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瑤很慶幸自己穿越到這個時空,遇到的是莫家兄弟倆。他們都是好人,特別是莫澤聰,對她照顧的非常好。不僅把她接到家中住,還給她找到了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袖瑤很快就喜歡上了這份工作,天天照顧孩子們的飲食和管管孩子們中午休息的事。
莫澤聰是醫院的行政管理人員,所以下班後,他還可以順道去幼兒園接袖瑤回家。不象弟弟莫澤楠,是個工作狂,回來第二天就坐進了醫院,開始給病人看病、動手術,就連晚上睡覺都是住在醫院給他安排的休息室。
所以,偌大的莫家別墅,就只住着莫澤聰與袖瑤,後院工人房還住有三個傭人。
“袖瑤,那些家務活留給陳嫂做就可以了。你有空就多點學習吧!”莫澤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袖瑤在廚房沒出來,以爲她又給陳嫂打下手。
“莫大哥,我在跟陳嫂學做菜。”袖瑤在廚房答。應莫澤聰的要求,她現在叫他爲莫大哥了。
莫澤聰聽了,笑道:“不用學了。女孩子在廚房呆多了,容易變老,皮膚也容易變差。以後嫁個有錢的老公,一輩子都不用進廚房做菜,聽話,快點出來。”
“可我對做菜很感興趣。”
“哦?!那隨你吧!袖瑤,過兩天有個酒會,我沒有女伴,我想請你當我的女伴,行嗎?”莫澤聰走到廚房的門口,望着裡面站在陳嫂旁邊看炒菜的袖瑤,等待她的回答。
袖瑤在電視上看過酒會是怎麼回事?聽到莫澤聰在邀請她做女伴,不由躊躇了起來,半天囁嚅着說:“可我……連舞都不會跳啊!”
“沒關係!這兩天一下班回來我教你。好了,別猶豫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再拒絕的話,我脆弱的心靈就會受傷了。”莫澤聰用手捂着心口裝作脆弱的樣子退回客廳的沙發了。
袖瑤這姑娘挺不錯的,他決定等酒會過後,就向她表白。
果然,後面接着的兩天,莫澤聰就開始手把手地教袖瑤跳華爾茲。其實他很想教她跳探戈,想想一個長得清純古典美的女子跳着冷酷又狂野的探戈,柔情似水又狂熱如火,那感覺肯定很捧。
酒會是星期六的下午,所以袖瑤上午就被莫澤聰拉去選晚服以及做頭髮、美容等。莫澤楠難得抽了一天的空閒時間回莫家別墅。
“我哥跟袖瑤呢?”他問陳嫂。
“大少爺跟備小姐上午就出去挑下午參加酒會的服裝,大少爺說他直接帶備小姐去了,中午不回來吃飯。小少爺肚子餓了?稍等一會就開飯了。”
“嗯,沒關係!做多兩個菜吧!好久沒在家吃飯了。”前兩天在醫院還聽到他抱怨說不想代替老爸參加這個名商酒會,這會怎麼又想去參加了?這主意變得可真快啊。莫澤聰邊想邊慢慢往三樓自己的臥室走。
進了房間,他便打開音樂,房裡立即緩緩地流淌着旋律,他除去衣服,放滿一浴缸的溫水,然後將自己整個泡進了裡面,今天終於可以好好放鬆放鬆了。
忽然一曲熟悉的曲子從沒關嚴的門縫中泄了進來:
繁華聲遁入空門
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
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
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
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等你彈
一曲古箏
……
莫澤楠如墨般的眸浮起深沉的痛,與他的年齡很不相符。只見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閉上幽深的眸,任那歌聲一點點地淹沒所有塵封的記憶。
下午三點。海濱城的aitong酒店的二樓露天花園正舉辦着名商酒會。
偌大的音樂噴泉在花園中央隨着音樂噴出一柱柱在燈光下透光清亮的水,底下的水池泛着藍藍的粼光,空中流動着舒緩的輕音樂,四周翠綠的樹木和蔥蘢花草間的夜燈已全部亮起。
花園的兩邊擺放着用潔白餐布鋪就的長排餐桌,上面擺滿了各式誘人的點心,還有各種飲料及各種名貴的酒。幾十名侍應生,端着放滿酒杯的托盤,不停地穿梭在衣香鬢影間。來參加酒會的貴賓們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低聲談笑。
莫澤聰一身畢挺的西服,帶着身穿類似公主裙的袖瑤徐徐步入會場。只見袖瑤穿的裙子是純白色的,泡泡中袖,綴滿了*帶的泡泡裙。上午莫澤聰帶着她走了幾家名牌服裝店,最後還是選了這款與她氣質最爲相配的裙子。長長微卷的秀髮披在身後,側邊的頭髮還編了一根小小的辮子挽在腦後,辮子的上頭還別了一個鑲滿水鑽的蝴蝶髮夾,這髮型把她秀美古典的五官全突現了出來,再配上她的公主裙,整個人顯得純真而高貴。
“那不是莫氏家族的第三代繼續人莫澤聰嗎?”有人輕聲道。
“嗯,聽說莫俊龍有意想栽培這個長子繼承莫氏家族的事業,可莫澤聰卻屢屢推託,遲遲不肯到企業去上班。現在來參加商會,可能是準備要接手家業了吧?”旁邊的人接口猜測。
“他們莫氏家族每一代都有精英跳出來接手企業的管理。以前莫俊龍的弟弟莫梓龍就很厲害,莫氏企業以前在他的手中時,在商界做生意所向披靡啊。可算是莫氏的鼎盛時期了,只可惜英年早逝!現在莫氏到了莫俊龍的手上,做事就中規中矩,可圈可點,再也沒有以往那般威風了。就是不知道到了莫家第三代會怎麼樣?聽說莫澤聰底下還有個弟弟,是個天才醫童。年紀很小就已拿到行醫執照以及在手術檯救過無數人了。”對莫家瞭解比較深的人說道。
“現在莫氏家族的興衰似乎全系在這兄弟倆身上了。咦,莫澤聰旁邊的那個女孩是誰啊?似乎沒見過,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
“沒見過。可能是新交的女友吧!看樣子挺清純秀麗的。”
……
莫澤聰帶着袖瑤,聽着旁人的議論紛紛,聽到人家稱讚袖瑤的話,他的臉上就現出高興之色。袖瑤聽了,小臉蛋紅紅的,穿着高跟鞋,如果不是一路挽着莫澤聰的手臂,她早就要崴腳摔倒了。袖瑤第一次參加這場面,見這麼多的陌生人,感到很緊張,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這場面真的就象在電視裡看的那樣,男的個個西裝革履,女的個個花枝招展。
“肚子餓不餓?中午你都沒怎麼吃東西,要不要先吃點點心?”莫澤聰溫柔地側過臉來問。
“嗯!好的!”袖瑤生怕自己在哪方面沒做好,丟了莫澤聰的臉。
莫澤聰小聲地教她拿碟裝點心,在餐檯邊,一一告訴她那些點心的名稱,還有一些飲料的味道,幫她挑選喜歡喝的柳橙汁。
然後兩人端着碟在一邊慢慢吃。莫澤聰拿着碟只是做做樣子,陪袖瑤而已。期間也有一些過來打招呼或停留下來說話的。袖瑤除了向他們微笑之外,其餘的就是默默地吃手中的點心。來這裡一年多了,什麼東西也都認識了,包括這裡的人穿衣打扮,吃喝玩樂,她都已入鄉隨俗了。可是,有一樣東西,她沒法適應,那就是胸口那裡空蕩蕩的,就象現在這樣,吃再多的東西,那裡總是空的,空的令人發疼、發虛。
好了!現在自己已在另一個時空了!別再想以前的事了,在這裡,什麼都是新的,什麼都重新開始!袖瑤將最後一塊蛋糕吃進嘴裡,狠狠地嚼着。
“還要不要?”莫澤聰不失爲一個體貼的成熟男人,看到袖瑤已吃完,便小聲地問。
“已吃飽了!”袖瑤吞下最後一口蛋糕,笑着答。這種微笑也只是一種習慣的禮貌,並不代表她的內心真的是開心。那種真正開懷的笑,她已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才擁有過了。也許跟皇上小時候在一起,太過開心的,所以把後來歲月的開心都統統透支了。
這時,會場響起了優美的華爾茲。會場上的男女紛紛落舞池翩翩起舞,莫澤聰對袖瑤做了一個很紳士的邀請手勢。
袖瑤侷促不安地說:“我怕等會一緊張就出錯踩到你的腳。”
“沒關係!你就當作我們還在家裡練習一樣,別看周圍的人,專心一致地跟着我的舞步走。”莫澤聰道。
袖瑤最後被莫澤聰帶進了舞池,慌張地跟着他一起邁步,錯了好幾下。
“別慌!看着我,別想其它的!”莫澤聰醇厚的嗓音在耳邊指揮。
袖瑤深吸了口氣,然後擡頭微仰望着面前的男人,心想莫主任還真是個帥哥。如果皇上也把頭髮剪短了,穿着西服,會是什麼模樣呢?
她不知道正在想的時候,酒會的門口便出現了一個高高個兒,身穿黑色禮服的男子,銀白的長髮綰在後面,精美的五官,還有一雙漂亮的紅眸。他一出現,酒會立即響起了低低的驚呼聲,以及大部分人的目光。
男人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打扮得象工作人員的隨從。
“鳳少,鳳少,拜託你慢點走。我都快要跟不上你了!”經紀人小樹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你不是說只要在這些場面出現,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嗎?甚至還會有電視臺的直播報道。”男人的紅眸飛快地巡視酒會現場,立即被舞池中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正要往舞池走去看個究竟,身後會場的門口閃出另一道倩影,一邊朝男人走去一邊說:“炫彤,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