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還想說什麼,茯苓拉住了她,頭也不回的向別院走去,她不是不能還手,只是覺得潘青兒當真的可憐。
潘青兒羞惱的站在了王府的大門口,一會兒的功夫就剩下她和丫鬟兩個人了,頤王爺走了,蔡茯苓也走了,她似乎成了多餘之人。
入夜時分,潘青兒親手熬製了燕窩兒,打扮了一番,舉步輕盈的走出了翠雨霄閣,她要去看王爺,陪着王爺,三日後她就要完成心願了,心底對王爺的思念也就更濃了,似乎一會兒不見就思念難當。
也許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檢查王爺的行蹤,希望靈子只是胡說,王爺怎麼會留戀蔡茯苓那個毒婦呢。
到了正院,青兒面帶笑容的走到了王爺的房門前,士兵見是潘青兒,也便沒有攔她。
她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沒有人應,她奇怪的推了一下房門,門開了,不過王爺不在裡面,他去了哪裡?青兒心中一震,手裡的燕窩兒差點灑了出來。
這時一個服侍的丫鬟走了過來,看見了門外愣着青兒小姐,恭敬的輕聲說明着。
“王爺去了王妃的別院,估計今夜不會回來了,夜宵都送去了別院了。”
“去了別院!”
潘青兒手裡的燕窩兒送手中掉落了下來,摔在了地上,碗兒碎了,燕窩兒灑了一地。
丫鬟驚呼着,俯身去撿,潘青兒失魂落魄的後退了一步,拼命的搖着頭,難道王爺真的迷上了那個女人,無視她的感受嗎?她要的是王爺全部的愛,而不是和蔡茯苓那個賤人分享。
雖然氣憤,潘青兒卻不敢去別院找頤王爺回來,三日後的大婚,已經是奢求了,若是激怒了王爺,就什麼都沒有了,至於蔡茯苓,早晚有一天,她將她所受的,變本加厲的拿回來。
別院內,茯苓剛剛彈奏完一曲,拉上了輕紗,打算和靈子去藍楓小築看望向布衣,腳剛剛踏出了別院的門,趙柏頤就迎面走了過來。
“去哪裡?”趙柏頤攔住了茯苓。
“我去小築看望向布衣,不知他的病是不是好了?”茯苓的目光毫不示弱的迎上了頤王爺,他可以佔有她的身體,卻不能佔據她的心。
“現在晚了,明日再去。”
頤王爺似乎不想徵求茯苓的同意,手臂一攬,茯苓被拉入了王爺的懷中“給本王彈奏一曲,不爲他人,僅僅是爲了本王!”
“我累了,不想彈了!”
茯苓知道不能去看向布衣,也不想趙柏頤爲此起了衝突,明日再看也不遲,況且也不差這麼一個晚上。
茯苓推開了頤王爺,閃身向室內的走去,經過古箏的時候,手臂被趙柏頤托住,拉了回來,硬生生的按在了古箏前。
“本王讓你彈你就彈!”
“你這樣折磨我很有趣嗎?”
茯苓坐在了古箏前,這樣被人逼迫着,根本無心彈奏,此次進入皇宮,他們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但是也同時加深他們之間的隔閡。
“爲夫君彈奏,何來折磨?”
“青兒小姐也會彈箏,且心甘情願,可我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來的痛快。”茯苓剛要起身,就被頤王爺按住了。
“你在吃醋嗎?”頤王爺的鼻息撲在了茯苓的耳際,脣蹭在了她的面頰上,聲音低沉的說。
“王爺真是自作多情。”
茯苓輕笑了起來“我爲何要吃青兒小姐的醋,只是奇怪王爺,既然心裡愛的是潘青兒,爲何夜夜在茯苓這裡癡纏?”
“本王心中有誰,那是本王的事,似乎不用你來操心,你只要做好女人的本分,等着本王來愛撫就可以了。”
頤王爺的手撫摸着茯苓的長髮,手指雜髮絲間遊走着,鼻息越來越近,茯苓感到脖間一熱,頤王爺的脣落在了下來,茯苓的心猛跳着,似乎要跳出胸腔一般。
她的身體緊貼着頤王爺的胸膛,炙熱透過衣衫傳了過來……
頤王爺這樣的纏綿已經多日,早該膩了,何況三日就要娶了青兒,茯苓心裡實在是不解,不情願之中總是有那麼一絲讓她難耐的心動,但是厭惡佔了上風,她無法忘記趙柏頤的傷害,雖然那些傷害情有可原,卻殘忍無度。
趙柏頤的吻落在了茯苓的脣上,他熱情的索求着,茯苓想推開他,卻無法控制情潮的困擾,人整個的依偎在了頤王爺的懷中……
深情眷戀在脣齒之間,房間內春光忸怩。
突然一聲低吼,茯苓睜大了眼睛,發現趙柏頤痛苦的捂住了面頰,身體向後倒去,健碩的身體漸漸泛紅,肌肉之中似乎滲血水一般。
毒狼花的毒性又發了。
“藥,我的藥!”
“在哪裡?”茯苓慌亂的翻着頤王爺的衣服,終於找到了那個小瓶子,她發現裡面的粉色藥粉已經不多了,看來趙柏頤又服用了不少,命不久已了。
茯苓回過頭,看着牀榻上渾身顫抖的趙柏頤,心裡矛盾萬分,爲什麼要可憐他,他若是死了,茯苓就自由了,不會有在折磨她,羞辱她。
但是看着趙柏頤面容時,茯苓就好像看到已經死去的甄橡楠,她做不到,再親眼看着第二個甄橡難死去。
白色藥粉,茯苓抓起了藥瓶,拉好了衣服,閃身走入了屏風之後。
趙柏頤頭痛欲裂,氣血倒流,無論他怎麼打坐,調息,也無濟於事,汗水從面頰一流了下來,他的身體遍佈紅色,身體猶如要爆炸了一般。
他不明白最近是怎麼了,發作的頻度越來越高,以前是每個月發作一次,現在是半個月,痛感越來越強,發病的時候,武功盡失,體虛無力。
難道向布衣在欺騙他,可是那個契丹人怎麼敢,他的命就在頤王爺的手裡,捏死他就如捏死一隻螞蟻。
茯苓將藥瓶拿了出來,她膽怯的走到了趙柏頤的面前。
“王爺,藥來了。”
趙柏頤一把搶過藥粉,看也沒看就倒入了口中一些,那藥粉入口既溶,頤王爺明顯感覺出味道不對,但是因爲逃過疼痛,也沒有多想。
他開始打坐調息,疼痛沒有減輕,他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暈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