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看到這光景微微一愣,蕭唯信卻已經喝道:“你們不但膽子大,還陰魂不散!真不是一般的討厭,我跟你們說,你們今日若是敢傷我的話,我家小衣衣知道了,一定讓你們這羣龜孫子斷子絕孫。”
容雪衣忍不住撫額,他這是哪跟哪?在這樣生死的關頭居然把她給搬了出來,她不過是一個隱居村舍的女子罷了,南楚的這些殺手們又豈會知道她?
果然,那羣殺手對於蕭唯信的威脅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拎起刀就欲朝他刺過來。
蕭唯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不說話,卻見無數支利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到,將那些黑衣人射殺了好些,四周鮮血四濺,看起來實有些觸目驚心。
容雪衣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才發現墨軒和墨璃手挽長弓出現,她的眸光閃了閃,她本來想要出手的,但是看到這番光景後,她又覺得此時的她實在是沒有出手的必要。
墨琰和墨璃出現之後,忙將蕭唯信身上的巨網解開。
與此同時,衆黑衣人們已經拔了刀,那些刀鋒上泛着淡淡寒氣,在陽光下冒着森藍的光華,只一眼容雪衣便看出來,那些刀鋒上都淬了毒。
一個藍衣男子緩緩走了出來,冷笑道:“蕭唯信,沒料到吧!”
容雪衣此時才發現方纔在墨軒和墨璃殺人救蕭唯信的時候,那些黑衣已經結成了一個陣法,那個陣法是一個武陣,也就是傳說中持兵器靈活運用的殺陣。
那些黑衣人的人數衆人,四周又佈置的極爲妥當,蕭唯信主僕三人就算是武功再好,也很難從那個陣法裡脫身。
蕭唯信看了一眼四周將他團團圍住的殺手,淺笑道:“其實吧,也算不上沒有料到,只是你的實力我真的不是太看好啊!”
藍衣男子之前容雪衣一直沒有看見,此時一見,她想起方纔一直坐在馬車裡的人,她最初懷疑蕭唯信被他生擒關在裡面,她還想過去看看,後來卻發現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沒料到那輛馬車裡坐着的居然是蕭唯信的對頭。
她在山坡上看不清楚那男子的模樣,只是在她看來,所有想殺蕭唯信的人不會是什麼好人。
藍衣男子怒道:“蕭唯信,你死到臨頭竟還做口舌之爭!來人……”
“不是口舌之爭。”蕭唯信淡笑道:“而是從小到大,你都不是我的對手,這麼多年來,你難道還不肯承認這個事實嗎?”
藍衣男子冷笑道:“那是以前,不是現在,蕭唯信,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
“那又如何?”蕭唯信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和:“至少到現在爲止,父皇還沒有廢我的太子之位,你若真的那麼有本事的話,父皇怎麼不將太子之位傳給你?”
聽到這裡,容雪衣已經隱隱明白,藍衣男子必定也是南楚的皇族,和蕭唯信之間必定是爭鬥了多年,兩人之間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