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手舉着仙劍,引得天雷轟轟作響,一道道閃電劈在他四周,暴起耀眼的紫光。他始終都是凝神戒備的樣子,因爲不知道那秦梓昂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從哪裡跳出來攻擊他。趙軒心裡明白,秦梓昂之所以使用移形換影是因爲對他手上這把古銅仙劍有幾分忌憚,所以他拼命揮動仙劍,逼得隱形人寸步不敢上前。
又一道電光閃過,可是這一次卻出現了人的影子,頎長挺拔,應該就是秦梓昂了。
“出來。”趙軒大喝一聲,同時手中的仙劍引來一道天雷往前劈出,在他身前五米的位置,紫色的火光映亮了半邊天。
火光暴漲之際,那道頎長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很快就現出了真身。
“哈哈哈!”秦梓昂出現後大笑幾聲又消失了。
趙軒又急又氣,揮動着仙劍往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劈出。“砰砰砰”,爆響的聲音中夾雜着秦梓昂詭異的笑聲,聽得趙軒頭皮發麻。
人藏匿在空氣之中,似無所不在,搞得趙軒一陣焦頭爛額,沒揮幾下劍就開始氣喘吁吁,心口也跳得厲害。這個秦梓昂果然狡猾,就非要累死他也不現身出來鬥上一鬥。
“不管了。”趙軒索性把仙劍拋向空中,然後整個人縱身躍上坐在劍身中央,御着它兜兜轉轉幾圈之後往下俯衝。再不走,等自己全部的真氣都用光了,估計秦梓昂那龜孫子還不露面。
這一走,果然引蛇出洞了。趙軒剛御氣仙劍飛行,後方只黑色觸手便突然而至,眼看就要抓住他的脖子。
“小球,快。”趙軒大喊一聲,催促仙劍加快速度,劍身上的彩光泛了泛,應主人之命加速往前飛。
趙軒站立在仙劍之上,呼呼的風聲從耳畔掠過,撩得他耳朵發疼,可比起後方那隻恐怖的觸手,這些他都能忍受。他穩住身子,一邊往後看那觸手,一邊向前探路。
霎時,前方的視線裡出現一隻五彩斑斕的生物,定睛一看,卻是*,它鬥不過莫逆的蠍子圖騰,現在又折返回來了。
趙軒看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糟了,麻煩來了。”後邊的觸手還在往這個伸展,前面又遇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他強自鎮定心緒,伸手拍了拍仙劍的柄,“小球,靠你了。”
仙劍似乎聽懂了趙軒的話,猛地加快速度往前衝,嚇得趙軒趕緊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小球,你幹嘛呀?”他本意是希望仙劍躲閃*隨便往左邊或者右邊拐就行了,誰知仙劍好勇好鬥就要跟前方的*來一次正面交鋒,這完全在趙軒的意料之外。
*本來在蠍子那邊吃了虧,心裡真煩悶着,現在一看到趙軒御着仙劍迎面而來,頓時心中所有憤怒都轉移到他們身上。它劇烈扇動翅膀,捲起陣陣大風往這邊飛來。
趙軒領略過*的厲害,見到它急速飛來心裡慌張起來,此時仙劍被他踩在腳下,手中一件攻擊武器都沒有,難免有些心虛,雙手下意識抓緊了仙劍的劍柄。
仙劍帶着趙軒在空中飛躥了一會兒,就在離*幾米之遙的時候劍身突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同時向四面八方飛射利刃。
*本來想等仙劍近了直接吐出一口火焰將趙軒燒個稀巴爛的,沒想到仙劍先發制人發射了利刃,儘管*已經四處躲閃了,但依舊有好幾十根泛着彩光的利刃扎進它身體裡邊。
“太棒了。”趙軒歡欣鼓舞站起身子,眼神裡滿是勝利的喜悅之色。本還想怪仙劍太莽撞的,沒想到它還有這一招。看着*被利刃扎得胡亂飛舞,趙軒心裡就一陣報復的痛快。
正得意之際,後方的觸手已悄然到來。趙軒當時只顧着高興,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來臨。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觸手已經抵上了他的腰把整個人拉了過去。
“啊!”趙軒大喊大叫拼命掙扎,但腰部被觸手緊緊圈住,任他怎麼撲騰都無濟於事。
觸手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伸過來的,很長很長,鉗住趙軒的身子迅速往回抽。仙劍轉身追了上去。
空中不時還傳來詭異的笑聲,聲音赫然是秦梓昂的。估計這無端出現的觸手也是他幻化而來的了。
趙軒的身子跟着觸手極速往後退,沒一會兒他就開始頭昏腦脹,有點不知所云了。體內的真氣在四經八脈之間急速流通着,如欲噴發而出。他整個人被緊緊鉗住動彈不得,根本就施不了法,想念一些簡單的口訣勉強應付一下,嘴裡不知怎的卻是一句都念不上來。現在只能靠自己體內殘存的真氣把仙劍召喚過來,看看能不能救他脫離魔掌了。
仙劍的速度很快,如同奔騰的駿馬般在空中劃出一道道七彩的軌跡,很快就要追上觸手了。它本身就是一把靈劍,很有靈性的,再加上長期在趙軒的身體裡窩着,吸收了他體內的一些真氣,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人劍早已心心相通了,故它能急主人之所急。
巨大的觸手在空中移動的同時還不斷上下襬動,像是故意要折磨趙軒似的。趙軒此時已經是暈暈眩眩的,被觸手這麼折磨,他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噁心的感覺上涌,緊接着“哇”的一聲吐出許多污穢/物。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噴我一手髒東西。”前方傳來秦梓昂略帶憤怒的聲音,聽着就像雷聲般轟鳴。
仙劍見到主人因爲受折磨而十分狼狽的樣子,綠色的橫杆忽的閃了兩閃,劍身中間漸漸出現了劍靈的面孔,此時不再是可愛面善的小孩子樣,而是橫眉瞪眼憤怒至極。他張大嘴巴,猛地加速往前衝,不一會兒便趕上了觸手。
“鏗”,仙劍無端發出清脆的響聲,彩光暴漲了數十丈高,劍尖如離弦之箭衝射向觸手猛烈扎去。
“啊!”前方傳來一聲痛叫後,觸手上出現了一道裂口,鮮紅的血液從那裡邊流淌出來。可儘管被扎,觸手依舊不肯放鬆手中的人,反而鉗得更緊,痛得趙軒哇哇直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