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俄人一日未投降,就絕不返鄉

搭乘着ca100高級轎車的朱爾典此時顯然對西北的街頭沒的太多的興趣,現在的西北變得和英國、法國一樣,在街頭隨處可以看到穿着軍裝、揹着武器的年青人,這些年青人都是西北新徵的新兵,西北軍的主力已經進向恰克圖挺進。恰克圖俄軍的投降使得西北現在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擊敗俄國,而且事實也是如此。

“……西北省聯合議會的動員令在西北已經動員了三十五萬人,同時按照中國各地的統計大約有十萬人響應了西北的動員令,另外西北公司設在全中國各省的招工已經變成了募兵點,這幾百處募兵點每天至少可以爲西北募得十萬人的補充軍。西北的軍工廠日夜不停的生產着武器,每天都有數百卡車的物資被運出西北。每天都有的新的兵工廠被建立起來,這一次俄羅斯人激怒了這個亞洲最龐大的戰爭機器。”

威克.蘇米爾看着若有所思的朱爾典公使向其介紹着西北的情況,作爲新任的英國駐西北領事,自從西北進入動員之後,威克.蘇米爾在西北所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高效的戰爭機器的運行,最讓威克.蘇米爾所震驚就是西北以極快的速度建立的新的兵工廠,昨天很多地方還是一片空地,而幾天後,那裡可能就變成一座新的兵工廠,所有的一切像魔術一般,雖然那些兵工廠大多數廠房不過只徹了一個地基,但是機器卻已經安裝好了。

“威克,無論是我們,還是法國人或是美國人,都低估了西北,雖然西北進行了全面動員,但是他們供應我們和法國人的各種物資。並沒有因爲他們的動員令而減少,甚至於西北的商務專員兩天前還電告法國,可以在現在的基礎上再增加20%的各型炮彈的供應量。換名話來說,就是西北現在地軍火產能,在滿足他們的擴軍後的需求,甚至於在對俄戰爭後地需求都不能問題,而且還有很大的餘量。”

朱爾典對身邊的威克說道,當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朱爾典被驚呆了。至少是被西北的這種狂妄也罷,自信也好給驚呆了,在自身陷入戰爭的時候,仍然加大軍用物資的出口,以至少讓朱爾典有些懷疑西北是不是真地準備和俄國人打仗。

“公使閣下,看到現在的西北,我有一種錯覺得,我感覺自己是身在日本,我並不是指他的工業,西北的工業已經把日本拋在了身後。我是指西北民衆的狂熱,即便是在西北最偏遠的鄉村,那些無知的農民們都自願的把自己的兒子送去軍隊,爲給了他們土地和生活的主任去戰鬥,就像日本人爲天皇戰鬥一樣,整個西北都被一種狂熱地情緒所籠罩着。西北人認爲他們需要擔負着一個天然的使命,他們在工業上覆興了這個國家的工業,現在他們的另一個使命就是在戰場上,去贏得這個國家所失去的一切。按照復興黨的宣傳來說,人類歷史總是由一部分精英推動地,一個國家的復興也是由一部分精英的努力和付出所實現的,而現在西北人就需要擔負起這個責任。在經濟上、工業上、軍事上、科技上去復興這個國家。”

望着掛滿五色旗還有鐵血旗的西北街頭,威克.蘇米爾有些感慨的說道,自從一個多月前奉令從日本調至西北出任令西北全權領事以來,在近距離接觸到西北這個在日本報紙上經常出現於報頭的地方後,在這裡已經看到地太多的讓自己驚訝的事情。

“威克,司馬會接受我們的調停嗎?”

聽着威克領事的話朱爾典便問道,本土外交部之所以將威克.蘇米爾從日本調至西北。實際上是在示放着一個信號。英國的外交政策很有可能發生改變,在中國傳統的外交方式已經不再適合這個已經發生了鉅變地國家。也許本土外交部已經開始將中國,至少西北視爲了一個對等地外交對象,從這次外交部要求自己居中調停的電文就能看出一二,其中沒有任何威脅,有地只有中立的居中的調停,但是儘管如此,朱爾典並不認爲那個年青人會接受各國的調停。

現在中國的國會已經決定無限期推遲對德宣戰議案公佈,儘管他們的已經通過了對德宣戰議案,但是隻要不公佈,德國人就有機會挽回一切。而滯留在中國的德國前駐華公使辛策和各地前駐華領事都在上下奔走,已挽回這一切,甚至於就在兩天前辛策還代表德國政府宣佈,德國將準備無條件放棄在華一切特權,包括租界也將歸還中國,並且願意隨時和中國人就此事開展外交談判。

辛策的公告贏得了中國人的好感,以至於中國國內的報紙現在開始討論起,對德斷交是否是不理智的行爲,對這麼一個友好的國家斷交,甚至於要宣戰。甚至於有人將德國外交公告和西北軍的勝蹟聯繫在一起,認爲這是戰場上的勝利帶來的列強的尊重。德國外交部和辛策成功的用本就要失去的在華利益,換取了中國人的好感。

“公使閣下,司馬會接受三國的調停,會像十二年前的小村壽太郎一樣接受三國的調停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

威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如果說現在佔着優勢的西北會撤軍,威克絕對不會相信,同樣現在已經一片狂熱的中國人也不可能接受,西北爲了僅僅只是爲了這場動員,就已經花費了上億元,狂熱的中國人,只用了幾天就認購了五億元的國防債券。現在他們的議會已經通過,發行第二批總額是二十億元的國防債券。西北在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顯然不太可能接受任何調停,但是卻不得不顧及三國的面子,他會接受調停,但是俄羅斯絕對不會接受西北開出的和平條件。

“……在昨天司馬在基石會議廳作的政府諮文中,要求西北各有關部門馬上採取有效步驟,爲求做到:第一。新建六家飛機制造廠,努力提高生產飛機地速度,要求在年底之前生產五千架飛機。同時培訓一萬名飛行員,昨天西北航空學校的二千六百名飛行員已經畢業,包括九百多名北方政府和各省委託培訓的飛行員,現在都已加入了西北軍航空隊,他們在等待着飛機。第二,提高生產武器地速度。保證在年底前提供一百個師的裝備,並要繼續提高。……司馬在由這個龐大的計劃時,曾經告訴那些西北的議員們,這些數字以及生產許多其它武器的類似的數字,是向俄羅斯人稍微提示一下,他們襲擊了買賣城到底得到了什麼!當時基石會議廳內地掌聲至少持續了五分鐘,邊防公署提出的一攬子擴軍和加大軍需生產的報告,被全部通過了。同時還通過了發行總額爲二十億元的國防債券,以支持這場戰爭。總之,我個人以爲。在付出如此努力之後,西北絕對不可能接受這次調停。這是又一次日俄戰爭的重演罷了。”

麥克道爾向芮恩施公使彙報着關於西北的最新的資料,以備其在調停時使用。對於這次調停,麥克道爾並不抱任何希望,現在的西北作出如此的努力,絕對不會在什麼都沒得到的時候。就選擇接受各國地調停,而選擇從恰克圖撤軍。花費了幾十億,然後一切都回到原點,除非是戰敗了纔會做出如此的選擇。

“麥克,你買了一輛ca100轎車是嗎?準備運回美國是不是?”

對於麥克的彙報,芮恩施並沒有任何興趣,在芮恩施看來這次調停根本不可能取得任何進展。取得優勢的西北不會放棄目前的優勢,俄國人在沒有完全失敗之前,是不可能接受任何有損俄羅斯利益的調停,那就讓他們打下去吧!等到雙方都精疲力盡之後,他們纔會接受各國地調停。

“我們對於和平和期待一直以來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在現在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的的戰爭,已經因爲俄羅斯軍隊對我國的入侵而爆發。我們仍然對和平寄以厚望。同時也願意接受各國友好的調停。在一得到三國公使不辭辛勞的將奔赴西北調停此次衝突地之後,西北省以及西北議會立即以百倍之精力。草擬了一份媾和條件,以此來表達我們對於和平的期待。”

在經達數十分鐘的寒喧和無意義的外交語言後,範鴻飛拿起一份由西北邊防公署草擬,西北聯合議會授權通過的媾和條件,對在坐的三國駐華公使以及三國駐西北領事說道。

“第一、俄羅斯放棄在華全部特權,歸還各地俄國租界。第二、中國獲得在全俄經營商品的優惠權。第三、俄羅斯代償西北發行國防公債。第四、歸還中東鐵路及其鐵路附屬地。

隨着範鴻飛一條條地把西北地接受調停的媾和條件說出來地時候,範鴻飛注意到眼前的三位公使表情變的複雜起來了,顯然他們不會忘記十二年前,當時日本的外相小村壽太郎在面對各國調停時,開出了同樣的類似的苛刻的媾和條件,甚至於這份幾乎是把俄國當成戰敗國處理的媾和條件,實際上正是參考了十二年前的日本開出的條件,十二年前,俄羅斯帝國沒有接受相似的條件,那麼今天的俄羅斯臨時政府同樣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條件。

“這場戰爭一定還會再進行下去!”

看着在那裡一條條的列說着媾和條件的範鴻飛,對於中國人開出的如此苛刻的媾和條件,芮恩施並不覺得意外,甚至於覺得非常正常,必竟現在對於佔有優勢的西北而言,並花費巨大的代價進行全面動員,他們寧可在戰場上去得到一些俄羅斯不願意付出的東西。這場戰爭在未分出勝負之前,雙方絕對不可能回到談判桌前,用談判的方式來解決現在的問題。師以及入侵我國的俄軍的轟炸,已經向我們的證明一個事實。對敵軍以及敵國城市的大規模轟炸將直接導致戰爭地勝負,甚至於僅僅只靠轟炸,就可以使得我們贏得戰爭。但是目前,我們的所製造f/h-1式戰鬥機,對敵轟炸只是他的輔助任務。對敵國城市、交通線及前線敵軍實行大規模轟炸,就必須要有專用地轟炸機!載彈量不是數百公斤而是至少一噸以上,至少是雙發的遠程轟炸機。才能滿足這一需求!”

在中華飛機制造公司的專用機場內,洪峰對西北邊防公署採購委員會的官員們解釋到轟炸機的意義,以讓他們明白,轟炸必須要由專用的轟炸機實行,效果纔會更好。

在美國學習航空製造剛剛畢業,洪峰就接受了西北公司地邀請。到西北的中華飛機制造公司工作,看到來自己祖國的邀請,洪峰自然沒推遲立即接受了邀請動身回國,隨後在中華飛機制造公司擔任飛機設計師。

西北的一切都讓洪峰倍覺驚奇,就像f/h-1式戰鬥機,在洪峰的眼中就有如奇蹟一般,下單翼的戰機和功率強大的發動機帶來的高速,配以相對靈活的機動性和自身強大的火力,這架飛機天生就是爲了奪取制空權存在,無疑是天空地中的王者。

對於f/h-1式戰機不務正業的執行轟炸任務。在洪峰看來這無疑就是浪費着寶貴的資源,如此優秀的戰機註定是在藍天上追擊敵擊,而不是爲了用他們兩百多公斤的小載彈量,轟炸那些地面目標,對地面目標地轟炸,必須要由新型的專用的轟炸機執行。從那時起。洪峰便開始領導着三號設計研究室,研製新型的雙發遠程轟炸機,直到數天前,傾盡了洪峰和三號設計研究室數十名技術人員心血的遠程轟炸機,終於被製造了出來,而現在洪峰則是準備說服採購委員會和航空隊接受這種轟炸機。

“轟炸機的重要性,自然不需要懷疑。目前航空隊同樣需要專用的轟炸機,但是現在洪先生是否應該先向我們展示您設計地轟炸機,我們現在很期待他的表演。”

說話的軍官身着航空隊標識的制服,衝他這份急切的心情,顯然其更期待實實在在的看到轟炸機的表演以及對地面目標地轟炸。

“新型轟炸機採用傳統地雙翼機,其機體基本結構由空心桁架焊接而成,敷以木製蒙皮結構。安裝兩臺西北動力公司新研製的400馬力星型發動機。乘員爲前射手兼投彈瞄準手、駕駛員、領航員以及後方左右射手五人,配備四挺7.9毫米航空機槍。可載炸彈1500千克。空重5280千克,最高時速215公里,最大升限4340米,最大航程2650千米,可用於對敵縱深目標實施全方位轟炸!”

對於這名航空隊軍官地要求,洪峰並沒有給予直接的回答,而是接着介紹着從未公開示人的轟炸機,洪峰相信當他出場的時候,必然會震驚所有人,所有人都會被他所頃倒。

這架飛機與其說是第三設計研究室的成果,到不如說洪峰一個人的設計成果,這架轟炸機是洪峰在美國時在研究英國製造的漢德利.佩奇0100轟炸機和伊里亞.穆羅梅茨轟炸機的基礎上,利用西北的一些特有的技術,設計製造的一種新型的轟炸機,性能要比漢德利.佩奇0100轟炸機和伊里亞.穆羅梅茨更爲優秀,封閉的飛行員和領航員座艙、內載的炸彈掛架,後艙左右側機槍等等。

“洪先生,你先前提到的新型轟炸機的載彈量一點五噸,相當七架f/h-1戰鬥機的載彈量?你確定你說的是飛機?”

採購委員會的一名官員用質疑的口氣問道,顯然有些不太相信洪峰話中的數據的真實性,尤其是這個載彈量,很難想象小飛機可以搭載如此數量的炸彈。

“一點五噸只是目前的載彈量,相信隨着不斷的改進,他的載彈量還會有所增加,我們正考慮爲其加裝機尾機槍。毀滅性的縱深轟炸,將會讓俄國人的意志在轟炸之中崩潰。我相信它將會使得我們贏得這場和俄國人之間地戰爭的勝利!”

洪峰異常之自信的回答到,對於自己地飛機洪峰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強有力的發動機以及堅固的機體結構。保證了它有繼續加以改造的潛力,比如加大載彈量、增加自衛機槍炮等等。

待洪峰話音一落,一直緊閉的機庫大門被兩名飛機制造廠地工作人員緩緩推開。一架翼展達二十五米的雙翼雙發大型飛機赫然停在機庫之中,這架迷彩塗裝的轟炸如此出現在了所有的人的面前。

當這架代表着技術進步的大型雙翼雙發轟炸機出現在人們的面前的時候,看着這架模樣有些醜陋的轟炸機,尤其是看着其機前成倒v字型排列的重磅炸彈地時候,看着那些黑色的彈體上標註着1000、800、500等字樣的重磅炸彈,這些黑色的炸彈在無聲的告訴人們這架轟炸機將來帶來什麼樣的毀滅性地轟炸。

當洪峰在中華飛機制造廠的專用機場內。向邊防公署採購委員會的官員們展示着他所研製的轟炸機的同時,在十多公里之外的孔家莊火車站,一列從內地方向駛來的客車緩緩地駛進了孔家莊火車站。

“這就是西北嗎?”

隔着車窗看着這個小小火車站,蔣作賓知道這裡便是西北市的門戶孔家莊火車站,規模較小的客運車站和全中國設備最完整裡、規模最大的貨運車站,在這裡對照的是如此的特別。

“立正!”

在一千六百多名由廣西陸軍模範營以及廣西志士組成的廣西子弟衛國先遣團,從客運列車後地幾節悶罐車廂中跳出來之後,這些頭戴着大檐帽、身着灰色地北方軍軍裝的,立即引起了車站上人們地注意。

這一千六百多名奔波數千公里的廣西子弟,一跳下火車立即在站臺上按所營連排成了方隊。隨着隨着團長馬曉軍的命令。這些官兵立即背槍立正,儘管這些士兵大都是身揹着全新的步槍,身上的軍裝布料也顯得有些粗劣,但是當那面寫着“廣西子弟衛國先遣團!”紅色的軍旗被展開的時候,看着那面紅色軍旗上的金字後,火車站中旁觀的人們立即送以熱烈的掌聲。

“兄弟們。我們來西北是爲了什麼!”

看着眼前列隊列隊立正的官兵,馬曉軍大聲的問道。

“效忠祖國,抗戰到底!”

一千六百多名來自廣西的官兵大聲用帶着廣西方言口音的官話呼喊着,他們從廣西來這,就是爲了實踐這一諾言。

“祖國萬歲!”

在廣西子弟先遣團喊聲結束後,圍觀衆的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了這聲口號。這是第幾個省派出的先遣團,人們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圍觀的人們知道,這些軍隊的出現至少說明,西北不是在獨立爲國而戰,國家是全中國人的國家。正如主任在講話中反覆重申的一樣,此戰一開,既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少,皆有守土抗戰之責。

多天以來。自從西北進入全面動員後。在西北的火車站之中,就不斷的出現在西北的各省陸軍派出的先遣團。這些各省陸軍派出的先遣團兵力少數六、七百人,多則四、五千人,各省的督軍們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西北,西北在這場戰爭中並不孤獨。

“你好!馬團長!西北邊防軍接待站少校年北望,奉命接送廣西先遣團的兄弟們到基地休整,補充給養、裝備。祖國母親感謝你們!”

看着眼前的來自廣西的馬曉軍團長,年北望敬了一個軍禮後按照慣例說道,廣西子弟衛國先遣團並不是第一支到西北助戰的內地部隊,但是卻是來自最爲偏遠的地區。

“年少校,我們出廣西的時候,廣西父老鄉親在我等臨行時交待我等,我們此次來西北,就是和俄國人打仗的,現在西北軍已經打下了恰克圖,但是隻要俄國人一天未投降,我們就絕不返鄉!廣西父老說過,如果廣西子弟團在前線打完了,我們廣西人還會再建一個廣西旅、師,直到俄國人投降。”

對穿着一身墨綠色軍裝的年北望回了一個軍禮後,馬曉軍開口說道,只不過馬曉軍沒說在他們從南寧出師的時候,廣西父老已經按照慣例爲廣西子弟先遣團的一千六百多兄弟出過了活殯,子弟團的弟兄們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來西北,來響應祖國的召喚。

“長官,您也是從內地來西北打仗的吧!拜託了,一定要打敗俄國人!我已經認購了五千元的國防債券,那些債券我已經撕了,你們連命都不要和俄國人拼命,我還要那些錢幹什麼。只要你們和俄國人拼命,和他們打下去,打到他們投降!我就是傾家蕩產,也支持你們的打下去!”

在車廂內,一箇中年商人在車廂過道中,看着坐在座位上望着站臺上的廣西子弟團的蔣作賓時,面色誠懇的對眼前端坐着的蔣作賓說到。

“先生請放心,兄弟此行西北,已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定對得起先生血汗助餉!”

聽到眼前這個商人的話,蔣作賓立即站起身來立正敬禮正色說道。商人逐利而爲,但是商人同樣愛國。蔣作賓知道現在舉國上下都在看着這場戰爭,爲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人們願意付出一切。在京城學生們發動的助軍獻金,連乞丐都捐出了他們討得的銅子,只爲了能給西北軍多買一發子彈。

打敗俄羅斯,重入強國之林。此時的全國上下都在響徹着這麼一個聲音,日本人十二年前擊敗了俄羅斯,得到了列強們的尊重,進爾廢除了和列強之間的全部的不平等條約,日本人能辦到,中國人同樣可以辦到,國家民族的未來在此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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