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飛也笑道:“姑娘好眼力,一眼就認出了在下。”
“不是我的眼力好。”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一勾道:“而是自見到閣下之下,閣下的肢體語言以及這屋子裡的擺設,都在大聲喊‘我是承王淳于飛,我是承王淳于飛’!”
淳于飛看着她道:“姑娘果真是個幽默之人。”
容雪衣的頭微微一歪後道:“還好,還好,你跟蹤我那麼久,又在暗處觀察了我那麼長時間,對我的性情想來也是極爲了解的,我這個人又豈是幽默這個詞就能形容得了的?”
淳于飛面色微僵,輕咳一聲道:“非我想要跟蹤姑娘,而是秦蝶衣的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我,所以我行事不得不小心。”
容雪衣淡淡回了句:“換做我是秦蝶衣,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行謀殺之事,更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我,我也一定會處心積慮的回報回去,絕不會讓那別有用心的人從我的手裡逃出去。”
淳于飛的眸光微深了些,淡笑道:“果然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姑娘,既然姑娘知曉這些事情,爲何還要收留箏意?”
“箏意是單純天真,只怕她到現在爲止都還不知道她的兄長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既然不知道這些事情,那麼這些事情自然也就與她無關,我爲什麼不能收留她?”容雪衣反問道。
淳于飛的眼裡有了一抹讚賞:“難怪蕭唯信和墨琰對姑娘情有獨衷,姑娘果然有過人之處,行事也不同尋常。”
“過獎。”容雪衣的嘴角微揚道:“其實你也不用謝我收留箏意,我收留她也有我的目的,雖然我不會傷害她,但是我也可以用她來做一些事情,比如說威脅一下承王殿下你。”
淳于飛笑道:“姑娘想如何威脅我?”
“如今這鄴城,承王殿下是插翅也難從裡面飛出去,對於你和宋秦之間的恩怨,我不想過問,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比如說附生子。”容雪衣的話說得開門見山。
“姑娘要附生子做什麼?”淳于飛有些不解地道。
容雪衣涼涼地回了句:“我就是想要,你管我用來做什麼?”
淳于飛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容雪衣這般性情的女子,當下淡淡一笑道:“這倒也是,只是眼下我被困在鄴城,就算是想要送附生子給姑娘做爲謝禮也無能爲力。”
“你想要我幫你逃出鄴城就直說,不用那麼拐彎抹角。”容雪衣的眼裡滿是冷意道:“你早就知道箏意在我那裡,卻直到今日才現身,不過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幫你的能力,你今日來找我,想來是聽到我拿到了宋秦米糧的售賣權,同時也知道我和秦蝶衣不和,所以纔會迫不及待的過來找我吧!”
淳于飛被她猜中了心事,雖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卻也坦然地道:“是的,秦蝶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姑娘幫我等於在幫自己。”
“我呸!”容雪衣冷聲道:“你和秦蝶衣不和歸不和,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屁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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