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以大乘之身,欺辱我等區區一個早已遁避隱世的小族,並強取豪奪寶物,不覺太有份了嗎,”綠肢族大長老,猶豫了好一會兒,仍不甘心的再說道。
“不用拿話激我,你族中聖花可能是對我大有用處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僥倖之心了。我出聲數試十下,再不將聖花交出,下面我就親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卻說出了讓所有異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話來。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聲查數起來。
雖然此女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落入四周異族人耳中,卻如同追魂鑼聲,均都面色大變起來。
“前輩不用數了,我願意交出聖晶之花!”,綠肢族大長老面上一陣灰白,終於有氣無力的說出了屈服之言。
“這樣做纔是明智之舉!只要將聖花交出來,本座自然對貴族不會在有絲毫興趣的。”白衣女子擡起手臂一輓額頭秀髮,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於是下面的一切簡單之極了。小妾難爲?正文?第四十一章?針鋒相對
一各異族人在此族大長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峽谷中的綠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時辰後,當這名異族人一臉悲憤之色的將一隻翠綠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時。
此女甚至沒有打開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掃下,臉色卻之一沉。黑袍大漢見此情形,醜臉一動下,也不禁再現出一絲猙獰之意。
這讓對面的那些合體期的異族人,心中都爲之一跳,差點以爲對方想要反悔什麼。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卻衝黑袍大漢淡淡的說一個“走”字,隨之足下粉紅巨花一動下,就立刻化爲一團紅光的向遠處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漢口中一聲長嘯,立刻化爲n團黑氣的緊隨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後,二者就從一干異族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一干綠肢族人見此情形,才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聖花此至寶,讓他們本來就弱小的族羣,以後越發的艱難,但總算避開了眼前的滅族大禍。
在那位大長老一聲令下,一干綠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峽谷中飛去,開始收斂那些族人的遺骸了。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和黑袍大漢卻已經在數萬裡之外的高空中了。小妾難爲?正文?第四十一章?針鋒相對()
“姐姐這是什麼話?”茉香站定,鎮定的擡頭,一眨不眨的看向樊青桂,不再怯懦。“不過是盞福壽燈,姐姐應該很清楚,就算將軍知道了,也不會覺得什麼。我們都是路家人,自然是該互相關心纔對。換句話說,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姐姐何必如此?”
“哈哈,做了該做的事情。”樊青桂頗爲可笑的重複一次,雙目如電,緊緊盯着茉香不肯放開:“你說互相關心,那好,我問你,爲何只有將軍的,沒有我的呢?而且,什麼叫都是路家人?果真是懷孕了,說話也有底氣了。”
茉香幾乎覺得頭疼。樊青桂這會就像是拼命的在鑽牛角尖,怎麼也不肯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其實她點福壽燈的時候,不過是順便,不過是感念這麼久以來路啓對她那樣好罷了,根本沒想過其他的。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早知道會被樊青桂發現,就算是被認爲沒良心也好,她都寧願不要多此一舉,到如今反而百口莫辯。
“我並無它意,姐姐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茉香終於失去耐心,只是礙着身份最後耐着性子好言丟下如此一句後,便扭頭打算離去,不願再就這事情和樊青桂爭論。
“你就是個狐狸精!故意裝成這樣子騙誰呢!”樊青桂卻是被茉香的態度激怒,聲嘶力竭的斥責了起來:“虧我當初還真以爲大家小姐就懂得廉恥,卻不料和外頭那些小蹄子一樣,甚至更有手段和心計!我告訴你,許茉香,你休想爬到我腦袋上,休想!”
茉香沒回頭,只是給幾乎被嚇得呆愣的碧荷使了個眼神,然後便往另一處走去。她覺得樊青桂這會情緒真的是失控了,所以她決定走開一段時間,讓樊青桂好好冷靜下來。
居然當着外人說出這樣沒遮攔的話來,此時此刻的樊青桂,哪裡還有半點貴婦人的氣質和修養?
恍然間,茉香忽然想起了當初她自己那段渾渾噩噩的時候,大概也是如樊青桂一樣,像是個潑婦般無理取鬧看不開吧?
於是,心裡又生出幾分同情和理解來,對樊青桂的氣也消了。不過是個可憐女人罷了,她又何苦爲難人家?
“什麼福壽燈?這女人點的,佛主看了也不受用!”背後傳來樊青桂咬牙切齒的聲音,接着就是某樣東西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茉香知道那是她點的福壽燈被仍在了地上,當下背脊一僵,幾乎控制不住的要回頭去,可是最終還是剋制住自己,依舊面不改色的朝前走去,只當沒看見也沒聽見樊青桂的所作所爲。
倒是碧荷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都嚇白了,壓低聲音怯怯的喚了一聲:“小姐……”
“沒事,別看也別想,咱們該幹什麼幹什麼。”茉香嘆了一聲,鎮定的吩咐,然而心情卻是維持不住方纔的冷靜。畢竟,她也是人,不是木頭,也有情緒和感情。樊青桂這樣欺人太甚的做法,實在是讓人有些忍無可忍了。
若不是清楚的知道和曾經體會過樊青桂此時的感受,茉香只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和情緒,當場就要和樊青桂對着來。不爲什麼,只爲爭一口氣。
“我告訴你,許茉香。這輩子,你都只能是個妾,只能被我壓在底下!你別以爲你替相公生個兒子就了不起了。不只是你,就連你兒子,將來也只能一輩子被我壓着,他休想順利的得到路家的一切,休想!”就算茉香依舊忍讓至此,可是樊青桂的歇斯底里的聲音卻還是一直從後面傳來,如同一柄利刃,狠狠的刺進了茉香的心臟裡。
茉香握緊了拳頭,停下腳步,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去,看向樊青桂,嘶啞着嗓子狠狠道:“你再說一遍?”此時此刻,她的眼神全然沒了平時的溫順和謙和,只剩下冷冽和憤怒。
每個人都有不可觸及的底線,茉香不介意自己受委屈,因爲她同情樊青桂,理解樊青桂的痛苦。可是,這樣的同情和理解以及忍讓,卻並不代表樊青桂可以越過她的底線。
茉香的底線,就是親人。許父和許景是,而這個尚且還未出世的孩子,也是。甚至,那種身體之間奇妙的聯繫,已經讓茉香對這個還在自己腹中的“親人”充滿了保護。從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到現在,她心裡的那種母性幾乎都快要氾濫成災了。
她敢毫不誇張的說一句,只要誰敢威脅到這個孩子,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和對方敵對。哪怕,是路啓。
所以,樊青桂這次,真的是觸及到她的底線了。茉香無法容忍這樣惡毒的言語,施加在自己孩子身上。她知道樊青桂是有那個能耐的,所以她恐懼,她害怕,而更加自然的也更明白她要保護這個孩子。
茉香冷冷的眼神嚇了樊青桂一跳,樊青桂整個人都楞了一下之後纔回過神來,接着更加憤怒:“你敢這樣對我?”
“我警告你,路啓對我並不是那樣重要,我不想勾引他也不想被他寵愛,你可以完全放心。你看不慣我沒關係,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許你動他一根毫毛!否則,我不介意和你鬥一鬥。到時候,路啓只怕會厭惡你到極點。你最好想清楚。”茉香幾乎是失去理智般,將如此生硬的威脅話語都說了出來,而且毫不猶豫。
她只知道路啓是樊青桂的弱點,只有攻擊這個弱點纔會讓樊青桂害怕,所以就毫不猶豫的拿來用了。卻完全沒想過,當她這樣說以後,樊青桂心裡會如何認爲。
在扔下這番話之後,茉香扭頭大步流星的走開去。而直到她消失在樊青桂的眼前,樊青桂依舊沒回過神來,只是氣的臉色蒼白,嘴脣不住的哆嗦。
茉香卻是不管這些,只是大步流星的走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實在是累的不行,這才一下子靠在欄杆上,恨恨的踹了一腳欄杆,生氣嘀咕道:“你以爲是你什麼東西?正室了不起嗎?”
茉香如此憤怒之下,碧荷也不敢插嘴,只是在旁邊立着,欲言又止的摸樣。許久,茉香冷靜下來,瞥一眼碧荷那樣子就直到她要說什麼,當下深吸一口氣,不留餘地的命令:“這些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尤其是爹和景哥,明白了嗎?若讓他們知道,以後你就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