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的心裡開始糾結,她要怎麼做才能保住解藥呢?
因爲秦蝶衣對她已經生出了防備之心,那麼就算她今日把解藥藏起來,那麼往後不管是她還是其他人進宮,必定會受到極爲嚴格的盤查,還是很難將解藥帶出來。
容雪衣正在糾結的時候,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她扭頭一看,是墨琰。
“你怎麼來呢?”容雪衣問道。
“怕你應付不過來,所以我過來看看,眼下看來,情況似乎還不錯。”墨琰答道。
容雪衣輕輕一笑,她進宮前暗衛說墨琰能拖住秦蝶衣很長時間,如今看來他並沒有食言,她進宮這麼長時間秦蝶衣才趕過來,這中間他的功勞最大。
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道:“你來的的確是時侯。”
墨琰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後也朝她輕輕一笑,這一笑兩人卻是心意相通的,他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秦蝶衣正氣急敗壞的在安排一系列的事情時,小宮女過來道:“長公主,信王和當值的侍衛起了衝突,他要見長公主。”
秦蝶衣的眉頭微皺,問道:“信王還沒有離開皇宮嗎?”
“還沒有。”小宮女答道:“依着腳程,信王此時走到從化門那邊是合情全理的。”
秦蝶衣知她在墨琰心中的印象並不算好,此時實不能再在他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當即抓了一塊麪紗就朝從化門的方向走去。
她才一過去,墨琰就怒氣衝衝地道:“長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是相軟禁本王嗎?”
秦蝶衣見他一臉的怒氣,整個人比起之前來倒更加生動了,只是如冰似霜的氣質也完全呈現了出來,透着絲絲殺意。
秦蝶衣答道:“今日裡宮裡進了刺客,所以行事小心了一些,王爺莫要見怪。”
墨琰看了她一眼道:“長公主受傷呢?”
秦蝶衣的手輕輕撫了一下還未包紮的臉,輕聲道:“是的,受了些傷,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來,今日如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刺客逃走。”
“公主好生照顧自己。”墨琰難得說了一句還算關心體貼的話,這話是他強迫自己說出來的,聽在秦蝶衣的耳中,那絕對算得上是極致的溫柔。
她的心裡透出了喜悅,微笑道:“勞王爺掛心了,我無礙。”
“若如此的話,那本王現在可以出宮嗎?”墨琰問道。
秦蝶衣不願在他的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含笑道:“王爺慢走。”
有了秦蝶衣的話後,那些侍衛這才放了行。
墨琰離開之後,就直接出了宮,他才一出宮,容雪衣就出現在宋秦帝的寢宮旁,衆侍衛一發現她,便將她團團圍住。
容雪衣皺眉道:“這難道就是你們宋秦的待客之道?對着客人這樣沒禮貌,你們家長公主平素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侍衛長答道:“今日宮裡走了水,又進了刺客,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安排,還請初月公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