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過了許久,藍老頭道:“蕭公子既然知道我族之秘密,想必也知道我二人此來的目的了。”
蕭巽點頭道:“正是!二位此來,便是尋找能壓制巫尊怪病的藥物。”
藍長老道:“正是如此。”
蕭巽道:“藍長老何不相信在下一次,帶在下去看看那巫尊之病。”
藍長老道:“這......”
他話未說完,一邊的年輕男子便拉了他的衣袖一下,蕭巽卻是笑着道:“其實,即使藍長老不帶在下前去,在下也要到雨族去的,畢竟在下一個朋友正在貴族之中。”
那年輕男子笑着道:“哼,你如何知道我雨族之地。”
蕭巽看了兩人一眼,知道這兩人是不會帶自己去雨族的,便道:“雨族禁地,雲火之北。兩位既然不相信在下,在下便告辭了,對了,避水珠,卻是在那雲火門中,兩位的力量,想必還不能讓雲火門交出碧水珠來,兩位若是相信在下,便在雨族等着在下帶着避水珠拜訪吧。”說完,便向着東面行去。
兩人看着離去的蕭巽,他們此來,正是尋找避水珠,不想避水珠竟在雲火門中,饒是整個雨族全力搶奪,怕是也難以得到,再者,這避水珠只能暫時壓制巫尊之病,便要耗費這許多,那還不如直接攻打其他四族,搶得靈珠。
兩人還在想着,蕭巽卻是已經消失在那黑夜之中,那年輕男子看着藍老頭問道:“長老,如今,我二人怎麼辦?”
藍長老想了許久,方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苦笑着道:“我們還是回去吧。”
“回去?”男子一愣。
藍老頭卻是手上一動,只見一陣藍色的雨,即刻出現在這黑夜之中,隨着藍色的雨消失,兩人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蕭巽連夜東行,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遇上雨族衆人,更想不到自己還要到雲火門走一遭,避水珠確實在雲火門玄雷峰上,他也知道自己去取,石昊天自然會給自己,但自己與雲火門,卻是有着千絲萬縷的淵源,真是不知如何開口。
不知不覺,他便來到了東海之上,天色漸亮,東海之上,海波翻涌,一層層迷霧在那東海之上游走,帶着幾分神秘與美麗,在這黎明之際,這東海之上,竟是有這樣一番景象,只可惜,蕭巽卻是沒有時間去欣賞了。
由紅火載着,向着雲火門飛去,這般飛行了半日,便看到雲火島六座山峰矗立在大海之中,直入雲層,香菸嫋嫋,鐘聲悠揚,這一切,多麼熟悉,許久許久,他都沒有這般聆聽這熟悉的鐘聲了。
一切,就如以往一般,不曾改變,自己回到島上,師父師孃依然健壯如初,師姐依然美麗溫柔,師兄師弟依然勤奮練劍......
當紅火落在雲火門之下時,他知道,一切都變了,過去的時光,是不可能回來了。
守着山門的兩人見了蕭巽,便上前阻攔,長劍當胸,問道:“來此何人?”
蕭巽笑着道:“煩請通報一聲,蕭巽有事求見,貴派掌門。”
兩人一愣,之後一人道:“請在此等着。”說着,便向着玄雷峰上奔去。
大殿之上,那上山通報之人將來人的姓名說了之後,石昊天又驚又喜,急忙向着山下奔來,連那通報的弟子,也愣愣的站在原地,自語道:“掌門師兄如何這般興奮?”
在大殿中商議之人,也都跟着奔向山下,其中一人聽到那通報的雲火門弟子,笑着道:“蕭師祖來了,你都不知道。”說着,便也不管那弟子,向着山下奔去。
那人一愣,自語道:“蕭,蕭師祖?!”接着滿腦袋的不解,向着山下奔去。
也難怪兩人不知,雲火門中,有着這樣一條規矩,剛進門的弟子,要守山三年,不得外出,很多事情,也都不知道,三年之後,才能學習雲火門中道法,這兩人進門不到數月,自然不知蕭巽這個名字。
蕭巽還在山下等着,此時紅火已經立在他的肩頭,他身上穿的衣服,並不華麗,甚至很粗糙,黑布長衫,頭上青絲也隨便梳理着,除了面色很是英俊瀟灑之外,周身沒有一點是那雲火門弟子看得上的地方。
在這些人心中,雲火門那是神仙禁地一般,雖然蕭巽方纔從天而降,但在兩人眼中,卻是騎着一個會飛的怪物而已,與他們如今的修爲,自然看不出蕭巽幾近通天的造化修爲,更不可能看出蕭巽所騎的並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上古神獸燭龍。
蕭巽的打扮,身份,在他們眼中,都是那樣的不堪一提,那守着山門的弟子,只看了蕭巽一眼之後,便不再看了,他簡直是不屑置之,此時他的心中,滿是高傲之態,他覺得,自己比之眼前的男子,是多麼的了不起。
這男子不看他,蕭巽卻是笑着道:“這位師兄,不知入門多久了,對金雲峰近來的事情可瞭解。”
那男子一愣,又大量了蕭巽一會,他畢竟是雲火門選上的弟子,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此時見蕭巽談吐優雅,舉止大方,而且似乎很瞭解雲火門,一時間,對眼前的落魄男子,也不知是何想法,竟是忘記了回答。
蕭巽一愣,笑着問道:“不知這位師兄可聽見在下的話了?”
那人道:“閣下是誰,爲何知道我雲火門之事,來我雲火門,又有什麼目的?”說着,竟是將長劍指着蕭巽。
蕭巽笑着道:“若是在下要對雲火門不利,還會站在這裡麼,再者,在下也不是這位師兄的對手,又怎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呢。”
那人傲然道:“哼,算你識相。”
蕭巽這般一誇,他竟是得意至極,竟是忘乎所以,笑着道:“卻不知閣下次來找我雲火門掌門,有何事?”
蕭巽笑道:“也無甚大事,只是......”
他話未說完,便有人道:“弟子拜見恩師。弟子不知恩師駕臨,望請恕罪。”
話音一落,石昊天竟是出現在了蕭巽身前,跪了下去。
接着,許許多多雲火門弟子,也都跪在了蕭巽面前石昊天的身後,恭聲道:“弟子拜見師祖。”
蕭巽一愣,一時間顯得有些無奈,就好像自己故意這樣一般。那方纔與蕭巽說話的弟子,怕是想上三天三夜,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只見他此時愣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落魄男子,又看着全部跪下的雲火門師兄與掌門張老,滿腦袋全是問號。身邊卻是有一個雲火門弟子拉着他跪下,道:“還愣什麼神,快拜見師祖,你想被逐出師門不成?”
蕭巽道:“快別這樣,都起來吧。”
石昊天道:“是!”之後站起身來,看着蕭巽,問道:“不知恩師駕臨,有何要事?門中弟子不動規矩,還請恩師恕罪。”對於石昊天來說,蕭巽對雲火門,不止有着傳授之恩,還有着如同再造之恩之情,雲火門面臨變故,能不受多大的影響,蕭巽可說是功不可沒。
蕭巽看着石昊天,笑着道:“我來,只是想借一件東西,借了便走。”
石昊天一愣,道:“請恩師先到門中休息,但要何物,弟子即刻取來。”
蕭巽想了一會,道:“如此也好,正好有些事情要與你商議商議。”
說着,石昊天便讓蕭巽往山上行去,自己則是跟在身邊,其餘的雲火門弟子,都跟着行上山去,只有那兩個守門的弟子,此時愣愣的看着上山的衆人,過了許久,那在山下的弟子才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上山通報的弟子道:“我,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怕是我二人闖了大禍了。”
那在下山的弟子道:“你說掌門會不會將我二人趕出師門?”
那上山通報的人道:“鬼才知道,我二人運氣怎地如此背,好不容易進了雲火門,便遇上這樣一件事情。”
那在山下的人道:“真是奇怪了,這人年紀也不大,而且看上去窮困潦倒,落魄不已,怎的會是掌門的恩師,掌門的師父不是已經仙逝了嗎。”
那上山通報的人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許多人都叫他師祖,想必你也聽到了,這些人有的還是門中長老,長老的輩分,可不比掌門真人低啊。”
那在山下的人道:“是啊,這就奇怪了,他怎會是師祖呢。”
“......”
兩人還在百般不解的猜想着,議論着。此時,蕭巽等人卻是已經進了選雷鋒大殿之中。
飯菜即刻端上,石昊天恭聲道:“不知恩師駕臨,所要何物?”
蕭巽道:“避水珠。”之後,他又接着道:“我要此物,是爲了救助雨族巫尊,而今,魔血大陣將出,正道面臨危機,只有五族與正道齊心合力,方纔有得勝算,而五族皆因族中靈珠影響,一種怪病糾纏千百年之久,要醫治此病,只能取得其餘四族中的靈珠,此一來,五族也因此紛爭不已,戰火難停,而這避水珠,便是治療雨族怪病所需之一。”
此時,在屋子中,只有石昊天與蕭巽,石昊天聽着蕭巽所說,一時間也有些愣神,竟是忘記了蕭巽所需避水珠之事。
過了一會,蕭巽道:“避水珠是雲火門至寶之一,我不會平白取走,這有花妖內丹一顆,便當做換取之物。”說着,掏出一物,放在桌子上,此物發着紅芒,光芒琉璃婉轉,顯非凡物。正是上次斬殺那花妖之時,取得的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