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生知容雪衣極爲兇悍,此時是真的有些怕了,忙道:“姑娘,這件事情只是我們安府的家務事,真不關你的事!你是不是喜歡十三,你若是喜歡他的話,我也不嫌你曾和人有過婚約,不嫌你出生太低,我同意你和十三的婚事,這樣總行了吧!”
容雪衣聽到這句話,只覺得這個安慶生那也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到了極點,他當真以爲這天下間,安府就是最好的嗎?
她最初聽到安十三對安慶生的形容,只下了一個渣的斷語,但是卻沒有料到他能渣到這個地步!
他親手逼得自己的兒子走投無路,親手殺了自己的髮妻。
到這個時候了,竟還沒有一點悔改的樣子,還自覺極好。
她怒極反笑,冷聲道:“別人也許會貪慕你們安府的富貴,但是在我看來,你們安府當真是髒到了極點!好在當年十三離開了安府,否則這些年來他只怕會加倍痛苦!”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十三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他,敬重他,所以下午來安府的時候不想讓他太爲難,對你們手下留情了,可是你們卻如此惡毒,竟殺了他最敬最愛的母親!你是他的生父,他不可能對你下殺手,那麼這件事情就由我來做!我來替他的母親報仇!”
她說完手裡的短刀就揚了下來,只要她手裡的刀一揮下,安慶生就會命喪黃泉。
“住手!”安十三的聲音傳來。
容雪衣此時手裡的刀離安慶生只有不到毫米的距離,他的表皮已經被割開,此時更是嚇得尿了褲子。
他的嘴再硬身體其他部分明顯沒有那麼硬。
容雪衣微微皺眉,卻見安十三抱着寧氏的屍體走了進來,她的眸光微動,安慶生一看見他忙道:“十三,快來救爲父!”
安十三沒有說話,而是將寧氏的屍體放在地上道:“母親,你可聽見了,他此時自稱是我的父親了。”
寧氏早已經氣絕,自不能回答。
安十三卻又接着道:“但是他在我的心裡,已經算不得是我的父親了!因爲他不配!”
他說完緩緩站起來走到安慶生的面前將頭髮割掉一把扔在安慶生的面前道:“早前我總覺得縱然安府裡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這裡終究是我的家,所以很多時候我都勸我自己,看開一點,看淡一點,哪需要處處和我的家人計較?”
他說到這裡用極致悲涼的眼神看着安慶生道:“但是我今日知道了,你根本就算不得是我的親人,你只是一個渣渣。安慶生,在你殺了我母親的那一刻,你我之間就再無父子之情。有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把頭髮當我還你的養育之情,今日裡我放你一條生路,便是報了你生養之德,從今往後,我安十三和你斷絕父子之情!”
他說完這裡對容雪衣道:“姑娘,今日暫且放他一條活路,他的血太髒,會污了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