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此時被夜槿初搶白卻連氣都生不出來,他看着容雪衣的樣子一陣心疼,坐在那裡,用極爲果斷的語氣道:“我在這裡陪雪衣!”
夜槿初難得有機會可以欺負墨琰,當下板着臉道:“王爺,你老人家就別鬧了,女人生孩子男人在房間裡算什麼?你身份高貴,產房裡有血氣,對你不好!”
墨琰直接瞪了他一眼:“你難道就不是男人嗎?爲什麼你能呆在裡面?”
“因爲我是大夫啊!”夜槿初兇巴巴地道。
墨琰並不吃他這一套,冷聲道:“產房裡有血氣算什麼?爺這些年來戰場就上過無數次,殺了無數的人,見了無數的血,又豈會怕這區區一點血氣?”
夜槿初頓時語塞,墨琰說的是事實,他這些年來的行事其實和殺神沒有本質的區別,那樣冷厲的手段,產房裡的這一點點血氣的確是算不得什麼。
墨琰已經在容雪衣的身邊坐下了下來,伸手輕輕拉過她的手道:“雪衣,我陪你。”
容雪衣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對於這種事情和這裡土生土長的這些人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她沒覺得墨琰在這裡會有什麼不妥。
而且她之前也問守淵大師和夜槿初,她這一胎其實是有點兇險的,生孩子有多痛她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說如果把疼痛分成等級的話,生孩子的痛就是十級,相當同時捏碎身上的六根骨頭。
她對那篇文成的真假存有懷疑,只是她曾經看過人生孩子,那絕對不是慘烈兩個字能形容得了的,那種場面真的很嚇人。
現在這種事情發生到她的身上,她知道她除了面對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她一向是個勇敢的人,但是這種事情不是說勇敢就夠了,有墨琰在身邊陪着她,會讓她覺得更加溫暖。
容雪衣對着墨琰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好!”
夜槿初在旁看着夫妻二人的樣子,他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看着容雪衣和墨琰道:“我知道你們倆人很恩愛,但是……算了,反正我不管我現在說什麼,你們兩個肯定沒有一人肯聽。你們都不在乎,我又有什麼好在乎的?”
墨琰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趕緊準備東西,少在這裡說廢話了!”
夜槿初撇了撇嘴,現在明明是他們有求於他好嗎?居然還對他這麼兇!
墨琰此時懶得理他,卻發現了一件事情:“淵大師呢?他怎麼不在?”
“師父昨天出去說要找一味什麼藥,現在還沒有回來。”夜槿初答道:“雖然我的醫術是不如我師父,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醫仙,難道你們還信不過我的醫術?”
容雪衣此時剛好處於陣痛的間隙,聽到他的話後說了句:“說句心裡話,我對你的醫術是真的沒有太多的信心,因爲你有時候是真的不太靠譜,不過這一次我卻還是盼着你能靠一回譜,夜神醫,我這一次可是把命交到你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