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冷冷一笑,不緊不慢地從懷裡取出一個盒子,再從中拿出一枚藥丸,夜無雨一看到那枚藥丸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她將藥丸遞到他的面前道:“此藥丸一月發作一次,若沒有我的解藥,你會生不如死,但是你若是乖乖的話,我自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夜無雨的身體再次一抖,尋常人給人下毒是下了之後再告訴別人毒藥的厲害性,她倒好,竟先把藥性告訴了他。
他心裡有些無語,這個選擇和第二個選擇又有什麼本質的差別?
他方纔已經見識到了她的手段,此時又哪裡敢違逆,當下只得將藥丸含在嘴裡。
容雪衣往他的後背一拍,他直接就將那枚藥丸嚥下了肚,他原本想假意服下藥丸然後再找機會吐了,這下倒好,直接就吃進肚子裡了。
他知今日這一劫難逃,只得打起精神跪在那裡道:“從現在起,我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有事儘管吩咐。”
“之前京中的人都說夜無雨是明閥養的一條狗,我之前總覺得人就是人,又如何會是條狗?可是今日看到你這副樣子了,我倒是信了。”容雪衣掃了他一眼道。
夜無雨對她又恨又怕,再加上方纔又見識到了她的手段,此時不敢多言,只乖乖地跪在那裡不動。
容雪衣笑了笑道:“三天後,你帶我去明閥兵器庫。”
夜無雨聽到這句話知她原來是衝着明閥去的,當下反倒輕鬆了一口氣,容雪衣又“好意”提醒了一句:“對了,我剛給你的藥丸服下後第一次發作的時間是三天之後。”
夜無雨頓時面色蒼白,容雪衣微微一笑道:“所以要怎麼做,想來你也不用我提醒了。”
她說完輕輕一笑,直接就將窗戶打開,從二樓離開了。
夜無雨看了一眼空空的房間,若不是他身上有傷,如花暈倒在地,他幾乎就要以爲自己是錯覺,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容雪衣的來歷。
而此時他也不是想容雪衣來歷的時候,當下強自站起來,直接推門走了出去,門口的龜奴看到他這樣子倒嚇了一大跳,忙問他這是怎麼呢?
他自不敢對人說方纔裡面發生了什麼,只冷着一張臉自己走出了香盈樓,然後尋了間醫館治身上的傷。
接下來的三天,夜無雨都活在驚恐之中,他既怕容雪衣出現又怕容雪衣不出現,他也不知道容雪衣想要做什麼,更不明白容雪衣爲什麼讓他讓她去兵器庫。
他身上的傷甚重,再加上心裡有事,於是告了假在家中休養。
因他的臉上有傷,別人問他是如何傷到的,他只說是走路一不小心摔到的。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這天一大早,夜無雨的肚子就痛得死去活來,他之前存的僥倖心理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此時只得強打起精神欲去兵器庫找容雪衣,只是他才一起來,就見容雪衣坐在南面的窗臺上,此時兩條腿緩緩在那裡晃着,看起來很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