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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644年滿清入關以來,政局不穩,征戰不斷。
前有李自成殘部,後有蒙古貴族勢力威脅,爲鞏固其東北這片“肇興之所”,“發祥之地”,於是決定在遼東劃定禁區。在禁區範圍內,首先以明遼東長城爲基礎,加以修補,插以柳條,以作爲禁區之標誌,號稱“柳條邊”。
明末的時候,遼東地區仍然生活着數百萬漢人,然而後來遼東漢人被後金軍隊屠殺殆盡,滿洲人反而鳩佔鵲巢,禁止漢人進出東北。這一野蠻政策時的東北一帶漢人人口極其稀少,導致原俄羅斯輕而易舉的殖民東北北部,割走了1萬平方公里的廣大領土。
而此時的中原災荒不斷,人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關外東北,地廣人稀,地肥水美的現實,自然吸引了他們。所以,東北便成了們逃荒求生的目的地。於是,人們冒着生命危險,有如後世的的偷渡客,置生死於度外,不顧一切地潛入東北,以求得一切生機。
不斷擴張的沙俄輕易地攫取了北大片領土,促使清廷改封禁爲馳禁,移民實邊放墾。清政府也逐步認識到,開發東北對增加稅收,緩解與漢人的矛盾大有裨益。於是,才結束了長達近二百年地封禁,在咸豐十年廢棄了柳條邊牆,但仍未準大量移民。
但直到纔在東建立行省後,宣統二,清廷才正式廢除了乾隆以來漢人出關墾植的禁令。但是中央政府,特別是後來繼起的共和中國中央政權,對東北的控制力相對於內地行省是最弱的。特別是東北這塊肥沃富饒的土地,從近代以前就牽扯了太多的國際勢力在裡面。
從甲午戰爭時日本佔領東,接着三國干涉還遼。庚子事變期間,數十萬俄國軍隊全面佔領整個東北,到1905年日俄戰爭的時候,日俄兩國在中國的國土上大打出手,而當時的清政府當局卻在自己地國土上面嚴守中立,鬧出了近代史上面最讓人笑不出來的笑話!一直到清室滅亡之前,清政府所打的主意就是利用東北這塊肥肉平衡日俄兩國在北方的壓力。到了日俄戰爭之後,才陸續有些有識之士開始花費心力經營東北。
奉天省與其會奉天市無疑是這個時代東北最重要的城市,同樣是這個時代東北的中心。奉天省是東北人口密度最高、物產最豐富,尤其隨著東清南滿鐵路支線京奉安奉等鐵路建成天省地交通和地理面貌發生了很大變化,奉天成爲整個東北的中心。無論是誰控制了奉天省就基本上可以控制整個東北三省了。
奉天坐落在原上,城東和城南六到八英里外就是低矮的丘陵。從遙遠東部山區奔騰而來的渾河,在奉天和丘陵之間的平原上穿過,距離市區只有幾公里。被破舊的城牆包圍的奉天內城面積並不大,努爾哈赤統治時期所修建的厚重並帶有垛口的城牆,最高處也不過1左右,城牆下的積土都厚達數米。
在奉天城南地奉天驛,一定程度上是奉天的動脈。1899年11月,侵佔中國東北地區的沙俄軍隊修建東清鐵路南滿支路到奉天(現瀋陽),爲了交通運輸的方便,在此建成車站,俄人稱之爲“茅古甸”(滿語“謨克敦”譯,爲興盛之意)。1904年,日俄戰爭爆發。翌年?日,日軍佔領奉天,“謨克敦”開始爲日本人服務,很日俄戰爭結束,沙俄將此站割讓日本,同時改名爲“南滿洲鐵道奉天驛”
到了1907年。已經是一座擁有30萬人口地城市了。每年地旅客乘降人數更是高達50萬人。由於客流量增加。奉天驛地磚房外又陸續搭起了臨時木板房。可這還不夠用。“滿鐵”開始興建新站。1910年0月1日。舉行了車站搬遷儀式。從此。奉天驛地位置被確定下來。
6月12日。凌晨三時二分。一列噴吐着濃煙地列車緩緩駛入奉天驛。火車頭是南滿鐵上非常少見地大功率地美製MKll型機車。他足以牽引節60車廂。是整個南滿鐵路上運載能力最強地機車。進站地火車緩緩停靠在一戒備森嚴地站臺處。
列車剛一進站。貨廂地車門“嘩啦啦”地被站臺上日本關東軍地士兵拉開。車門後內露出一羣荷槍實彈地士兵地出來。這是一輛運兵地專列!列車上地士兵穿着日式地軍裝、攜具。肩頭揹着日製地38式步槍。這是日本兵?
但當列車上地士兵紛紛跳下列車時。站臺上地關東軍士兵看着這些人地腦後卻露出了些許鄙夷地目光。他們地腦後竟然都留着……辮子!都共和中國了!什麼人還留着辮子?莫不是江蘇地張帥地辮子軍!
但讓人有些詫異地是。這支辮子軍顯經過嚴格地訓練。他們在下車時幾乎沒發出太多地聲響。一下車就自發編成排。朝着站臺旁地一個倉庫內走去。只是留下些許硬底軍靴地嗒嗒聲。
但如果有人注意地話。可以看到這些人地臉上大都帶着一種麻木地服從。他們在日軍教官地訓練下進行了長達六至八個月地慘無人道地訓練。在“拿酷魯”等手段地拆磨下。他們所做地就是儘量做到最好。只有那樣才能免遭毒打。
而此時可以看出這些看似訓練有素的士兵眼間總是帶着些許狠
過去的幾個月中他們所遭~罪,今天晚上將得到發自京城等地地旗人子弟還從沒像現在這般渴望着戰鬥,渴望着發泄。
奉天驛三號樓勤王軍司令部內。
在臨時充當作戰室的大廳內,勤王軍的統領人稱小恭王的偉及勤王軍的一衆官佐,早已在數小時前便乘專用車廂抵達了奉天。
長長的桌子前的着勤王軍鬆樑臣這位名爲中國人,實際卻是日本軍官的勤王軍參謀長正在向向各部佈置着作戰命令。
“各位皆是旗蒙出身,我大清國亡於亂黨已達八年之久,今天將是大清國復國之日,我軍第一旅目前已經到達奉天驛,奉天爲我大清龍興之處!望各位協心同力,共復大清!”
鬆樑臣用京味足的話語作着最後動員,僅從其話語間顯然看不出這人是一日本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同樣是出身八旗地旗人,要怎麼張口大清、閉嘴也是大清。不過並沒有什麼在乎這些,此時大廳內的衆人,所在意的恐怕就是復國後重享的榮華富貴。
“第一旅長鄂濟!”
“喳!”身着將軍軍裝的鄂濟忙側身抱拳應聲道。
“你部由我直指揮,你部的任務是,從奉天驛沿鐵路出發,以奉驛攻城大炮炮響爲約直搗奉軍北大營!務必全殲北大營之奉軍!”
“喳!”
鄂~~應聲臉上難掩的興奮。
接下來鬆樑臣又命令。
“第二旅長拉贊。”
“喳!”
“炮響之時,你部速從奉天驛出發,從小西門攻入的奉天城直攻督軍府!務必活抓張作霖,如不能活抓……就殺死他!”
“喳!”
“騎兵一團、二團——”
“喳!”
“你們應在新民、遼中、法庫一線,橫掃那些雜牌軍。”
“喳!”
“其他各位聽令。”
“喳……”
“你們作好一切準備作爲預,隨時聽從司令部調度!”
“渣……”
奉天驛內日軍關東軍第29聯隊練兵場,日軍爲攻佔北大營時所架設的280毫米榴彈炮,就設在此處,四門法制的280毫米攻城炮一字排開,瞄準着北大營的方向,這些法制280毫米重型攻城榴彈炮是曾在日俄戰爭時,攻打旅順期間立下了汗馬功勞。當時的它們被稱爲“大阪寶貝”,不過因其均爲舊式架退火炮,早在十年前就已退出日軍現役,這一次爲了確保“起義”的順利,軍部的一些軍官想起了倉庫中的這些舊式火炮,隨即火炮和經過短訓地炮手,被秘密運抵奉天。
清光緒三十三年,東三省總督徐世昌有感於奉天乃清朝“肇興之地”,爲加強對奉天的防務,倡導修建了北大營。北大營是在奉天北郊大約5公里處,營內可駐紮個營的兵力。整個營呈四方形,四周築有2高的土圍牆,每邊長2000多米,呈正方形,其外側還掘有1米深、3寬的壕溝,在營的東西南北四面的中間各設有一個卡子門,在每個卡子門內均修築有一個排的衛兵房舍,安有軍用電話,門外分設左右兩個崗樓。南面的卡子門是兵營的正門,門內不遠處築有大影壁,在影壁旁還建有閱兵臺。
南卡子門外鋪有通往城內地沙石路。在營內,東西北三面是一排排駐軍營房,兵營中間是寬闊的大操場,周邊種植有楊柳樹木。北側營房前排的高大房舍爲駐軍指揮部,稍後有一個面積不大的“饅頭山”叫北小山,兵營東北角處有一座子彈庫。
儘管北大營是軍事禁區,北大營卻因其戰略地位的重要,多年來日本駐奉天特務機關以各種方式不擇手段地獵取北大營地軍事情報。一些日本軍官還以“互訪”爲名義出入營區,對北大營的實際情況進行窺探。對於日本人而言,北大營早已沒有太多地秘密可言。
作爲東北軍在奉天的軍營,北大營內安置着大批地軍人,基本上奉天的主要軍事力量全部會集於此,正因如此,在日軍制定地作戰計劃之中,北大營將是最主要的進攻目標,只要擊潰了北大營地奉,奉天將無可用之兵。
凌晨三點多鐘的奉天城街頭上幾乎見不到什麼行人,甚至於連同路燈也早在數小時前就已熄滅,古老的奉天城消寂無聲。
“滋……”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打破督軍府門前的死寂,督軍府外昏昏欲睡的執勤士兵這才連忙打起精神想,這時車上跳下一個人來,急匆匆的朝着帥府大門處跑了過來,來的人顯然並不是督軍府內的要員,執勤的衛兵連忙攔下了來人。
“去通傳大帥,我是中央駐奉天特派專員張廬山!有要事通報!”
來人說話時,語中帶着湖北官話腔調,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你請回吧!大帥已經睡……”
衛兵地話還沒完,就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隨後是那帶着湖北腔的怒吼!
“混蛋!擔誤了軍國大事你擔當得起嗎?”
被大門處爭吵聲驚醒的衛隊長,披着衣服從側門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張專員!您這是……”
“吳衛隊長,趕緊帶我去見大帥!!再晚就來不急了!”
張廬山的神情之間顯露的焦色已經再明顯不過,作爲國務院駐奉天特派專員地張廬山雖然不知道這
爲何傳自己,但卻知道這般軍國之事擔誤不得。
“媽了個巴子!他張廬山還讓不讓人睡!”
被侍衛從小妾的牀上喚醒的張作霖罵罵咧咧的咒罵着,但手頭卻穿着衣服,對中央派來的專員,張作霖還是不敢過於怠慢,畢竟他們所代表的是中央。
“張專員!您這是……”一進會客廳張作霖就看到自己的那個本家專員,正急的來回度着步子。
“張督軍,趕緊命令部隊動員,小日本支持的勤王軍已經到奉天驛了!他們今天就會動手!中央命令你部務必果斷平定叛亂!”
一見張作霖來張廬山連忙說道,幾乎是在接到國務院密電的第一時間張廬山就自己開車趕到了督軍府,生怕擔誤了時間,到時釀成慘禍。
“什麼!張專員這消息是從麼地方得到地!”
張作霖猛的這個消息驚的渾身一顫,這麼可能,自己還沒得到這方面的任何消息。
“國務院十分前發來的密電!”張廬山想都沒想就開口如實說道,同時從衣袋裡取出密電。
“院密電!”
接過密電一看,張作霖眉頭一皺,反而在心中浮現出了另一個念頭,爲什麼國務院沒有直接通知自己,而是讓眼前的張專員轉達電令。
儘管自己在沒有接受中央的“廢督裁軍”,但無論是督軍府或是奉軍都和中央之間約有密電,像這種情報按理應該是陸軍部直接電告奉軍,或國務院直接電告自己,現在反倒……
“轟!轟!”
就在張作霖思着此事的前因後果時,爆炸聲已經在北大營響起,280毫米口徑的攻城炮震動着遼寧地黑土地,近萬名勤王軍第一旅的官兵,在日本軍官的指揮下,兵分四路從三個方向直赴北大營……
因爲炮聲是在數裡之外響起,所以並沒有驚醒城內許多人的夢,那些尚在沉睡的人們並不知道,此時陰雲已經籠罩着整個遼寧大地。
站在西城牆上執勤地衛兵,這時忽然發現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經自己的頭上飛過,一道火光嗖嗖作響,由西向東如流星一般飛去。夜深人靜,大炮彈由頭上掠過,聲音特別清晰。
“開城門!!開城門!”
這時小西門地執班長官突然衝出來大聲喊道,儘管寧城的十餘名士兵並不知道爲什麼,但仍然按照長官地命令,四五人奮力的擡起城門後地橫樑,隨即推開了城門,城門剛一推開,只見黑壓壓的人羣捅了進來,目瞪口呆的守城兵看到衝進城的部隊中來雜着不少黃色的龍旗,沒錯!是龍旗!
“看什麼看!咱們皇上要在奉天重新登基了!”
軍官對自己的部下罵咧道,而他的心中所想的卻是那個人許諾給自己的奉天警察局局長的職務還有那兩萬元的賞錢!
“叭!!”
終於槍聲在奉天城內響了起來,
正在軍營內營部內休息王鐵成在聽到窗外傳來地爆炸聲,幾乎是第一時間跳起牀,同時從牀頭拿起手槍,然後衝到屋外間的營部。他拿起電話呼叫團部,從電話裡王鐵成知道團長仍在城內留宿,再朝城裡掛電話,但電話已經打不通了。聽着從營邊傳來的爆炸聲,王鐵成知道事不尋常。
此時的軍營內已經吵嚷了起來,王鐵成提着槍到房外一看,院內到處是穿着大褲頭全身半裸提着槍出來的兄弟。
啥事兒?咋地了?”從睡夢中驚醒的中國士兵們慌慌張張擠進了院子。
“營長!真的不太對頭啊!你聽聽剛纔那爆炸聲,離咱們纔多遠哪?這明顯是衝~來的!”
提着槍的一個軍官見到營長就似見到主心骨一般,連忙跑過來說道。
“把傢伙都給老子扛上!奶奶的!不管是那家地孫子,閹了他個舅子的!”
提着槍的王鐵成瞪圓了眼睛,掰開了手槍機頭,莫不是中央軍打來了!王鐵成朝天上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尋找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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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
北大營在地動山搖般的震顫中迅速被濃煙包裹。王鐵成被爆炸時揚起的氣浪翻卷着,本能般的撲到在地面,塵土灰煙夾雜着磚頭瓦塊,砸了他一身……
“媽裡個巴子地!”王鐵成大叫着從碎磚瓦中爬出來。
“弟兄們!跟他狗日~幹了!”他顧不得身上是否受傷,就拎起槍提揮着部隊向外衝去,
而此時落入北大營的炮火更加猛烈,不僅僅是重炮、更多的是山野炮的炮彈,一時間北大營上空火光沖天,炮彈呼嘯,數千餘名勤王軍在炮火掩護下已經炸開了北大營的營牆,朝着北大營內發起了新的進攻……
此時的奉天城已經是一片兵荒馬亂的景象,從小西門撲進城的勤王軍沿着大馬路朝着內恆城逼近,而設在城外地日本炮兵則不斷的把75毫米、150毫米炮彈打到內恆城,內恆城的城牆上,被槍炮聲驚醒的二十七師五十三旅的官兵依着城牆拼命反抗,而攻進城的勤王軍部隊除了攻城之外,同時按照計劃在外城到處開槍放火,以製造混亂。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可知道是什麼人打過來了!中央?還是日本人!”
一進旅部張作相就闢頭問道,身爲二十七師的師長,張作相在被槍炮聲驚醒後,朝北大營打電話打不通後,便第一時間趕到了內恆城的五十三旅旅部,此時的這已經是一片混亂,到處都
們拿電話大聲叫嚷下着命令的聲音。
“師長,是狗日地什麼勤王軍!”
旅部內原本慌亂的軍官連忙報告道,張作相一出現在旅部,頓時就成了衆人的主心骨。
“勤王軍?”張作相一愣,顯然不知道這啥時候冒出了一個勤王軍。
被槍炮聲驚醒的奉天滿城都陷入了慌亂之中,勤王軍和日軍的炮兵發射地炮彈,根本不分什麼軍民目標,只是按照預定方格的朝着內城炮擊,炮彈爆炸時揚起地濃煙直衝上雲霄,伴着百姓發出的尖叫聲,讓這座城市陷入空前地混亂之中。
“晚了!”
聽到街上傳來槍炮聲,張廬山地臉色一變,在脣間喃喃着,勤王軍叛滿清謀叛!日人狼子野心!而現在他們已經動手了,以張廬山對奉軍的瞭解,此時只怕北大營內早已混亂不堪,奉軍旅、團長如不逢戰備,均留宿於城內家中。
現在的北大營內恐怕是亂一團,各部沒有上級軍官的指揮,只能各自爲戰。北大營一丟,奉天必定淪陷!奉天一失……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人,是張作霖的結拜兄弟二十七師師長張作~,此時的張作相白襯衣上帶着些計血污,在他的身後跟着十餘名衛兵。
“大哥!”
“三弟,這事!”一看張作相身上的血污,張作霖隱隱猜出一二。
“狗日的,我一聽到槍聲大營打電話,朝城外的電話是打不通,我就帶人衝出府,趕到五十七旅去了,現在兄弟們都上城了,在城裡的老弟兄們都上去了!他們讓我來給大哥帶着話!來的時候讓狗日的彈皮子咬了一口。大哥!您帶着侄子侄女夫人趕緊撤出去吧!那些漏刀的炮打的密,城上的兄弟撐不大會!這奉天是守不住了!”
大步走進客廳的張作相大聲說道。
“混話,我張作霖土匪出身,也知道守土有責!身爲共和長官,企能逢叛亂擅離職守!三弟,你帶着人護着少爺還有張專員趕緊離開奉天!今個我張鬍子要和奉天城共存亡了!”
張作霖打斷的拜把兄弟的話,然後朝一連面色鐵青的張廬山看了一眼,此時張作霖多少明白了爲什麼國務院的電報轉了個彎,……自己要麼做漢奸,要麼就做忠臣!
大淩河!張作霖想起幾年前的一個地名,大淩河自己爲逐虎吞狼,結果弄死了幾百號西北軍的兵,當時沒過幾天,策劃一切的楊雨霆就死於一場意外,現在……
哎!
“爹!”這時從門外跑進來幾個提着槍的少報,帶頭的赫然是自己的長子張學良,跟在他身後的是不過才十一歲的學銘,兩人都提着手槍,顯然是聽到槍炮聲。
“小六子!你們這是做什麼!”
張作相上前一把摘下兩人的手槍,然後朝着大哥看了眼,現在若是再不走,可就來不急了!。
“大哥!”
“什麼都別說了!張專員,勞您轉告總理一聲,雨亭,雖鬍匪出身,智文皆不及他人之半,但也知道關岳二聖之忠義,今個我是要和奉天城共存亡了!還請總理念及雨亭些許寸功!佐張家遺少,雨亭九泉之下必銘記總理大恩!”
張作霖衝着堂內的國務院駐奉天專員張廬山抱了抱拳,言語謙卑的說道。如果說此時有什麼牽掛的話,恐怕也就是面前的子女,長子學良才十九到於其它……
“張督軍,請您放心,國家對忠義殉國之士的遺族自有照料,還請張督軍安排將眷屬、子女護送出城吧!定山是不會走的!定山身爲中央駐奉官員,無令不得擅離崗責!”
張廬山搖了搖頭輕說道,走!他張作霖是奉天督軍守土有責不能走,自己是中央駐奉專員同樣不能走,如果自己走了,即便是國務院不追究自己的擅離之責,恐怕自己在政務學校的同學也會鄙夷自己。如果有什麼值得慶幸的話,恐怕就是自己當時並沒有接的家人來奉!
“大帥,那羣漏刀的在西城牆上炸開了個缺口,兄弟們還在頂着,趕緊……”
這時從廳外跑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軍官。
“衛隊長,你帶人護着少爺們出城!”
張作霖衝着門外提槍站在那的衛隊長大吼聲。
張學良看着站在堂內的父親,知道父親已經決定要和奉天城共存亡,於連忙哭喊道。
“小六子!記着照顧好你的幾個兄弟!記住了!咱爺們死也不當漢奸!知道嗎!”
走到兒子的身邊,張霖林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爹!我不走!要死咱一起死!”
張學良瞪着眼直視着面前的父親,帶着哭腔的喊道。
張作相一見,猛的走去衝着張學良劈頭給了一巴掌。
“小六子,你要活來才能給你爹報仇!咱爺們還指往着你回頭給我們報仇那!”
“衛隊長,你親自帶人送少爺出城!”
看着紅着眼的兒子張作霖衝着堂內的衛隊長命令道。
“是!”
聽到父親的吼聲,張學良這個時候發出了長長的哭號聲音,紅着眼睛拔出手槍就想朝外衝。卻被幾個衛隊士兵死,死地拖住……
而此時,勤王軍從內恆城的西城的缺口處衝進了奉天內恆城,奉天陷落已經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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