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樓和門診樓之間的通道的走廊上,名叫建華的警察將那個倒在地上的男子扶起來,“喂,你醒醒,醒醒。”
那個男子睜開眼來,迷糊的看着這個警察,“我,我死了嗎?”
“你死了還能說話嗎?”名叫建華的警察哭笑不得。
“那我……”這個男子直起身子,活動着手腳,“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太不可思議了。”
“你這個人,你難道希望你有事嗎?”徐隊長笑道。
“徐隊長,既然沒有什麼大事,我們還是回小武的病房吧。”名叫建華的警察提議道,“我擔心會發生意外。”
“你是覺得這個爆炸是一場陰謀?”徐隊長明白過來。
“我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那好。我在這裡處理現場,你立即趕回病房。”徐隊長吩咐道。
“是!”
得到隊長的許可,名叫建華的警察快速衝進住院樓,他也是不坐電梯,而是徑直從樓道上往上跑。他一步三個臺階,很快就跑到了外科所在的樓層,他喘了一口氣之後就直奔小武所在的病房。
名叫建華的警察徑直推開病房的房門,就看見張雨桐倒在血泊中,胸口還插着一把匕首,同時看見袁永峰要將藥水倒進小武的嘴裡。
“袁隊長?”名叫建華的警察詫異地叫了一聲。
袁永峰驚愕地回頭,“建華?”
“這是怎麼回事?”名叫建華的警察迅速扶起躺在地上的張雨桐。
“雨桐她,她……”
“建華,是袁隊長做的。”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張雨桐艱難的睜開眼睛,見是徐隊長,就這麼說道。
“啊?”名叫建華的警察極爲吃驚。
“是雨桐誤解了。我在給嫌疑人喂藥。”袁永峰解釋道。
“是嗎?”名叫建華的警察眼睛盯着袁永峰,緩緩地將張雨桐放回地上,接着突然向袁永峰撲了過去。
這個舉動完全出乎袁永峰的預料,他來不及反抗就被名叫建華的警察撲倒在病牀上,壓得小武直叫喚。
名叫建華的警察將袁永峰撲倒之後,即刻伸出他一雙大手掐住了袁永峰的脖子。
這麼一來,袁永峰頓時失去了反抗,他只覺得呼吸困難,隨後舌頭從嘴裡伸出來,眼睛也開始泛白,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名叫建華的警察隨即從腰間取下鐐銬,將袁永峰的一隻手銬住,並將另一個銬子銬在了病牀的牀檔上。做完了這些,他方纔喘了一口氣給徐隊長打電話。打好電話,他立即跑去護士站,讓護士立即搶救張雨桐。
護士們跑進病房也傻了眼,但她們還是比較鎮定,立即給值班醫生打電話,同時跑去擡來擔架,讓名叫建華的警察幫忙將張雨桐擡上擔架,並且立即擡去手術室。
幾個人慌慌忙忙出了病房,潘龍與徐隊長先後走了過來。
“這不是雨桐嗎?”潘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雨桐怎麼了?”
“請你讓開!”走在前面的護士直接將潘龍推開。
“建華?”徐隊長叫道。
“是袁隊長所爲。”名叫建華的警車一邊擡着張雨桐快速走去電梯一邊說道,“袁永峰被我扣在了病房裡,隊長你趕快去看看。”
一分鐘後,張雨桐被擡進了手術室。值班醫生走進手術室就將手術室的門關上了。
一同趕過來的潘龍呆愣在手術室門前。名叫建華的警察則在過道上踱步。
呆愣了差不多兩分鐘,潘龍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差不多在三十秒之後電話接通了,從電話裡傳來曹正軒的聲音,“您哪位?”
“是曹老師嗎?我是潘龍,潘明禮的父親。”潘龍顫着嗓音問道。
“潘幫主,您這麼晚打我電話,有急事嗎?”曹正軒在電話裡問道。
“請立即趕來住院部外科手術室。”
“哪個住院部?是誰這個時候還做手術嗎?”
“是新人民醫院住院部。張警官被人用匕首刺中了心臟,非常危險。”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立即過來!”
……
徐隊長走進小武的病房,看見袁永峰被銬在病牀上,就走去抓住袁永峰的衣領,“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張雨桐不是一直跟着你辦案的嗎?”
“誰讓她阻攔我?誰讓她阻攔我?”袁永峰歇斯底里道。
“張雨桐阻攔你什麼了?”徐隊長皺眉道,“不至於底下的爆炸是你操縱的吧,爲的就是引開我們?”
袁永峰乾笑兩聲。
徐隊長盯着袁永峰的臉,“你這麼做就是爲了接近嫌疑人,是嗎?”
“我沒有話說,呵呵呵,我沒有話說!”
“你簡直瘋了!”徐隊長氣惱的鬆開袁永峰的衣領,“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
曹正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手術室前的過道上。
“潘幫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曹正軒喘着氣問道。
“具體我不清楚,我看見的是雨桐心臟位置插着一把匕首,整個胸前都是血,被擡進手術室的時候好像已經昏迷了。”潘龍道,“我覺得應該打電話給你。”
“這麼說雨桐非常危險?”曹正軒腦袋嗡的一聲響。
“極其危險。”
“你是曹正軒老師吧?”名叫建華的警察插話道。
“我是。”曹正軒愣愣的看着警察,心裡頭開始爲張雨桐祈禱。
“是袁永峰所爲。”
“袁永峰?在哪裡發生的事?”
“就在謀殺你的嫌疑人的病房裡。”
“嫌疑人的病房不是有人值班的嗎?”曹正軒問道。
“是袁永峰用爆炸聲引走了我和徐隊長,他趁機進了病房。不知怎麼回事張雨桐也進了病房。”
“那就是雨桐發現了袁永峰的行爲,袁永峰要滅口。問題是雨桐怎麼會來醫院呢?”曹正軒道。
“是我兒子住院,雨桐來陪我兒子。”潘龍道,“我們都聽見了爆炸聲,雨桐就說出去看看。哪裡料到她會來這裡的病房。”
“那就是張雨桐感覺到嫌疑人會危險,這纔來到嫌疑人的病房。因爲張雨桐非常瞭解袁永峰的性格。”名叫建華的警察道。
“絕對是這樣。”曹正軒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