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只有蕭唯樂死了,蕭唯信才能跟整個南楚將待,才能將那些帶歪了的南楚大臣們拉回來,才能在如今這樣緊要的關頭力挽狂瀾穩定整個南楚的朝局。
蕭唯信覺得,當他把這件事情做出來的時候,不管他是否願意,他已經是南楚的合格的帝王。
而他的心腸,也會在這一場連着一場的廝殺中變得堅若鐵石,所謂的親情,到如今於他已經一分都無。
他的生母早逝,南楚帝又已經歸西,他其他有異心的兄弟也將會在一場事情中徹底清洗。
這條路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明白,只是有些時候,他又覺得他不想變成這副樣子,所以一直在竭力掙扎。
只是就算他再聰明再強大,也逃不過命運之輪的運轉,終於走上了原本就該屬於他的命途。
蕭唯信想起之前南楚帝曾對他說的話:“信兒,朕知道你的心思,不是朕想要爲難你,而是這條路你不得不走,父皇已經走得有些累了,想你的母后想得緊,近期可能會去看她,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世人皆知南楚帝這一次命逝的極爲偶然,只有蕭唯信知道,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偶然,而是一連串必然的結果。
南楚帝雖然是帝王,但是在他的心裡,還有一分無人能觸及到的柔軟。
蕭唯信自言自語地道:“父皇,你這樣撒手離開,當真是要折磨我,你實在是太不負責了。”
容雪衣和墨琰站在山頂看到這所有的一切落下帷幕,墨琰淡聲道:“往後這南楚,再不是以前的南楚了,那些想要從南楚討一些好處的人,怕是得好好想一想了。”
容雪衣的眸光微沉,看着墨琰道:“你覺得蕭唯信下一步會怎麼做?”
“能怎麼做?當然是清除所有在朝堂上的一切阻力。”墨琰的語氣很淡:“之前我和蕭唯信之間曾爲這件事情討論過一回,他說若是有這一日,那將是他命裡的劫數,而這一日對他而言根本是無法避免的,所以在此之前,他要按他的性子過日子,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他的人生將會走向另一種境界。”
此時天色已經晚,原本隱入雲層的太陽卻又冒了出來,只是天色已晚,此時看到的不過只是一點光華罷了,那點點光華照在容雪衣的臉上,透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柔。
墨琰問道:“心疼蕭唯信了嗎?”
容雪衣沒有否認,只道:“我覺得我很幸運,能在他還沒有將他的本性全部掩藏起來的時候遇到了他,而他也把我當做是他的朋友。”
“只有你纔會認爲他是把你當成是朋友的。”墨琰淡聲道。
容雪衣笑了笑,墨琰又道:“這邊已經沒有我們什麼事了,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吧!”
容雪衣想了想,她在南楚的確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如今擔心的也不過是出去賑災的解語花和藍雪歌,而這兩人只要給點消息,他們自己就能找回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