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女娃子,你雖有絕琴,但修爲太低,否則,我兩個老傢伙便要吃虧呢,如今,你便納命來吧。”那長髯老者說着,手上一動,便了一個法決,一隻紅色大手便向着納蘭雪抓去。
“那倒未必!”納蘭雪冷然說了一句,手上一動,曲調突變,宛若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子低泣,無限悲哀,又如大海咆哮,地動山搖。
兩個老人大驚,那長髯老者道:“白老頭,你倒是別看了。”
“老夫來也。”那白面無鬚老者說着,手上一動,向着納蘭雪撲去,同時道:“女娃,接老夫這招乘風破浪。”說着,一掌推出。
這時蕭巽身軀凌空而起,朗聲道:“二打一,未免有失兩位前輩的風範,便由晚輩領教前輩的高招。”說着,驅魔簫祭出,向着那白麪老者衝去。
見了這般,那白面無鬚老者大驚,一掌向着蕭巽推出。
一聲巨響,兩人退了回去,納蘭雪與蕭巽也落到地上,雙方都多了一抹凝重之色,蕭巽與納蘭雪不想這兩人道行這般高深,而兩人也沒想到這兩個後生竟是如此厲害。
兩人同時看着蕭巽手中的驅魔簫,同時驚呼道:“驅魔簫?!”
蕭巽笑着道:“前輩好眼力。”說着,手上引動法決,驅魔簫換換旋轉起來,周身散發着紫青色光芒,頓時形成了一柄巨劍。
蕭巽朗聲道:“兩位前輩既要晚輩身上的真法,便先學習這逍遙劍吧。”說着,手上一頓,逍遙劍向着兩人衝去。
見了這般,兩人大驚,各自打出一招,急急後退,一邊道:“這算哪門子的招式,哪有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你這娃子不要命了。”
蕭巽擊退兩人,卻是笑着道:“兩位前輩既要晚輩的命,晚輩又怎好留着。”說着,手上又變動了一個法決,接着道:“今日,晚輩這命不要了,這真法也不要了,都給兩位前輩吧。”說着,《逍遙十五式》第二式逍遙拳打出。
兩人見了這般,喝道:“你這娃子,你不要命,老夫還要呢。”說着,同時後退,手上變化法決,朗聲道:“你既不要命,老夫便成全你,助你超度。”
說着,那白面無鬚的老者周身冒出騰騰白氣,眼中冒着白光,一聲龍吟,他整個身體,竟是快速飛了起來,隱隱可見其周身一條白龍,翻騰而上。
以此同時,那長髯老者也突然結印,周圍泛起騰騰紅光,竟是形成了一隻巨鶴。
“小子,能讓老夫兩人使出這龍騰功與鶴翔攻的,你算第一人,死了也值了。”那長髯老者說着,便領先向着蕭巽撲去。
蕭巽卻是朗聲道:“晚輩這真法沒有完全給兩位前輩施展,若是死了,豈不浪費兩位前輩千里而來。”說着,手上一頓,一個金色葫蘆出現,在那葫蘆之下,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旋轉不休,向着那白面無鬚的老者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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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髯老者則是向着蕭巽出手,兩隻巨大的鶴羽不停的撲打着,竟是飛出了萬千羽毛,如長劍一般,向着蕭巽衝去。
見了這般,納蘭雪嬌喝道:“休要傷他。”說着,手上一動,絕琴竟是隨着她雙手彈動,一道道紫色音波向着那萬千鶴羽飛去。
當那鶴羽遇上這一道道音波之後,竟是直接化爲無形。
“你找死!”那長髯老人恨恨的說了一句,手上一動,萬千鶴羽竟是突然合併,一隻巨大的紅色羽毛,便向着納蘭雪衝去。
納蘭雪整個人飛了回來,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長髯老者並沒有放過納蘭雪的意思,手上一動,又一支巨大的羽毛向着納蘭雪衝去。
“休要傷人,看打!”蕭巽喊了一句,手上一動,一個金色的法.論向着那巨大的羽毛飛去。
一聲巨響,那羽毛竟是消散於無形,而那金色的法.論,則是向着那長髯老者衝去。
蕭巽落下身子,扶着搖搖欲墜的納蘭雪,眼中出現了殺心。
蕭巽本無傷人之心,可這些人明顯不會放過他們,真可謂“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
蕭巽再想留情,怕是不行了。
只見他看着兩人,還未說話,那長髯老者便朗聲道:“小子,交出五家真法與驅魔簫,饒你不死。”
蕭巽冷然道:“那得看你又沒有這個本事。”
說着,手上一動,驅魔簫之上光芒大作,他已決定下了殺手。
這時,納蘭雪對蕭巽使了一個眼色,蕭巽會意,驅魔簫之上的光芒,突然飛了回來,絕琴突然飛起,兩人手上法印快速變換不停。
隨着兩人手印的變換,驅魔簫與絕琴同時一震,竟是響起了天籟一般的樂曲,兩人又演繹了一場琴簫合奏。
看着驅魔簫與絕琴,兩個老者的眼中,出現了凝重之色,那白面無鬚的老者低聲道:“這東西似乎不好應付,小心一些。”
那長髯老者點了點頭,兩人手上同時變了一個法印,只見那長髯老者的紅鶴竟是突然飛去,接着,便與那白龍何在一起,只見天際之上,發出聲聲龍吟與喝鳴,一條白龍竟是生着兩雙鶴羽,盤旋飛舞。
只見那鶴羽猛然一震,萬千帶着火焰的鶴羽,便直接向着兩人衝來。
在蕭巽與納蘭雪的周圍,卻是出現了一串串音符,在兩人的身邊如同流光一般緩緩流動着。
這萬千帶着火焰的鶴羽,下一刻,已經撞在了那音符之上。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客棧瞬間夷爲平地,而一道巨大的氣浪,向着周圍蔓延開去,氣浪所到之處,不留一絲痕跡。
小云咳嗽一聲,被花榮扶住,二人看着場中。
只見塵土過後,蕭巽與納蘭雪現出身影,兩人臉色蒼白,還掛着血跡,而一邊,那長髯老者與那白面無鬚的老人,也都臉色蒼白,那白面無鬚老者本就蒼白的臉上,此時幾近透明一般。
兩人身形搖晃了一下,“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人也跟着栽倒下去,不知死活。
蕭巽扶着納蘭雪,對着馮柝道:“走!”
馮柝與花榮點了點頭,紅火發出一聲破空嘶嘯,便載着五人,離開了此地。
方纔還人來人往的客棧中,此時卻是變成了一片廢墟,除了兩個老人躺在地上,什麼也沒有。
蕭巽等人落在一座荒山之上,找了一個比較適合調息養傷之處。如今,蕭巽與納蘭雪,也都受了不輕的傷,能行動的,只有花榮與馮柝了,當然,還有一隻上古洪荒神獸燭龍。
兩人一獸守護,三人調養。
這般過了三日,蕭巽傷勢最輕,已經基本痊癒,小云也好了不少,只有納蘭雪,手上最重,怕是短時間內,無法恢復。
這一日,便又發生事故了。
夕陽西下,剛纔還炎熱的空氣,一下變得冰涼起來。
山間夜風呼嘯,更顯淒涼。
天際之上,竟然飛起了細細的雨絲,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雖然冷,但還未到寒風刺骨的時節。
這荒山之上,萬籟寂靜,沒有一點聲響。
似乎都能聽到那細雨落地的聲音。
突然,前方黑暗中,似乎多出了一些什麼。接着,便是一聲聲富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
蕭巽站了起來,卻是壓住了突然睜開雙眼的納蘭雪,低聲道:“安心調養。”說着,便走出了山洞,只留下小云與納蘭雪。
外面,被洞口中的火光照耀,能隱隱看到前方走來的幾人。
看着蕭巽出來,花榮沒有回頭,馮柝看着蕭巽,道了一聲:“師父......”
沒有說話,蕭巽便升起右手,阻止了他。
眨眼間,方纔還在十丈開外的衆人,此時已經出現在了蕭巽三人的面前,這些人一出現,便發出一聲:“噫?”同時看着一邊的紅火。
一人低聲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燭龍?”
另一人道:“如此,那蕭巽應該就在這裡了。”
說着,衆人便不再說話,看着眼前的三人。
近了一些,纔看清來人的樣子,除了一人,都是一些老頭。
那方纔說話的兩人,一個禿頂白鬚,一個虯鬚紅面,那禿頂的很是高瘦,那紅面的很是矮胖,兩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在兩人中間,便是一個男子,看上去年紀在二十三四左右,一聲錦衣,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手上拿着一個小小的羽扇,輕輕的搖動着,沒人明白這大冷的夜晚,他爲何還要拿着一柄扇子,看上去真有些不倫不類的。
在三人的身後,立着七八大漢,每個人手上,都拿着法器,看這些人的樣子,都是修道高手,想必是這三人的手下,而那兩個老人,明顯對那年輕男子很是尊敬。
蕭巽也不知這人是誰,更不知前來找自己所謂何事。
蕭巽三人還未說話,那年輕的男子便問道:“不知哪一位是蕭巽蕭公子?”
蕭巽上前一步,拱手道:“便是在下, 不知閣下何人,找在下又有何事?”
那人笑着道:“在下崑崙山雪松仙人坐下大弟子王銘,這兩位是我崑崙山長老,我等到此,聽說蕭公子身懷五家真法,能找到成仙之道,是以,前來找蕭公子借真法一看,還望蕭公子應允。”
蕭巽看着衆人,暗道:“又是爲了這事。”他知道長白山的雪松仙人,方書博生前曾經提及過,那還是他很小的時候,下山歷練時說起的,他也知道這崑崙山之人,從不涉足江湖,今日爲何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還是找自己的,他們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身懷五本真法的事情?
眼前這些人,明顯並非等閒,洞中還有兩個受傷之人,接下來,又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