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鬼。
米詩詩連忙低下頭來,只見她的耳朵肉眼可見的漸漸變紅,那耳垂彷彿能滴出血來,不就是隨便的一句話嗎,怎麼從他的最裡面說出來這麼怪?
“那你就去吃唄,不是還有湯嗎。”
景緻涵看着米詩詩的臉幾乎都要杵進碗裡了,有些無奈的擡手將碗一把抽了出來,米詩詩頓時一怔:“你幹嘛?”
“碗都空了,你還想吃什麼?”
“……”
米詩詩有些不自然的閃躲着眼神,好奇怪啊,一個小時之前他們兩個不還在冷戰中嗎?怎麼現在氣氛變得這麼詭異了?
而景緻涵也不慌不忙,連着給米詩詩盛了好幾碗粥,而米詩詩就算是想喝粥緩解氣氛,也在喝完第二碗的時候再也喝不下去了。
景緻涵慢斯條理的品了一口碗裡的湯水,隨即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還真是煮久了,味道都變了。
“怎麼樣?還要來碗湯嗎?”
景緻涵看着皺着眉頭看着碗的米詩詩,只見她連忙搖了搖頭,隨即起身打算離開,景緻涵不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兒?”
米詩詩頓時一怔,看着他有些慌張的表情只覺得莫名:“這,這是我家啊,我還能去哪裡,吃飽了想去洗個澡而已。”
她剛剛睡覺之前連澡都沒洗就睡了,反正現在也沒有睏意了,乾脆去洗個澡算了。
然而就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瞬,便見着景緻涵的眸子微眯了起來,隨即勾起了那涼薄的脣:“既然這樣,一起吧。”
“哈?”
米詩詩頓時打了個激靈,腦子都瞬間短路了,而景緻涵看着她的表情卻有些奇怪:“又不是第一次,爲什麼是這個表情?”
“……”
廢話,都一個多月過去了,這種突然從冷戰轉變到肢體接觸,她的表情能不怪嗎?
“我,我還是自己洗吧。”米詩詩乾脆轉身快步朝着浴室跑去,然而不等她跑了多遠,突然只覺得自己猛的被攔腰打橫抱了起來,她頓時錯愕的驚呼了一聲。
便見着景緻涵有些冷硬的神情,似乎有些無奈,卻又帶着些許委屈:“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一輩子,好不好?”
米詩詩頓時臉止不住的紅了起來,看着景緻涵那無辜而又單純的眼神,簡直像極了他們第一次意外躺在一張牀上,他讓自己負責的表情。
“好,好吧。”
此時的米詩詩像是下定了好大的決心一般,有些無力紅着臉垂下了頭,景緻涵看着她那宛若熟透的櫻、桃一般的耳垂,不禁勾起了一抹邪笑。
“真乖,那我們就,一起去洗澡吧。”
“……”
聽着景緻涵那低沉的微笑,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分明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可是即便如此……
她也甘之如飴。
……
米詩詩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那依舊熟悉的天花板,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會是真的吧?
米詩詩連忙想要坐起來,然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腰上突然的痠痛讓她又重新縮了回去,有些吃痛的緊皺着眉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聽着那透着惺忪卻依舊掩不住焦急的聲音,米詩詩很明確的知道了一個事實。
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她頓時有些陰沉的瞥了一眼身旁已經爬了起來跪坐在牀上,兩隻手躊躇着在半空中久久也不敢觸碰的模樣,反而更氣了起來。
“哼。”
米詩詩乾脆扯過了被子將自己捲成了一個大團子,景緻涵有些無奈的看着她,卻又不敢扯,生怕自己碰到她哪裡惹得她痛。
“大騙子。”
說好的只是洗澡呢?後來怎麼就滾在一起了呢,還真是應了樑淺那句話。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好好好,我是大騙子,餓不餓,我去做飯。”景緻涵有些無奈的誘哄着她,米詩詩聞言終於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
景緻涵看着米詩詩那糾結疑惑的表情,不禁挑了挑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
對於米詩詩的問題,景緻涵選擇的不回答,輕咳了兩聲似乎是在遮掩着什麼一般,隨即快速下了牀:“要是困的話再睡一會兒,我去做飯。”
米詩詩在牀上像是一隻蚯蚓一樣滾了滾,偷偷的瞄着門縫裡正在洗漱的某人,正當這時,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有些不爽的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去接了起來。
“喂。”
“喂!你昨天就把我一個人扔下了,這都幾點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做AUX的案子了?”米詩詩聽着沈又一接近於暴躁的聲音,她頓時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卻又猛的碰到了腰,頓時痛的齜牙咧嘴。
“等我一會兒,我馬上。”
米詩詩猛的掛斷了電話,隨即忍着腰痛連忙趴下了牀,簡單的洗漱完了剛從裡面出來的景緻涵看着米詩詩衝過來的模樣頓時一怔。
“怎麼了?”
“我忘了還得上班。”米詩詩胡亂的拿起了牙刷,景緻涵見狀直接靠在了門邊,有些神色凝重的打量着她。
“你昨天去AUX,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米詩詩聽着他有些陰沉的語氣也是一怔,握着牙刷透過鏡子看着他的臉,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嗯。”
“不要摻和,去做別的事吧。”
“爲什麼?”
米詩詩有些怔愣的放下了牙刷,回過頭看着景緻涵那認真的眸子,只見他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擡手將她耳邊的碎髮窩在了耳後。
“我不希望因爲我的事情,讓你這麼累。”景緻涵的語氣之中那明顯的擔憂是米詩詩忽略不了的。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景緻涵要比她本人還要清楚。
“如果可以,我寧願你像這一個月裡一樣,乖乖的待在家裡修養,別去工作。”景緻涵淡淡的說道。
可是正因爲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纔會說寧願。
因爲米詩詩雖然平日裡漫不經心又傻呆呆的,但是對於正事上,她卻固執堅強的過分。
“這件事,絕對不一般,我已經有了點線索。”米詩詩像是有些焦急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相信我,我會幫你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