我這樣一個敵人，你會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巨人族長說道：“你聽他們說了什麼？”
笑二說道：“你只要知道，我們不是敵人就行了。”
笑二看向狼三說道：“我想，你一定比他聰明。”
狼三說道：“我沒有他聰明，我比他笨，笨很多。所以，我們絕對不會是敵人。”
笑二看了看衆人說道：“我們就要上路了，我只說兩點。一，行船，所有人必須聽破天的。二，不要自作主張。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說。”
都點着頭。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破天。”
破天看了看衆人說道：“路上，水裡有吃的的時候，絕對不要吃船上的，相信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行船，巨人族的兩條船在老闆號左，聽船王的。狼族的四條在右，聽五相破軍的。船與船保持最少八百米距離。”
肖廚子出現在門口。
笑二說道：“誰還有問題？”
笑二看向每一個人，沒有或者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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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二說道：“肖廚子，開飯，吃完，出發。”
肖廚子：“是。”
狼三說道：“老闆，我是呆在這裡？還是回我的船上？”
笑二說道：“有事的時候隨時找我。你也吃了在走吧。”
狼三：“謝謝老闆。”
笑二看着巨人族長，巨人族長有些不知所措。
笑二說道：“你有問題，問吧。”
巨人族長說道：“我想知道，你都知道什麼？”
笑二說道：“你有很多沒有說，也不必說。你只要記住，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敵人，你就不是我的敵人。我去水域異族，只是找人。如果有人阻止我絆住我，或者對我不利對船上的水手不利，對我的朋友不利，他就是我的敵人。”
巨人族長說道：“那，我們現在是什麼？”
笑二說道：“對付我的敵人，我不會手下留情。”
巨人族長說道：“謝謝。我想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去水域異族，你爲什麼還要我跟着你？”
狼三說道：“老闆，這個我也想知道。”
笑二說道：“我想，如果我和水域異族的人發生什麼衝突，你們應該能化解衝突，至少能化解你們一族的。同時，我想你們的祖先一定對你們詳細說過他們來的時候的細節，我希望在路上你們看到什麼情況會讓你們想起一些你們忽略的情況。”
狼三說道：“不錯，我的祖先詳細的說過他們來的時候感覺到的，聽到的，聞到的，想到的。”
笑二看着巨人族長，巨人族長說道：“我的祖先也說過。”
笑二說道：“誰還有問題？”
狼三說道：“老闆，你有沒有把握找到水域異族？”
笑二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只要不是天堅決不讓我找到，我就能找到。和天鬥，我一直都在和天鬥，到現在，我雖然沒有贏過，也沒有輸過，我卻得到了很多，我還活着。”
狼三說道：“你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聽說過無主地，鱷魚國還有絕生……”。
朱昌說道：“還有白骨山，你只要知道這四個，就可以相信，如果有人能找到水域異族，只有老闆。”
狼三說道：“我相信。”
笑二說道：“誰還有？”
沒有人說話。
笑二說道：“吃飯，都吃，吃完出發，人歇船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