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畢竟重傷初醒,精力有些不濟,說了這番話後又沒了力氣,把粥喝完後就沉沉睡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來天又黑了,她微微一動,便聽得身邊有人道:“醒呢?”
緊接着火摺子一晃,油燈被燈亮,屋子頓時就亮堂了起來。
容雪衣這才發現墨琰就坐在她的牀榻邊,此時正看着他。
他原本就長得極好,此時被燈光一照,整個人被染了一層暖意,少了往日凌厲和冷然,多了一分溫暖。
容雪衣看到這樣的他,不由得心尖跳了一下,朝他嘻嘻一笑,他遞給她一碗粥,她也確實餓得厲害,直接接過去喝了。
粥才喝完,他便又道:“我們現在開始換藥。”
容雪衣愣一下,他卻已經將她的被子半掀,她條件反射性將雙臂抱在胸前,他有些輕蔑地道:“遮什麼遮,你身上的藥之前都是我幫你換的,該看的全看了。”
容雪衣無語,想說她之前是昏迷着,他佔了她的便宜她也不知道,眼下她醒着,這事就得另當別論。
墨琰見她不鬆手,微微皺眉道:“你現在這幹扁扁的身材根本就沒有什麼看點,把手鬆手!”
容雪衣不是那種彆扭的人,但是此時還是覺得無比不自在,她輕咳道:“不敢勞動王爺大駕,還是我自己來吧!”
“自己來?”墨琰惡聲惡氣地道:“怎麼,你的手能夠得着你的背?還是你覺得以本王之尊連給你換個藥的資格都沒有?”
他是王爺之尊,這些年來,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他伺侯別人還是頭一回,她竟還敢嫌棄!
他一兇,她就軟了,她左手的箭傷很是厲害,也的確夠不着後背,她輕咳一聲後,陪笑道:“如此的話就有勞王爺了。”
墨琰白了她一眼,動作粗暴的取過剪刀將她身上的繃帶解開,她以爲他這副樣子換藥肯定很痛,卻沒料到他的動作看起來粗暴,但是換的時侯卻很輕。
他的動作很是熟練,容雪衣覺得他說之前都是他替她換藥的事情,此時倒是全信了。
雖然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兇,但是卻看得出來他很用心。
她知道以他的身份怕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這樣對她是不是代表着他心裡的地位有些不一樣?她的心裡生出了一分希冀。
等他替她把藥換完後,她小心翼翼地道:“王爺,多謝你了!只是換藥這事以後真的不敢勞煩你了……”
“閉嘴!”墨琰粗暴的打斷她的話道:“本王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往後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自己女人的事情,又豈勞別人動手?”
容雪衣欲哭無淚,和這麼一個人講道理,她絕對是找錯人了。
也不知是容雪衣體質太好還是墨琰的藥太好,休息兩天後,容雪衣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得七七八八,而墨琰也確實該去東京了,這天一大早,墨琰也不管容雪衣是否同意,直接將她卷在被子裡抱上了他那輛華貴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