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攻艦隊出航後,大半個東海洋麪佈滿了或濃或薄的們的衣服全都帶着極重的溼氣,穿起來很不舒服。幸好每年的初春的東海洋麪,大都是一面風平浪靜。凌霄所指揮的偷襲佐世保港的特攻艦隊,停止一切無線電通訊,向着佐世保以南200海里的集結地點(北緯3度,西經127度)前進。
儘管飛機從航空母艦起飛的地點離佐世保港越近越好。雖然離佐世保港越近越容易被敵人發現,但離太遠的話,飛行時間長,從而增加飛行員的疲勞,影響魚雷攻擊和轟炸的命中率,而且在完成攻擊後返航也比較辛苦。
缺乏海上飛行經驗的戰鬥機要單獨返航就更加困難。
最終海軍參謀部選擇了這個距離佐世保港裡的出發點。這一位置正好在空軍和陸基海航海里保護圈內,而由此處起飛的飛機可以隱蔽的以海上接近佐世保港發起奇襲。
特攻艦隊以象山以南的峽灣爲集合地點,並選擇現在的這條航線,完全是爲了保證整個行動不至泄密。國內的軍港和主要港口都滲透有日本的間諜,如果在特攻艦隊從這些港口出發,必然會引起日本間諜懷疑,其必定會通知本國。
南田島是一個並不知名漁業基地,島上人口稀少,不易引起人的注意,而且與大陸半島之間的海灣有足夠的幅員容納大艦隊集合,只要禁止島內外船隻進出,對沿海進行警戒巡邏,再配以斷絕一切通信,就可以防止機密外泄。
在空戰中先發制人,能以少勝多。因此,搜索和警戒十分重要。如果日本方面察覺特攻隊地意圖並前來堵擊,而海軍搜索機先行發現敵人地話,就有可能在未來完成任務時就與敵方艦隊接戰,這並不是海軍願意看到的局面。
爲了保證整個艦隊的行動保密性“U—19號”、“U—號”、“U-2號”和“U—36號”三艘潛艇,將在特攻艦隊航線前方大約一百海里的地方進行搜索和巡邏。
另外,袖珍艦戰隊(“致遠號”和“鎮遠號”)和第八巡洋艦戰隊(“威遠號”和“濟遠號”)搭載的共十架七式水上偵察機,在艦隊周圍大約一百六十海里範圍內,實施搜索和警戒。
“但願明天還像現在這般風平浪靜!”
從直升機上一跳下來。烏爾明就來到了上甲板。海上一片風平浪靜之色。似乎連上天都在保佑着艦隊。當然如果能保持到明天地話。
“根據我們地掌握地氣象資料。在這個時節。東海地風浪基本都很平穩。”
方成博對旁邊地“岳飛號”魚雷攻擊機中隊長林立仁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保密了。會議很快就會舉行。
“那怕就是浪再大。我們都可以起飛。”林立仁笑了笑。眉間盡顯喜色。兩位長官地話讓他相信這一次出動。很有可能是……
“但願老天保佑吧!”
看了看夜空。烏爾明在心間喃喃地說。林立仁地話不過只是表達航空隊地信心而已。作爲飛行員。烏爾明怎麼不知道如果浪真地大了。起飛?可能嗎?
“總隊長,你在想啥?”
戰鬥機聯隊地魏勳笑着走過來,聲音放底了下來。
“總隊長,今天的會議是不是作戰會議,能不能提前透個風聲,還有今天晚上全體飛行軍官都在“世昌號”上過夜,如果真地要打的話,咱們是不是開個壯行會,可惜……沒有……”
“行!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
還未等烏爾明說話,方成博笑着答應了魏勳的要求,這個同意似乎也讓他們明白明天,他們就會出徵。
這時一名軍士快步跑了過來。
“報告長官!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長官已經到了。”
共和12年3月5日夜,艦隊特意搭載的兩架的直升機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將各艦艦長以有及“岳飛號”航母上地航空軍官接至旗艦“鄧世昌”號航母上,直升機的出現使得隊可以在保持無線電靜默地前提下,在海上召開作戰會議。
儘管直升機並不成熟,甚至西科斯基公司製造的這種可搭載11人地大型直升機不過僅製造了三架試驗型直升機,但海軍仍然徵用了兩架。隨後在世昌號航空母艦上召集的聯席會議,主要是介紹了空襲佐世港地計劃並磋商有關問題。
“以上就是全部作戰計劃,總之,艦隊只要到達飛機起飛地點就行了,以後的事就看飛行隊了。特攻艦隊並沒有能力同敵人進行炮戰,這一點不得不加以考慮。我們的任務就是設法把飛機平安無事地運到起飛地點,這就是整個艦隊壓倒一切的任務。”
凌霄在說話時,掃了一眼在坐的各航空隊隊長,似乎想看一下他們在聽到作戰計劃後的表情。
由於日軍的主力艦隊第一艦隊並未調至佐世保,爲了確保特攻艦隊不至於遭受損失,令海軍可能損失寶貴的戰艦,海軍部已經修改了作戰計劃,艦隊會在釋放出全部戰機後,立即返航,不予第二次攻擊!而完成偷襲任務後的航空隊則向大陸飛去。
而不是過去計劃中的,艦隊航空隊完成第一輪攻擊後,即返航補充燃料、武器,進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打擊,海軍部參謀部不願意在日海軍第一艦隊主
的情況下,拿寶貴的戰艦冒險。
換句話說,艦隊航空隊被拋棄了!他們完成攻擊後只能拼命向大陸飛去,儘管他們的燃料足夠飛抵浙江。
除了航空隊隊長烏爾明外,普通的航空軍官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計劃地。不過各飛行隊長領導訓練工作時就己領會過這個計劃了,因此當大家聽到計劃地具體內容時,僅僅感到原來如此而已。
各航空隊經過反覆訓練達到的水平完全符合作戰要求。飛行隊長和飛行員都是在整個海航經過精心挑選的。
可以說,特艦艦隊各飛行隊是整個海軍航空部隊中最精銳的部隊。總之,爲了執行這次空襲計劃而臨時調遣精銳飛行員,組成了整個海航中最有力的一支航空部隊。
但他們顯然沒想到海軍部制定的作戰計劃竟然如此保守!他們剛剛聽到襲擊佐世保時,還曾想象着……但現在,殘酷的現實打碎了他們的幻想。
參與作戰計劃的制定的烏爾明從長官地耳中聽到這個計劃時,所感覺到的只是憤怒,這不是自己的計劃,至少應該有第二輪打擊纔對!
“長官,難道不進行第二輪打擊了!”
“烏少校,你參與了計劃的制定,你要明白,現在第一艦隊在橫須賀而不是在佐世保,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損失不起那怕是一艘戰艦,如果日軍在沖繩地航空隊起飛,我們很難應對可能的打擊。”
凌霄地表情顯得非常嚴肅,儘管這一戰是自己的“榮譽之戰”,擊沉、擊毀越多的軍艦,那麼自己所取得的榮譽無越大,甚至自己可能有機會擠身兩洋艦隊之一司令官一職,這一界之後,程部長無將會去職,沈司令就會升晉海軍部總長,而空出的北洋艦隊司令官一職,自然……
但凌霄同樣知道,如果自己損失一艘主力艦隊的話,那麼就會給自己地這場“榮譽之戰”蒙上污點。正基於這種考慮,凌霄纔會在接到這份極度保守的作戰計劃後,不予任何反對,畢竟相比於冒險,凌霄更傾向於保守。
“長官,起飛點是在陸基航空隊地保護圈內,根據原定計劃,在我們發起進攻的同時,陸基航空地戰鬥機就會分批起飛爲艦隊護航!長官,我要求執行原定計劃!”
儘管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但烏爾明卻依然堅持着自己地意見,烏爾明知道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根本不可能還有下一次成功偷襲的機會!
“烏少校!這是海軍部的直接命令!請注意你的言詞!”
凌霄臉色一冷喝令道。
此時作戰室內的氣氛爲之一緊,而在座的艦長們和各航空隊隊長們此時只是靜靜的座着,他們沒有任何發言權,陳昔憶看着眼前爭論,原本因襲擊佐世保而心潮澎湃的心,此時靜了下來,似乎這次作戰並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情。
站起來的凌霄的聲音越發的嚴厲起來,直視着同樣站着的烏爾明,
“烏少校!你有60水平轟炸機!60魚雷攻擊機,還有戰鬥機!我的要求很簡單,把佐世保軍港內但凡超過一萬噸的傢伙都給我炸沉!有問題嗎?”
“是!長官!”
烏爾明只能無奈的選擇服從,不過同時朝着一旁的方成博看了一眼,他事前知道作戰方案被修改了嗎?
共和十一年,對於中國而言,無是一個重要的年份,這一年的六月,在美、英、法等國壓力下,日本的原敬內閣同意將共和七年干涉俄國革命時佔領的濱海省、阿穆爾省兩地歸還帝國政府,同時從兩地撤軍,但前提是與帝俄簽定租借北薩哈林島70年。帝俄政權在收回兩地後,則立即根據1918年簽定的《中俄新約》將兩地於清代割據的土地歸還中國政府,隨後在中國的版圖上增加了“濱海、阿穆爾兩省”。
北中國島是濱海省首府海參崴市轄區內的一個海島,過去他的名字叫俄羅斯島。隔海同符海參崴相對。長約18公里,寬13公里。島上大部覆蓋闊葉林。海岸線曲折多港灣。早在帝俄時期,它就曾是帝俄太平洋艦隊的一個重要要塞軍港,早在中美聯合出兵干涉俄國革命時,中國軍隊就將其佔領納入北中國海防禦區,在收回濱海省國土後,這裡則作爲一個國防要塞區由國防部直接管轄,始終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
近一月以來,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伴着巨大地轟鳴聲從西北方地海面上就會飛來一批大型轟炸機,儘管的北中國島屬於海軍轄區,但島上始建於共和九年的大型機場已經在月前正式移交給空軍,而空軍更是將司令部從西北市搬至這個與世隔絕的海島上。
伴着子夜的鯨海地區的夜間霜霧,一艘懸掛着中國商船旗的萬噸輪緩緩駛入了北中國島的深達十餘公里的峽灣,萬噸輪的船艏赫然寫着“啓明星”,這是中華造船集團製造地第一艘萬噸級貨輪。此時寬闊的峽灣內依然佈滿着厚厚的浮冰,不過隨着天氣的轉暖,峽灣內地冰層早已經海浪的作用下碎裂成無數塊大小各慢地浮冰。
看着商船緩緩的靠上簡易碼頭,手握着菸斗的船長魯道夫看到碼頭上那些海軍士兵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於是便笑了笑。
“先生們,我們到了!下一站,海參崴,那裡可有很多漂亮的俄羅斯女人!”
切都和過去一樣,船上的這些在大海上航行了數天的此時一聽到船長說下一站海參崴,頓時像過去一樣興奮地歡呼着,海參崴對於水手們而言可以用勝地形容,那裡有太多的俄羅斯妓女。
望着那些水兵們開始用吊機將船上成箱地貨物裝上平板卡車,對於貨船上從上海裝船的一萬噸貨物是什麼,魯道夫並沒有任何興趣,就像幾年前在阿比讓時爲那幾艘潛艇補給物資一樣,作爲一名老水手,魯道夫知道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地商船隊,都是這些國家的第二艦隊,自己是德裔,但現在卻是中國籍。效忠於中國,爲中國軍隊效力是自己地義務和職責。
這時魯道夫看到一名身着海軍軍裝的軍官從舷梯走了過來,樣子非常面熟,似乎……
“魯道夫船長!好久不見了!”
“……天!朱!你……”
待看清走過來的軍官模樣後,魯道夫握着菸斗驚喜的看着眼前的這名軍官,自己曾和他一起在海上度過數月,朱文!對!就是他,自從在阿比讓爲那幾艇“德國潛艇”提供補給返回國內後,在廣州船一靠岸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個朋友。
“……你是海軍軍官?”
魯道夫顯然有些無法適應老朋友身份的轉變,過去自己只不過是把他當成——一名中國間諜而已!
“嗯哼!海軍情報處少校朱狄文!很抱歉,當時因爲任務的關係,我告訴你我叫朱文!還有!魯道夫,不準再叫我朱!”
想起兩人過去在這艘啓明星號上的時光,朱狄文笑了笑,再一次提醒道眼前的朋友,自己很不喜歡他的叫法。
“朱!我的朋友!”抱着老朋友拍了拍他的後背,魯道夫依如過去沒有改變他的稱呼方式,無論他是什麼身份,他永遠是自己的朋友,那個啓明星號的“貨東”——豬,很有福態的動物。
老朋友的堅持讓朱狄文無奈的笑了笑。
“我上船時,聽到老陳說,你們要去海參崴!”
魯道夫點了點頭。
“是啊!下完貨之後,我們還在要海參崴補貨!順便讓他們好好的放鬆一下!”
“那你們恐怕要失望了,在沒得到許可前,啓明星號都不能離開這裡,不過你們願意的話,島上爲你們準備了一處住所,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朱狄文之所以來這,就是爲了這件事,在空軍的飛機起飛前啓明星號絕不能離開這裡,今夜這裡不能有任何人離開。
在距離港口三公里左右的大型機場上,三百餘架排列整齊H-177型轟炸機的機身上此時佈滿了夜霜,數千名地勤人員此時正在挑燈檢查着龐大的飛機,在機場邊擺放着堆積如山的銀色柱型炸彈,這些炸彈是空軍最新的寵兒“E型燃燒彈”。
“祝!旗開得勝!”
“勝利!”
在“世昌號”航母的飛行隊作戰室內,上百名飛行員此時高舉着手中的酒杯,隨着方成博的祝詞齊聲回了一句之後,然後猛的喝了下去,今夜對他們而言,有着太多的意味,爲了這一天,他們已經訓練了多年。
明天,日本的第二艦隊,將會檢驗他們過去地訓練成果。
喝完祝師酒後,這些舉行地戰前壯行會的飛行員像過去一樣,放縱的喝着飲料、吸着煙,朋友與朋友間隨意的聊着,他們知道或許這將是他們中很多人的最後一次聚首,明天的任務可能將有很多人再也無法回到親人的身邊。
奇襲佐世保港行動,讓這些飛行員在感到非常突然,他們的訓練就是爲了這一天,先前的作戰準備,已經讓他們已經感覺到開戰的日子爲期不遠了。儘管現在地任務和他們之前的推測有些差距,但只要一想到和日本之間的新仇舊恨,明天將得到最終的解決,飛行員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地心情。
明天將是海軍的雪恥日!
“呵呵!寧臣,你明天可不要弄錯了軍艦,把比睿號、名號、霧島號中地任何一艘當成了金剛號!”
吸着長官贈送的“勝利雪茄”的王義時笑嘲着身邊的戰友寧臣,這種笑嘲顯然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此時朋友間的玩笑無會讓人們儘可能地放。
王義臣之所以這麼說是因其中有這麼一段插曲,海軍的“世昌號”和“岳飛號”航空母艦因是同級航母,兩者外形完全一樣,除艦艏地編號外根本無法區分兩者的不同。有一次演習時,寧臣就誤把“世昌號”當成了“岳飛號”,直到降落後才知道弄錯了。
“你放心吧!要是日本地戰艦,我準不會弄錯!”
朋友的笑嘲讓寧臣不由一窘便開口爭辯道,但話音方落立即惹得大夥鬨堂大笑。
因海軍一直以日本爲假想敵,所以海軍地飛行員們,在最初訓練時就對日本艦船識別進行了不厭其煩的訓練。海軍的每一支航空隊都備有日本各種軍艦模型,飛行員利用訓練間隙,從縱橫面、自上而下以及斜角進行觀察,以練習識別這些日本軍艦。
日本的任何一艘軍艦有幾個煙e;,艦橋在左舷還是右舷,是三角桅還是塔式桅等,海航空飛行員甚至連作夢也在琢磨。他們對本國艦船的識別能力很差,但無論是戰艦或是巡洋艦都不會出現任何差錯,日本軍艦的模樣
早已經滲透到了他們的骨子裡。
當飛行員們在作戰室內舉行壯行會時,方成博和烏爾明此時卻在方成博的房間做着最後的計劃,儘管計劃已經準備的再充分不過,但兩人此時仍然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要幹掉第二艦隊這四艘主力艦,使他們一年左右,至少是半年左右無法行動,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是海上作戰,可以一舉把敵艦擊沉,使它埋葬於海底。現在的問題是,敵人的艦隊停在修理設備完備的軍港裡。那裡水深只有十米左右。如果敵艦吃水七米,只要下沉三米就接觸海底了。敵艦“沉沒”後,如果傾斜不厲害的話,艙面甲板也許還沾不到海水,用不着費很長時間就可以打撈上來。這樣的話,就沒有多大意思了。所以,必須把敵艦徹底炸燬才行。怎麼樣!有把握嗎?”
吸着煙的方成博趴在桌上對身邊的烏爾明說道,此時兩人並沒有因爲先前作戰方案的更改而發生的任何不快,儘管烏爾明想起那份“保守”方案,仍然滿腹怨言,海軍部的那些“古董們”已經落伍了,他們不知道時代已經改變了。
“首先看魚雷攻擊。魚雷機隊一共是六十架飛機,咱們使用的魚雷重八百公斤,裝藥量約二百公斤。要使金剛級這樣的大型軍艦受到致命打擊,至少需要命中三條魚雷,以便破壞它的水下部分,使它傾覆。六十架魚雷機對在泊敵艦實施超淺海魚雷攻擊,究竟能有多大命中率?有的魚雷機可能被敵人高射炮火擊落,充其量最多能達到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即命中36魚雷。以一艘艦需要命中三條魚雷計算,只要目標分配得當,完全可以擊沉至少十二艘。
魚雷機隊的六十架飛機共分爲十二個中隊,現在計劃縮小了,過去我們計劃是每個中隊選定一個攻擊目標就。現在我們用兩個中隊去打一艘戰艦!完全摧毀他沒有任何問題!”
在說話時烏爾明無奈的嘆了口氣,原本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如果佐世保港內集結了日軍聯合艦隊的話,六十架魚雷攻擊機,至少能重創0~以上的日軍戰艦,而現在……
“光這些還不夠,200公斤裝藥的魚雷至多能撕開3的口子,即便是命中六枚,也只不過是重創,他們是在港口而不是在海上!魚雷攻擊機還按過去的計劃,一艘戰艦一箇中隊!把你的六十架水平轟炸機至少要集中過去,那怕就是60%的命中率,每一艘金剛也能落到6枚!。水平轟炸是使用八百公斤穿甲航彈,只要一旦命中,效果就是毀滅性的。它裝有延遲時間延期引信,能夠穿透戰列艦的裝甲,使炸彈在艦內爆炸。因此,即使炸藥量不太大,但一旦在彈藥艙附近爆炸,就會引起大爆炸,那就真的把敵艦轟沉了。”
方成博拍了拍桌上的照片,即然上頭限制了攻擊的次數,那就對那四艘金剛級實施徹底性的毀滅。要使一艘戰列艦受到致命打擊,大體需要命中兩顆八百公斤炸彈。六枚足夠讓其徹底失去戰鬥力。
如果一切順利,有四十架飛機的魚雷機隊和五十架飛機的水平轟炸機隊,基本上可以將日軍第二艦隊的主力,四艘金剛級戰艦徹底擊毀。不過,在實際戰鬥中,目標的分配和轉移往往不會都能象事前安排的那樣實現的。
“憶遠!你第一次出海訓練是在“海防號”訓練艦上吧!當時我是艦長,對嗎?那是海校第一次出海訓練!”
凌霄示意陳昔憶坐下來,語氣顯得非常親切。
“是的!長官!”
半坐在椅上的陳昔憶心中有些緊張,長官爲什麼在會後單獨絕見自己。
“話說起來,憶遠,你是海軍家庭出身,令尊陳念宗先生,老北洋嘛!對不對!就是咱們的程部長,見到您父親,也得尊稱一聲前輩!總理對老北洋可是推崇有加啊!三年前,國內報界爲老北洋平反!大快人心啊!小民不知,我們海軍乞能不知,當年海戰,老北洋上至提督下至伙伕,無不奮死當先!可惜!可嘆……”
提到老北洋時,凌霄的嘴間滿是可惜之色,老北洋之敗不在於水兵貪生、技不如人,而在艦備老舊、械不及人。
“長官,家父至今仍悔當日未戰死黃海!蒙總理錯愛,授予勳章,實是有愧!”
陳昔憶有些拿不準長官爲何會談起這些,連忙謹慎的迴應着長官。
“愧與不愧!不由你說,而由……”
凌霄指了一下自己的心臟。
“總之,清負北洋,共和自不負任何爲國盡忠之士!知道爲什麼單獨讓你過來嗎?”
長官終於提到了正題讓陳昔憶心頭一鬆。
“職愚頓!請長官明示!”
“呵呵!連總理都知道南洋艦隊有一位能用鎮海級和定遠級在海上抓了三天的迷藏,順便又擊沉一艘驅逐艦的青年艦長,會是愚頓之人嗎?現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我思來想去,這個任務只有你最合適!不過,我先告訴你一點,此次任務,可用九死一生形容!怎麼樣,敢幹嗎?”
凌霄的言中並未點明任務,只是告訴他任務的危險性。隨後笑看着眼前陳昔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