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打的難不成是你打的!”安慶生是個老八股,最重禮教,當即喝斥道:“我管你是容雪衣還是容紅衣,現在給我滾出去!誰家這麼沒家教,竟放任自己的女兒如此拋頭露面,如此不要臉!”
容雪衣雙手半抱在胸口道:“是啊,人就是我打的!我不是宋秦人,自也不需要守你們的規矩,在夏唐,我這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至於入鄉隨俗的事情,對不起,我還沒有學會。”
她這話近乎於在挑戰安慶生的底線,他人雖渣,卻一直信奉着的所謂的禮數倫常,自己從未做到,卻嚴格要求別人,再加上骨子裡的男尊女卑思想,此時聽到容雪衣的話只覺得她是那麼的大逆不道。
安慶生怒道:“你不是宋秦人到了宋秦的土地就得遵從宋秦的規矩!你若沒父母教,那我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他的話音一落,當初就有五六個健壯男子朝容雪衣撲了過來。
容雪衣還沒有動,蕭唯信已經的把他們全部踢飛,頓時滿座皆驚,安府做爲宋秦最大的家族之一,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行事。
蕭唯信手裡拿把扇子不緊不慢地搖着道:“就算是你們的長公主來了,也不敢這樣對我家雪衣,你們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的話說得傲慢,膽子也粗得狠,一點面子都不給安慶生。
安慶生心裡雖怒,卻還是問了句:“閣下是何人?”
蕭唯信將手裡的扇子搖了搖後道:“你的身份又豈能隨便說,你過來我只告訴你一人。”
安慶生本不願過去,只是見他氣度不凡,之前又從未在鄴城見過他,此時還是緩緩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道:“請說吧!”
蕭唯信湊到安慶生的面前輕說了一句話後詭異一笑,反手就給了安慶生一記耳光,再擡起腳來直接把他踢飛了出去。
就算容雪衣素知他的行事風格,此時看到他這般簡單粗暴的樣子還是掀了一下眉,至於安府其他人看到這光景則直接嚇呆在那裡。
蕭唯信冷喝道:“你都知道我是南楚太子蕭唯信了,不管是依宋秦還是楚的規矩,你此時也該向我行禮了,你們宋秦自稱禮儀之邦,難道就是這樣待客的嗎?我倒要問一問秦蝶衣,你們宋秦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此言一出,容雪衣也忍不住爲他叫一聲好,只是她方纔好像並沒有聽到蕭唯信向安慶生坦白自己的身份,在安府裡這樣出手,蕭唯信還真不是一般的任性。
安府衆人原本已經將幾人團團圍住,此時一聽到蕭唯信的話都愣在那裡,南楚太子昨日進鄴城的事情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令他們沒有料到的是,南楚太子此時竟會出現在安府之中。
安慶生被人扶起來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咬着牙怒道:“你方纔根本就沒有說你是南楚太子,你只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奶奶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