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容振南,全身上下只留下一副骨架子,他這一生從來不缺算計,怕是從來沒有算到他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容雪衣掃了一眼湖裡還未散盡的血水,輕聲道:“這湖裡的魚太兇惡了些,若是讓它們繼續留在裡面,只怕還得爲禍世人,不如這一次將這湖水抽乾,將這魚個全部消滅掉吧!”
墨琰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
容雪衣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然後不自覺地輕輕鬆了一口氣。
給容振北夫妻遷墓的事情,進展的極爲順利。
容雪衣看好墓地之後花大價錢買了墓地,然後便是擇日遷墳,她原本就精於易術,再拿着黃曆細細地看了半晌,很容易就挑出一個合適的日子來。
到了起棺的那一日,城中有不少的百姓過來看熱鬧,這幾日容振南謀害容振北的事情幾乎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此時再加上這一檔子事,自然就引起了尋常百姓的關注。
容雪衣對於這件事情並沒避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只是那些百姓在知道她和墨琰之間的關係之後,看着她的目光比起往常來自然就要尊敬得多。
再加上容雪衣原本就有着極爲出色的容貌,那些百姓們一個個極爲驚歎,有些認識容振北夫妻的老者有些不解地道:“容大家的長女生得真不是一般的出色,卻和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容大都死了多年了,蒼老還記得他的模樣?”有人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個叫蒼老的老者笑道:“容大當年曾捐了很多米糧銀錢修路修橋,那樣的大善人我自然是記得的,他笑起來的樣子,整張臉都寫着仁慈兩個字。容府的長女雖然是難得的貌美,臉上也滿是和善的模樣,卻終究和他們夫妻不太一樣。”
容雪衣也曾見過容振北夫婦的畫像,她的確和兩人長得不太相像,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對她而言,他們就是她的父母,至於她的身世上是否還有其他的曲折,到如今她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墨琰聞言微微皺眉,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極爲恭敬地和容雪衣一起跟在起好的棺材後,緩緩走向新的墓地。
等到將容振北夫婦再次埋於黃土之下,容雪衣和墨琰都規規矩矩地在墓前上了香。
墨琰看着墓碑上的字後道:“多謝上天,把雪衣帶到我的身邊,也多謝岳父岳母把雪衣教得如此之好,今日在這裡,我鄭重地在二老的面前許下誓言,我這一生都會好好的待雪衣,絕不敢讓她受一點委屈,還請二老在天之靈也祝福我們。”
他說完對着墓又拜了幾拜,那模樣極爲認真。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笑意濃了些,卻也跟着墨琰對着墓碑拜了下去,她柔聲道:“父親,母親,你們放心吧!女兒已經長大,再不需你們爲女兒操心了,飛揚這一次沒有回來,你們也不要怪罪他,他實是有事抽不開身,等他以後回來了,一定會到你們的墓前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