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巽三人借宿在一戶人家,卻遇上這家的兒子與兒媳起了歹心,兩人的陰謀還沒有實現,便又有人出現在這戶人家,而且,還對蝶舞與紅菱起了色心。
這三個人一進來,蕭巽便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武者。又是武者,想不到自己又遇上了武者。
蕭巽依然在房樑上看着,蝶舞也沒有急着出手的意思,而紅菱似乎已經有些忍不住了,蕭巽不出手,他只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有多少能耐,當然,並不是他害怕這三個人,而是他知道這三個人不能對蝶舞與紅菱造成什麼威脅,他躲在暗中,爲的,只是當遇上更強大的敵人之後,直接發起攻擊,出其不意的就走蝶舞與紅菱。
果然,紅菱還是忍不住了。
“站住!”紅菱突然朗聲道,“若在上前,我便對你們不客氣。”
幾個大漢一愣,之後,便都笑了起來,然後接着向紅菱與蝶舞走去,一邊還笑着道:“大爺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其實大爺挺希望你不客氣的。”說着,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無恥!”紅菱吐出兩字,手上一動,一道光芒便向着三人衝擊而去。
三人沒想到牀上的這女人盡然有這般能耐,皆是大驚,但因爲沒有準備,所以,便直接被那道光芒打在身上,三聲悶響,三個人同時向着後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看來是受傷不輕,或者直接掛掉了也未可知。
蝶舞站了起來,穿上衣服,便要想着外面走去,蝶舞這時也站起身來,向着外面走去。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的喧鬧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廝殺一般。
蕭巽在房樑上一愣,感覺不對勁,剛想阻止,紅菱的身影卻是已經出去了,蕭巽落下身來,蝶舞看着落下的蕭巽,並不吃驚,就好像他已經知道蕭巽在那裡一般。
“不好,看來要出事。”蕭巽聽着外面的動靜,對着蝶舞道。
“怎麼辦?”蝶舞問道。
蕭巽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蝶舞,三人本不應該在插手別的事情,因爲他們怕會耽誤回蒼鷹教的時間,但這時,紅菱已經出去了,他們不能不管,這些人,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蕭巽沒有說話,直接向着外面走去,一邊道:“快點離開這裡。”
兩人衝出屋子,便看到了外面的一切,這裡,奇怪的多了很多的人,而且這些人正在廝殺着,根本看不出哪一方是哪一方,看見紅菱,蝶舞便上前去,對着紅菱道:“走!”
還沒反應,便有人向着蝶舞與紅菱衝來,手上的武器直接向着兩人的身上招呼。
如今,兩邊的人正在混戰,看樣子是爭奪什麼,只要見人就殺,特別是蕭巽三人,因爲兩方的人,都把三人看成了對方的人,是以,短短的時間內,三人便成了兩方的敵人。
蕭巽剛想上前,誰知正在這時,便有人向着自己衝來,看樣子,蕭巽得先解決這些人了,不管如何,紅菱與蝶舞暫時不會有危險,至少這些人還不能把兩人怎麼樣。
已經進入戰局,便很難出來,這些人明顯都不是弱手,都很難纏,三人想快速的離開這裡,看樣子是有些不可能。
終於,蕭巽與紅菱三人聚在了一起,卻被很多的人圍着,這些人似乎恨不得把蕭巽三人給殺了一般。
“殺!”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喊殺聲,便能看到很多的人,向着這邊衝來。
圍着蕭巽三人的衆人聽到這聲音,明顯一愣,回過身去。
見了這般,蕭巽道:“走!”之後,三人便向着外面衝去。
後面,衆人還在廝殺,蕭巽三人,卻是已經逃了出來。一直到了很遠的一座山頭,三人才停下來,回身看着後面廝殺的衆人,要回去,似乎不可能了,至少暫時不可能了,只有等到天亮,再回去想辦法拿回包裹吧。
三人在山上找了個地方休息,等到天亮再看情況。
山下的小鎮中,衆人還在廝殺着,所有的人家,都把門關得死死的,沒有一個人敢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當第一縷陽光照到山頭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三人睜開眼睛,看着山下的小鎮,小鎮一片寂靜,就好像昨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般,那麼的不真實。
三人看着平靜下來的小鎮,沒有多想什麼,直接向着山下走去,如今,只有先拿回包裹,然後再向蒼鷹教趕去。
進了小鎮,鎮上並沒有人,或許這些人都還沒有醒來。三人來到昨夜借宿的那家門前,敲響木門,沒有迴應,三人不由得有些奇怪,蕭巽再次敲響。
這一次,裡面傳來了聲音:“怎麼回事了,一整晚都不讓人休息。”
這聲音三人記得,是那老婦人的。
老婦人打開了門,看到三人之後,先是一愣,之後驚訝的道:“你們,你們沒事?”
“呵呵,我們沒事,我們是回來向老人家您道謝的,順便拿回昨晚落在這裡的包裹。”蝶舞很有禮貌的道。
雖然蝶舞很有禮貌,但紅菱已經走進了屋子,對已這,蕭巽與蝶舞都很無奈。
“先進來吧。”老婦人說着,便給蕭巽與蝶舞讓路。
兩人才進屋子,便看到紅菱氣呼呼的走出來。見了這般,蝶舞不解的問道:“紅菱,你怎麼了?”
紅菱沒有回答蝶舞,而是看着那老婦人,道:“我們的東西呢?”
紅菱這話一出,蕭巽與蝶舞都是一愣,那老婦人卻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時,房間中又傳來了聲音:“誰啊,一大早還要不要人睡了?”之後,便有兩個人從房間中走出來,淡化看到是蕭巽三人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就要轉身回屋。
紅菱叫道:“站住,我們的東西呢?”
那男人一愣,但還是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着紅菱,嘿嘿笑道:“什麼東西,我不知道,老婆,你知道嗎?”
那女人搖了搖頭,意思是我不知道。
男人一攤手,道:“咯,我們不知道。”
“哼,少給我裝蒜,我們的東西昨天就在這屋子裡,現在都不見了,不是你拿的,又是誰拿的?”紅菱沒有放過兩人的意思,她已經認定東西就是這兩個傢伙拿的,從昨天晚上,看到這兩個傢伙的時候,她就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哼,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再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鬼知道你們的東西誰拿走了,說不定就是你們自己拿的,想誣陷我們,好啊,真是恩將仇報,我娘好心讓你們在家裡住,沒想到你們卻誣賴我們拿了你的東西,這,還有天理嗎,我們告官去。”那男人上前一步,說話越來越大聲,看樣子理直氣壯的,好像他自己真沒有拿。
蕭巽看着這男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知道這男人之所以說話這麼大聲,一,是爲了壯膽,二,是想證明自己並沒有拿什麼東西。
其實,昨天晚上蕭巽就知道兩人來過房間,自己等人的東西,他也肯定是這兩個人拿的,而且那老婦人一定知道,所以纔會顯得那般的不自然,蕭巽笑着道:“看來,真是我們誤會了,他們或許真沒有拿我們的東西,我們還是走吧。”
聽着這話,蝶舞與紅菱皆是一愣,蝶舞自然能看出來東西是誰拿的,但看着蕭巽之後,便明白了蕭巽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要向着外面走去。
而那女人卻是看着蕭巽道:“看來還是這位小哥講道理。”
“哼!”紅菱看了那女人一樣,冷哼一聲,便向着外面走去,心裡卻是萬般的不甘。
“等等,你們這樣誣賴我們就算了,就算不要你們住宿的房錢,你們至少也要爲剛纔她說的話賠禮,至於怎麼賠禮嘛......”這時,看着要離開的三人,那男人卻是不依了。
“這是自然。”蕭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那男子。他實在沒想到這人這般不講道理,拿了自己的東西,還要向自己索要賠償,不過還是從懷中取出一些散碎銀子,遞與老老婦人。
對於那包袱,他已經不打算要了,裡面也沒有什麼東西,至於錢財,對於他們來說,本就是身外之物,如今回去蒼鷹教,也用不着了,就當救濟這一家人吧。
老人沒有接蕭巽的銀子,看着蕭巽想說什麼,卻有沒有說出來,而這時候,那男子卻是一下上前,奪過蕭巽手中的銀子,滿意的道:“這樣纔算像話。”說着,便看了紅菱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蕭巽三人向着外面走去,蝶舞kao近蕭巽小聲的道:“看着男人早晚死在錢財之上,你這樣做,不是縱容他麼,如果他死了,那女人一定改嫁,留下那孤獨的老人,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聽了這話,蕭巽一愣,停下腳步,看着身邊的蝶舞,是了,自己這樣做,不是縱容他貪財的心性麼,這樣,並不是幫他們,而是害他們。
蕭巽剛想轉身,身後卻是傳來那老婦人的聲音:“三位,你們等等。”
蕭巽三人一愣,回過身來,只見那老婦人正向着自己三人走來。
蕭巽看着老人問道:“老人家,您還有什麼事麼?”
“我......”老人看着蕭巽,一愣,然後回頭看了自己的兒子與媳婦一眼,然後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對着蕭巽道,“你們的東西,確實是我們拿的,就在房間的牀底下。”
這一下,三人都愣住了,雖然知道東西是他們拿的,但他們已經不打算要了,如今,這老人說了出來,自己有該怎麼辦,而且,這老人說出來,那兩個人明顯不會放過她,若是自己等人走了之後,定然會對着老人不利,這可如何是好?
這老人終究還是善良的,只是,怕是要被這善良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