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望着自己的柔情眼神,鳳厲靖的動作愈發的溫柔:“孩子現在會踢你嗎?你以前懷孕時,一直沒能陪着你一起度過,也沒能真正地看到孩子怎麼在你腹中逐漸成長的。聽說這過程,女人都很辛苦。而我卻一直沒有陪在你身邊與你一起面對。從現在開始,我要陪着你,陪着孩子一起度過。以後每一胎都這樣!”
“以後每一胎?你打算把我當母豬一樣年年給你生小豬嗎?”蘇媚兒生氣道。
鳳厲靖勾脣笑得不可抑制:“是生小龍,爲夫現在是真龍天子,所以生出來的也是小龍小鳳。”
“生了這胎,不想生了!再生就是高齡產婦了,身材很難恢復的。到時候變得臃腫又難看,我可不想。”
鳳厲靖親了親她的腹部,笑道:“就算是這樣,也是我的媚兒,永遠年輕漂亮的媚兒。”
蘇媚兒擡腿做出要踢他的動作,被他伸手捉住了腳踝,柔軟的脣落在她的腿上,順着腿部一點點地放上親,每一分每寸,都沒放過。
“現在寶寶偶爾會踢一下,但動靜都不大。”蘇媚兒忍着內心的悸動,身體的顫動,溫柔地說。低頭看到鳳厲靖還穿着衣衫,而自己早就象尾魚一樣被他扔在砧板上任其魚肉了,便不滿地撐起身子一退,從旁邊滑進了池裡。
鳳厲靖一見,立即將身上了衣衫全褪下,露出他肌理分明、健美挺拔的身材,寬肩窄臀,還有線條流暢的腰線直到腿部。蘇媚兒不由想輕吹口哨,這男人身材居然一點也沒變樣,還是那麼的誘人。
目光看到他熱情高漲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男人一步步邁入池中,走向女人,看她笑得那麼盪漾,便一把她禁錮在池邊,在她耳邊邪肆地笑道:“媚兒喜歡不?”
“誰喜歡了?喜歡什麼了?”蘇媚兒調笑道。
“等會你就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了!”男人佯裝恨恨地說,然後懲罰似的用手在水裡攫住她的柔軟,讓她全身都禁不住地顫抖了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斷斷續續起來,帶着求饒:“厲靖……別……。”
懷孕後的她,身體特別敏/感,一點點的挑/逗都無法承受。
男人哪肯依她?將女人的身子側過來,從身後抱着她,這樣,就不會壓着女人腹部了。脣落在她的脖頸處,她的背脊,靖字烙印……
最後,果然如鳳厲靖說的那樣,女人的不要成了要。就算鳳厲靖有再好的體力和精力,遇到此時的非常孕期,也知道不能太過傷女人身,所以過程都是非常的溫柔和體貼。即使是這樣,從浴池上來的時候,蘇媚兒還是被男人抱着上來的。
蘇媚兒將頭擱在他的大腿上,他用棉布細緻地給她擦乾。
“害喜的反應大不大?”鳳厲靖按住她的脈搏,輕道:“身子太弱了,從今天開始要叫御廚每天給你加燉一些營養。咦……媚兒,你的內力……怎麼那麼散亂?”鳳厲靖奇怪地問。
已疲憊不堪的蘇媚兒輕聲道:“被巫女下了藥後,醫師說體內還有毒素。要等毒素全散了,才能恢復內力!”
藥?鳳厲靖的眸底閃過一道難明的光,但他突然的沉默及身體的僵硬怎瞞得過蘇媚兒?本來精神恍惚到快入睡的蘇媚兒因周遭的氛圍異樣而醒覺起來。
靜寂的令人感到艱於呼吸。
“你體內的毒素,我等會就去配解藥給你。還有……。”他想問她,那天中的迷/藥是怎麼解的?可話到脣邊,他還是嚥了回去。他想起了五弟死在她身上的那模樣、那動作、那難於掰開的雙臂。特別是他後來聽說,是五弟看到火炮雷子飛來時,他撲上前救下媚兒的。
後面聽到的事情就更叫他震驚及鬱悶了。
南楚城的行王府建造的如同南炎國都的蘇府,就邊規格、大小、樹木假山都與蘇府一樣,更絕的是,他把蘇府的舊物全搬到行王府去了,特別是蘇媚兒以前住的閣樓閨房裡的一切物什,一樣不少地搬去了。
難怪當年攻陷南炎國都時,五弟主動請求處置蘇府的財物。原來他早就有自己的私心了,打仗的那幾年間,他一直跟在身邊,卻從未流露過對媚兒有一絲一毫的心思。
那時候,鳳厲靖到處打聽蘇媚兒。五弟也同樣在背後到處打聽蘇媚兒,他有聽別人說過,但一直以爲五弟是在替他打聽。包括後來,他也一直以爲五弟也跟四弟一樣想着那個皇權之位,沒想到其實五弟的目的一直是蘇媚兒,是他鳳厲靖的女人。從四弟的門生巫女手中奪回媚兒時,還僞裝了一個被殺的現場,想騙過他,將媚兒軟/禁在南楚城裡。
聽說他娶回來的那個王妃,新婚的第一/夜都是分開過的。這事在行王府中不是秘密,但從不敢有人在外宣揚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愛戀,才讓五弟有如此深的執念?什麼都不爲所動。當他深深愛戀的女人中了迷/藥時,他……還能忍得住?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是一種怎樣的動物,誰都清楚!
鳳厲靖想到這件事,猶如萬箭穿心。不敢去想,也不願深想。當時,那個屋子裡的幾種迷/藥氣味隔幾個時辰了,還殘留有,可見當時的濃烈。
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輕聲開口問:“五弟是怎麼把你從四弟那幫人手中救出來的?”
良久聽不到回答,才發現女人已累極睡着了。看着她恬靜祥和的面容,鳳厲靖只好把她的頭小心地移到枕頭上,再給她蓋好被子。
聽到鳳厲靖穿好衣衫出了寢室,蘇媚兒才輕籲口氣。對於剛纔鳳厲靖問的問題,她不想扯出中迷/藥的事。因爲那件事,她也說不清楚是怎麼解的?身上明明沒有被侵犯的痕跡,某處也沒有殘留可疑的粘液。可陶醫師說沒有給解藥,小午說那晚是鳳厲行一人留在她的房中,那藥是怎麼解的?還有,鳳厲行能說出她肩上的那個烙印。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醒之前的一些似是而非的雜亂夢境。
想到鳳厲行臨死前說的那些話:什麼再抱着她入睡?什麼不告訴她那個晚上發生的事,要她永遠忘不了他。
他是故意的!只有故意這麼說,她蘇媚兒纔會記住他。這事的真相,隨着鳳厲行的離去,也永遠成謎了。
蘇媚兒最終敵不過剛纔運動過後帶來的疲憊之意,真的沉沉睡了。
午時過後,她被外面孩子的嬉戲聲吵醒了。
她側耳聽了聽,除了小彤的聲音之外,好象還有另一個陌生孩子的笑聲。
她叫來了外室候着的侍女,問:“小彤跟誰在玩?”
“皇子殿下在跟一個叫袖瑤的女孩在玩,是袖靈姐姐帶來的妹妹。奴婢已跟皇子殿下說過,別吵娘娘歇息,可還是吵醒娘娘了。”侍女答。
“沒關係!我也該起來了!”原來是袖靈帶家人來了。蘇媚兒撐着有點痠軟的身體,穿戴好,由侍女給自己梳髮髻,配珠花。
“皇上呢?”
“皇上在書房。”
“都用過膳了?”
“還沒有。說是要等娘娘一起。”
大人不吃也就罷了,可連着孩子也一起捱餓,那怎麼行?
“那讓人傳膳吧!小彤也該餓了!”
“是!”侍女躬身退下。蘇媚兒提着裙裾翩翩走出龍憩殿,只見殿外花園,有兩道小身影在奔跑、追逐。紅豔的衣裳是小彤,那另一個穿着潔白衣裳的孩子就是袖瑤了。
側邊傳來腳步聲,蘇媚兒扭過頭,只見袖靈帶着其母親備氏腳步匆匆地過來,然後深深地施福道:“袖靈給娘娘請安。”
“民婦備氏給娘娘請安。”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禮。”當初在十八盤寨子剛建好不久,備陸生就把家眷都帶上山安居,所以蘇媚兒早就見過備氏。
“謝娘娘!娘娘對備家的大恩大德,民婦一輩子也感恩不盡。當初如果沒有娘娘,也就沒有備家今天的一切。陸生在生時,也常常這樣跟民婦說的。”備氏是位地地道道的江南美人,有着秀美的五官,溫柔甜美的嗓音。
“備嫂客氣了!一路辛苦了吧?府上人有沒有安排好你們的住處?”
“請娘娘叫民婦名字秀娟就可以了。回娘娘,住處都已安排好了。”聽到蘇媚兒叫她備嫂,備氏嚇得趕緊報上名字。
“孃親,我們抓到好多蝴蝶。”一把稚嫩軟糯的童音在花叢中響起,只見一個小身子快速地跑了過來。見到蘇媚兒笑着望她,便停下腳步,呆呆地半張着小嘴,然後眉開眼笑地大聲嚷:“譁,孃親,姐姐,我看到仙子了!”
蘇媚兒不由笑得更厲害了。
“袖瑤,快,給娘娘磕頭。”備氏牽過孩子的小手,要她下跪磕頭。
“算了!不用。袖瑤,是吧?過來,讓娘娘看看你。”剛纔她就注意到這孩子也繼承了其母的秀美五官,這麼小就長成小美人胚子了。
“小瑤,快給我母后看看。”小妖孽這時也跑過來高興地朝袖瑤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