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設拿起手機,見是郭副總髮來的信息,便直接撥打郭副總的電話。
信息其實就一句話:現在方便嗎?
“海根。”
“李總,我們派去陽江的人起作用了。”電話裡傳來郭副總喜悅的聲音。
“是嗎?你簡單把情況說一說。”李建設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了。
郭副總在電話裡將大致情況向李建設做了彙報。
“真的太好了。不是你做了安排,曹正軒這回就凶多吉少了。這也說明,齊總管是真有點急了。”
“李總,齊總管不是有點急,是相當急。她已經失去了理性。她派去的人被曹正軒控制住,曹正軒一定會把人交給陽江刑偵大隊,我看她再怎麼蹦躂。”郭海根道。
“等等,你說曹正軒會將人交給誰?”李建設問道。
“交給陽江刑偵大隊啊。曹正軒和那個副大隊長非常熟悉。”
“你不是說那個副大隊長也可能變質了嗎?”
“糟糕,我竟然把這一點忘了。如果袁永峰真像我推測得那樣變質了,人交到他手裡,意義就不大了。”
“你安排在陽江的人還有沒有可能去阻止曹正軒這麼做?”李建設提示道。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不出意外,袁永峰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現場。我們能做的只能給曹正軒去一個電話,對他做一點暗示。他那麼聰明,應該能聽懂暗示。”郭副總道。
“也只能這麼做了。”李建設語氣中透出無奈。
……
陽江濱河大道。
一輛警車緩緩停下來,袁永峰,張雨桐,以及兩個男警察從車子裡下來。
此時,那個襲擊曹正軒的青年無力地躺在地上,曹正軒和焦紫寧則站在一旁。焦紫寧已經將另一隻靴子穿上了,不過,因爲腳崴了的緣故,她仍舊挽着曹正軒的一隻手臂。
張雨桐一身警服,臉色冷如寒冰。
曹正軒沒有料到張雨桐會與袁永峰一同出現,見了張雨桐冷若冰霜的樣子,一時間心如刀絞。
“就是他嗎?”袁永峰也是很奇怪地看了看曹正軒與焦紫寧。
這麼短暫的時間,曹正軒身邊就站了一個如此貌美的姑娘,而且與他這麼親暱,袁永峰着實有點反感。
“就是他。”曹正軒緩過神來,“辛苦你們了,袁隊。”
“這是我們的職責,”袁永峰的語氣冷冷的,“具體的還是回大隊再說吧。槍和匕首我們收好帶走。你們也要跟我們去大隊做筆錄。”
“你這個做警察的怎麼會這樣?”焦紫寧開口道,“正軒受了槍傷,我們得先去醫院。”
“紫寧,先去大隊做筆錄再去醫院也沒關係。”曹正軒道。
“你發傻啊,子彈還在裡面。不說發炎感染,這痛也夠你受的。筆錄可以在醫院裡做的。”
“筆錄確實可以在醫院裡做。你就去醫院取子彈,我稍後安排一個人去找你們。”袁永峰道。
“那就謝謝袁隊了。還要麻煩袁隊好好地審一審這個人,如果不是有四個熱心人出手相救,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了。”曹正軒道。
“四個人出手相救?他們人呢?”袁永峰隨即問道。
“他們早就走了。我問他們的名字,他們壓根兒不說。”焦紫寧道。
“我們陽江還有這麼仗義的人?”袁永峰若有所思。
這時,那偷襲曹正軒的青年已經被兩個男警察押上了警車,袁永峰便囑咐張雨桐上車離開。
而張雨桐就好像夢遊被人叫醒一般,一時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從下車到上車,至始至終,張雨桐不曾說過一句話。
……
小鄔山度假村,藝術家跟着姑娘來到娘娘腔所開的房間。藝術家四處查看,最終一無所獲。
“他媽的,這些人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我說娘娘腔也是糊塗了,有人敲門也不看看是什麼人敲門。”藝術家罵道。
“我提醒過他,但他認定了是你來找他,就非要我去開門。”
“也是,度假村就我們倆兄弟熟悉,有人敲門他下意識就以爲是我來找他。媽的,現在搞得是誰綁走了他都不知道,這可怎麼辦?”
“大哥,我建議你調監控看看。”
“小姑娘,你這下提醒了我。”藝術家輕佻地在姑娘臉上捏了一把,“我們這就去調監控。”
二十分鐘後,藝術家與姑娘沮喪地走出度假村監控室。
“大哥,這些人這麼狡猾,竟然避開了所有攝像頭,要想了解他們是誰,就幾乎不可能了。你可以想想,你們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或許會有一點眉目。”
“媽的,幹我們這一行,得罪的人多着呢。”
“若是這樣,其實你也不用急,急也沒有用。我估計他們肯定會聯繫你。”姑娘寬慰道。
“我就怕等他們聯繫上我,娘娘腔已經被剁成了碎片。”藝術家表情誇張地道。
“啊?有這麼可怕嗎?”
“這世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走了。”藝術家往外走。
“大哥,要不要我再陪陪你,舒緩一下你的心情?”姑娘問道。
“我現在沒這個心情。下次我聯繫你。”
……
曹正軒扶着焦紫寧穿過濱河大道,在通往新汽車站的道路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明顯下了一跳。焦紫寧向司機做了一番解釋,司機方纔很放心的載他們去新人民醫院。
兩個人坐在後座上。
“正軒,那個張雨桐比照片中的人還好看。十足的冷美人。”焦紫寧的身子靠着曹正軒的肩膀。
曹正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還是很難過。其實我感覺她也還非常在乎你。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是一種叫命運的東西讓我們彼此交錯。”曹正軒道。
“怎麼都挽回不了?”
“是。我們已經背道而馳。”曹正軒看向窗外。出租車雖然是一輛新車,但因爲沒有貼膜,坐在車子裡,外面的景況看的清清楚楚。
“既是命運使然,你就不要太傷心,”焦紫寧安慰道,“因爲傷心也沒有用。”
焦紫寧覺得自己說的話乾巴巴的,着實是她不知道說什麼話安慰曹正軒。這種時候,或許陪着沉默是最好的。
很快,車子就進了新人民醫院。在下車之際,曹正軒的手機響了。雖是一個陌生電話,曹正軒還是接通了。
“您哪位?”
“我哪位不重要,我打電話是提醒你,袁永峰這個人你要防着點。”
“啊?”曹正軒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