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竊聽器了傳來了一聲昂長的呼吸聲時候,柳生文太和史密斯.李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放在他們面前的那個表。
“還真是頗有戰鬥力呢。”史密斯.李眯着眼睛,看着指針已經過了四十分鐘,心裡僅有的一絲疑慮也消散了。
他很擔心楊傲故意演戲,勾引他上鉤,可一想到,這種事情還要做戲四十分鐘,是不是對男人而言就太過折磨了一點。不過,他也十分謹慎,並沒有要行動的意思。
柳生文太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過,倆人這四十分鐘也是夠難熬的了,心裡不禁也有些怨氣,畢竟是男人,誰聽到這浴火焚身的聲音也不可能沒想法,尤其還是蔣玉簫那樣的絕色美女。
沒過多久,竊聽器裡又傳來了嗯嗯呀呀的聲音,柳生文太和史密斯.李幾乎臉色同時一變,全都是一副尷尬莫名的神色。
“咳,我去一下廁所,尿急。”柳生文太立刻起身說道。
史密斯.李一臉我很理解的模樣看了一眼,心裡卻暗道讓這個老狐狸搶先了一步,他倆誰也沒想到,楊傲這個混蛋竟然梅開二度。
可他們並未發現,當呻吟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卻是和之前那一次頗爲相似。
楊傲頭枕着雙臂,腳下卻是放着一隻音量被開到最大的錄音筆,耳朵裡塞着厚厚的棉絮,可那銷魂入骨的聲音依舊是鑽入了他的耳中。
蔣玉簫臉上一片緋紅,看着手中的錶針,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喂”她輕輕的推了一下楊傲的肩膀,楊傲一個激靈,忙坐了起來,拿掉了其中一個堵在耳中的棉絮,頓時,那讓人如至雲端的聲音全都鑽入了大腦。
楊傲連忙收斂了心神,腦海裡不停的唸叨着阿彌陀佛,然後小聲問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女施主,啥事?”
蔣玉簫羞的滿臉通紅,狠狠的將枕頭砸在了楊傲的腦袋上,瞪着他小聲說道:“我要跟你說正事,你能不能不耍流氓?”
楊傲苦笑道:“不是我流氓,是你這聲音”
“你還敢說!”蔣玉簫杏目圓瞪,楊傲頓時偃旗息鼓,心裡這個後悔啊,怎麼就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真是坑死自己了。
“他們到底會不會上當?”蔣玉簫還是有些擔心,這種方法實在是太過下流了一些,可她想了半天,也覺得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楊傲說道:“古人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纔開始第二次”
“呸,不要臉!”蔣玉簫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跟這廝說話,三句不離流氓。
“不是,我這是認真的給你分析,你這思想太不健康了。”楊傲撇了撇嘴,心裡是各種委屈。現在飽受煎熬的是自己好吧,明明身旁就坐着一個大美人,而且還發出讓人飄飄欲仙的聲音,做爲一個男人,這簡直就是一種酷刑!而楊傲,正是酷刑的始作俑者,也是受刑者。
哎,這大概就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無私精神了吧,楊傲心裡暗暗的爲自己吹噓了一陣。
“彆着急,史密斯.李這個人狡猾的很,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他是不會輕
易出現的。”楊傲將棉絮重新塞進了耳朵裡,可依舊擋不住聲音的入侵,索性,將被子也蒙在頭上,腦海裡開始回想起了新聞聯播
其實,不止楊傲不好受,同樣難受的還有柳生文太和史密斯.李兩個人,相比楊傲能夠堵住耳朵不去聽,他們倆可就慘的多了,不但要聽,還要很認真的聽。
這期間,倆人輪番尿急,當然,他們不可能背地裡做那種讓人感到臉紅的事,但出去消消火,恢復一下心情還是適當要做的。
顧濤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可當他聽到竊聽器裡傳出來的聲音時,彷彿看到了楊傲那邪惡盪漾的賤笑嘴臉,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楊傲跟他說的那句話。
“男人要征服女人,沒有一個能夠持久作戰的身體,可是不行的哦,你懂得,哈哈哈”
“王八蛋!”顧濤狠狠的擡起拳頭,對着牆壁就是一拳,可心中的怒火非但沒有發泄,而是越積越深。
蔣玉簫的聲音,和那一顰一笑,彷彿已經成了他腦海中的夢魘,不停的折磨着他的靈魂,足足一個多小時後,才完全的沒有了聲音。
與此同時,在監控室裡,柳生文太和史密斯.李也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這種竊聽對方隱私的事,可不值得提倡。”史密斯.李就像是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柳生文太笑了笑,心裡卻是冷哼,要不是這樣,你這個混蛋怎麼可能願意露面和楊傲起衝突。
“我想,現在應該他應該就是一個徒有虛表的花架子了。”柳生文太說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可以動手了。
史密斯.李卻搖了搖頭,說道:“有一句老話,叫做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楊傲的體質有多強悍,我比你更清楚。”
柳生文太心裡很是不爽,史密斯.李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小心了,或許,他對楊傲的恐懼是來自內心深處,沒有足夠的把握,他根本不願意去面對。
然而,史密斯.李在心裡其實並不準備去對付楊傲,至少不是眼下,他之前已經佈置好了暗殺計劃,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實施罷了。但不得不說的是,精力過剩的楊傲如果今晚真的就淪陷在溫柔鄉中,也不失爲一個天賜良機。
十幾分鍾後,顧濤有些坐不住了,打電話給柳生文太,質問他們爲什麼還不展開行動,可電話還沒等撂下,楊傲的房間裡又傳出了戰火重燃的聲音。
“這個混蛋還真是精力旺盛!”
柳生文太一脫口,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這句話也恰巧是顧濤和史密斯.李心裡所想,比起顧濤能辣手摧花,發泄心中的邪火,這倆人可就如同艱難度日了。
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啊!
聲音足足持續了接近兩個小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放亮才結束,楊傲關掉錄音筆,一臉總算熬過去的模樣,扭動着酸楚的脖子,示意蔣玉簫跟自己來。
蔣玉簫沒有問什麼,只是臉上的緋紅始終沒有褪去,楊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衛生間,蔣玉簫立刻擋在了他面前,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幹什麼?”
“啊?”楊傲被問的一愣,自己在這
飽受煎熬,被苦苦折磨了接近四個小時,難道尿急不行啊?
“那什麼,大姐,我尿急。”楊傲十分尷尬的說道。
“憋着!”蔣玉簫狠狠的說道。
“啥?”楊傲都快哭出來了,小聲的說道:“憋壞了可咋整。”
蔣玉簫輕咬着嘴脣,使勁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在理會這個流氓,楊傲急忙起身跑進了廁所,不時,傳來了急促有力的流水聲,聽的蔣玉簫滿臉通紅,暗罵這個混蛋太無恥了。
這個時候,蔣玉簫將反竊聽裝置拿了出來,在屋子中走了一圈後,在一個花瓶口處找到了那個竊聽器,她十分謹慎的將花瓶裡的竊聽器取了下來,然後將竊聽器用布一層層的,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來,最後,將其輕放在了垃圾桶之中。
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駕輕就熟,不過,還是讓在監控室竊聽的兩個人聽到了摩擦的聲音。
“什麼聲音。”史密斯.李皺着眉頭,側耳傾聽着絲絲擦擦的摩擦聲,忍不住的說道。
柳生文太也聽到了,只是很快這個聲音就不在傳來,倆人雖然有些懷疑,可也沒往太深去想。
“現在可以動手了吧?”柳生文太催促了一句,道:“已經都凌晨3點了。”
史密斯.李依舊遲疑的說道:“在等等。”
“等什麼,難不成要等他們爽過之後,呼嚕聲大起在動手?”柳生文太冰冷的說道,他對史密斯.李這種膽小如鼠,做事瞻前顧後的性格很是不爽。
誰知,史密斯.李卻是笑着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楊傲睡覺是不會發出任何聲響的,你不走近,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聲。”
柳生文太皺了皺眉,很快就釋然了,一個素質過硬的傭兵,在這一點的控制上,還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顧濤,終於強壓住了內心的嫉火,一臉陰沉的問道。
史密斯.李聳了聳肩,說道:“時機不到。”
“哼,我看你是怕了纔是吧。”顧濤冷笑了一聲,絲毫不避諱的說道。
史密斯.李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寒氣,冷冷的說道:“你說什麼?我會怕他?”
顧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當然,柳生君可以代替你去殺掉楊傲,我想,柳生君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的,是吧?”
柳生文太微微一笑,搖頭道:“當然不會,既然李君有顧忌,那還是我去好了。”說着,他拿起身邊的武士刀,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史密斯.李卻開口說道:“不勞煩你動手,哼!”說罷,他起身走了出去。
顧濤和柳生文太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柳生文太笑了起來,道:“每個人都有逆鱗,不是麼?”
顧濤心裡有些不舒服,自己的逆鱗早已經被楊傲掀起,不但如此,還在傷口上不斷的撒着鹽,撒着辣椒!
幾分鐘後,監控器的畫面上出現了幾個極爲詭異的身影,顧濤頓時來了精神,咬牙切齒的說道:“絕不能讓楊傲那個混蛋輕易的掛掉,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殘忍,什麼叫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