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病房裡好像有病人啊……你是不是說錯……”
然而就在小護士茫然的扭過頭的時候,忽而只見川墨那陰笑着的嘴角,幾乎一瞬間她的手猛然擡起,下一秒她便覺得肩膀上一陣刺痛,整個人便漸漸失去了意識。
“你……”
川墨面無表情的看着緩緩倒在自己面前的人,噗通一聲並不是小動靜,病房裡的安陌沫也被這一聲驚醒,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不等她的視線聚焦,只聽着一旁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她有些茫然的扭頭看過去,只能看着一個模糊的影子。
“誰?”
她帶着惺忪的聲音緩緩開口,然而卻等不來回應,安陌沫不禁正了正神色,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臉。
視線逐漸聚焦,而面前越發擴大的,也正是川墨的這一張臉。
“你,你怎麼……”
安陌沫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病房,自從自己上次被川柏帶着去她的病房遠遠看過了一眼之後,她便再也沒見過她。
說起來,也有兩週過去了吧。
然而就在安陌沫以爲她會和自己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卻突然冷笑着擡手,直接朝着自己的肩膀刺去,安陌沫頓時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可是她反應的有些晚了,那尖銳的物體已經刺去了她的身體,她幾乎能夠聽到那東西刺入肉體時的聲音。
一時間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在流逝,她有些艱難的扭過頭去,只見川墨緩緩鬆開手,露出來的正是那一個細長的針管,而裡面的液體已經空空如也。
“這是……什麼?”
安陌沫有些艱難的抓住了她的衣服,川墨眸中不禁閃過了一抹詫異,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力氣去掙扎。
正當她思考應該怎麼掙脫她的手時,安陌沫的手卻已經無力的緩緩滑落,川墨見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東西對付我的時候怎麼這麼好使,哦,對了,這東西好像叫什麼……鎮定劑吧?”
她的出逃可是有計劃的,趁着護士換班的時候,甚至將她原本準備好要用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都順帶着拿了。
不過確實是有用的。
川墨淡淡的看了一眼門外躺着的小護士,又看了一眼已經失去知覺的安陌沫,直接從一旁扯過了一把輪椅,將安陌沫扛在了輪椅上,順帶着換上了小護士的衣服。
“不可能,怎麼會整個醫院都找不到,你們都幹什麼吃的?”
秘書長有些氣惱的看着周圍的人,忽而只聽到身後叮咚一聲,幾個人連忙順勢進了電梯,然而電梯裡只有一個護士推着一個正坐在輪椅上的病人。
“我剛剛又看了一眼監控,似乎往六樓的方向走了,還是和那個新來的護士。”
“什麼?她人呢?”
就在幾個護士閒談的時候,忽而有一個人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一般,有些疑惑的看着坐在輪椅上被帽子蓋住臉的人。
“你這是要帶她去哪裡啊?”
其中一個護士有些疑惑的看着穿着護士服的女人,那人怔愣了一瞬,隨即擡起頭來,衆人只見着她頭上帶着帽子和口罩。
“剛剛她從感染區病房偷跑出來了,我這是打算送她回去。”
幾個人頓時一怔,隨即互相對視了一眼,直到電梯停在了六樓,他們才連忙衝了出去,川墨看着幾個人的背影嘴角閃過了一抹不屑。
“真是的,怎麼不看好人啊,說不定是hiv……”
“嘖,你還是不是護士了?怎麼說話的。”
“哎?這是怎麼了?”
就在她們有些不悅的吐槽時,忽而其中一個人看着那半開着的房門有些錯愕的驚叫了一聲,衆人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都有些詫異。
“那不是安秘書的病房嗎?!”
“天啊,人呢?”
幾個人連忙跑了進去,衆人的目光最終停在了那個微微鼓起的被子上,幾個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真是,下次記得讓人關上門。”
其中一個人剛打算離開,忽而只聽到那牀上響起了一聲嚶嚀,這一聲惹得幾個人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
“怎麼是你?”
“她是誰?安秘書呢?”
……
“總而言之,這件事是川墨自作自受,與你無關。”
景緻涵淡淡的說道,可是那語氣之中難免帶着些許的擔憂與忐忑,似乎生怕米詩詩和安陌沫一樣被那沒由來的自責困擾。
然而米詩詩聽着他的解釋半晌,最終只是有些惆悵的低下了頭,眸中染着些許淒涼與惋惜:“雖然我不喜歡小孩子,但是他真的已經……”
“我還是有些不太能夠接受。”
米詩詩說着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一般,有些忐忑的看向了一旁的川柏,而後者全程都是面無表情,那凝重的眉眼似乎正訴說着他的心情。
“抱歉,我不是故意揭起傷疤的。”
米詩詩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懊惱的說道,然而川柏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什麼,雖然說這句話會顯得我很冷血,但是,小離並不是我的兒子。”
“什麼?!”
米詩詩頓時有些驚愕的擡頭看過去,而面對的卻是他那一張淡然的臉:“之前不是已經確定了小離你的親生……”
然而話說到這裡米詩詩卻住了嘴,有些複雜的低下了頭,如果說川墨從一開始就有目的,那當然會想盡一切讓川柏相信小離是他的兒子。
其中可能就包括,借他最信任的蘇木之手,去做親子鑑定,再在其中調包,這真的是最完美的計劃了。
“所以這一切,還真的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啊。”
米詩詩緩緩垂下了眸子,她還挺理解川柏的,莫名其妙被自己姐姐塞了一個兒子,折騰了這麼久,最後還不是自己親生的。
要是任何一個男人來說,估計都是接受不了的。
“找到她了嗎?”
米詩詩忽而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川柏,後者則是搖了搖頭:“還沒有消息。”
“還是快一點比較好,我怕……”
“怕什麼?”景緻涵看着米詩詩有些躊躇的模樣,莫名的有些不祥的預感。
“我怕她會報復。”
正當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只見一個護士滿頭大汗慌張的看向了川柏:“不,不好了,安秘書被那病人綁到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