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十三醒來時,蘇淼歆就躺在他的身側,他當時先是一喜,以爲自己在做夢,當他掐了自己一把後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當時的蘇淼歆已經是他的嫂子了,他當時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下意識的推了蘇淼歆一把。
也就是那一下讓蘇淼歆的面色一片蒼白,眼裡有淚流出。
容十三之前一度以爲是他和蘇淼歆有染,蘇淼歆又惱又怒所以纔會流淚。
可是今日他聽到蘇薯的話後,他頓時明白當時蘇淼歆內心的想法也許和他想的有極大的差別。
在這一刻,容十三隻覺得他的腦子嗡的一聲響,這四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沒有關係了。
因爲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那件事後,他看到了牀上的鮮血,他當時手上有一個不大的傷口,他一直以爲是他自己身上的血染上去了,可是此時看來,事情似乎和他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
他再想起那一抹鮮血形狀和位置,他的身體不由得晃了幾晃。
容十三伸手抓住蘇薯的手道:“你說,淼歆一直在等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她自願的?”
“否則你以爲呢?”蘇薯瞪着他道。
容十三之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想那天發生的事情,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這個可能他卻從來都不敢去想,他以爲他這一生和蘇淼歆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卻沒有料到她對他的心竟至此。
容雪衣此時想的和容十三有些不太一樣,蘇淼歆對容十三的感情可能會比容十三自己認爲的那熾烈。
她又想起上次安初九的話,那天晚上容十三是醉酒了,但是蘇淼歆卻沒有醉酒,如果蘇淼歆沒有中毒的話,那麼就表示蘇淼歆是願意的。
只是事情後面的發展,因爲安府和秦蝶衣的介入,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樣。
“你之前爲什麼不跟我說?”容十三怒吼道。
蘇薯的面色並不好看,此時卻也動了怒,他咬着牙道:“那樣的事情我怎麼跟你說?還有,你是當事人,難道你當時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容十三呆呆地站在那裡,整個人傻了眼。
蘇薯看了他半晌之後問道:“你心裡還有淼歆嗎?”
容十三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無可奈何。
容雪衣冷聲道:“不管他心裡還有沒有蘇淼歆,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都是極大的,蘇薯,你上了秦蝶衣的當了。”
她這句話一針見血,蘇薯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此時更加蒼白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那件事後,其實蘇薯曾去看過容十三,問過容十三對當時那件事情的看法,當時容十三正在氣頭上,直接就和蘇薯大吵了一架。
所以當時的蘇薯認爲容十三是個不負責的男子,當時的蘇薯也是極爲生氣的,他覺得容十三應該受得該有的懲罰,事後他也沒少在秦蝶衣的面前說容十三的壞話。
可是蘇薯今日才知道,容十三對於當年的事情竟是一點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