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

婁子給我查了史健診所的地址,在郊區,驅車過去要點時間,診所不遠處有個度假村。我對這種市區周圍的度假村並不熟悉,這點我不如婁子,他時不時的會帶個姑娘去度假,他說總在會所裡會有種審美疲勞的感覺,所以需要換個地方,豐富一下性體驗。

史健的工作單位不太好找,繞了近四十分鐘纔在一個小旮旯裡找到了他那所謂的光大心理研究所。名字有些土氣,也不知道光大這兩個字招誰惹誰了,從銀行到雜貨鋪都有叫這個名的,總之覆蓋各行各業。但人家好歹是掛着研究所的頭銜的,聽起來怪嚇人的,總會讓我跳戲到“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劇情裡去。

光大的門面並不大,全玻璃的建築,一樓是個環境不錯的咖啡吧,拐角處有一個通向二樓的拐角小扶梯。吧檯的位置有個長腿妹,不知道在這裡應該怎麼稱呼,暫且稱之爲導購吧。

導購熱情的上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問我有沒有預約。我編了個謊說是史健的朋友,此次前來純屬爲了敘舊。導購很小心的往上打電話確認身份,這些我都預料到了,所以我扯謊的時候沒忘記把江婷拉下水,說是她讓我來的。

史健的辦公室在二樓走道的盡頭,走道牆面都刷了純白的油漆,角落裡隔幾步就有一盆綠植,別說,確實讓人顯得明亮許多。所以講營造何種氣氛是十分重要的,如果都是黑漆漆的設計,那這地方要麼是狼人殺俱樂部,要麼索性就是鬼屋。

推門進去,史健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他看到我有些納悶,但還是堆起了專業的笑容。眼前這個男人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在我的印象裡,搞學術的人總是一副清高的臭模樣,一定帶着眼鏡,留着修剪出型號的鬍子,說氣話來低沉有力。但史健的扮相卻很利落,一件灰色的呢子西裝,裡面是米色的襯衫,頭勢清爽。

“請坐,咖啡還是茶?”史健招呼我。

“隨便。”我其實想要杯酒,但我估計他這沒有。

“那就茶吧,新上的龍井。”

史健把剔透的茶水擺到我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在我側面坐下。

“您認識婷婷?”

“這話說的,不認識能來你這嘛,婷姐在外面可沒少給你做廣告。”

“哈哈,她上大學那會就這麼活絡,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喝了口茶,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卻始終不知道從何說起。支支吾吾多說了一堆,基本是說了後面忘了前面,也不知道史健聽明白了沒有。

“你說的這位女士之前 婷婷也跟我提起過,這種案例在我們這也算不上新鮮,但婷婷說對方似乎不太樂意配合交流,您知道,我們這種機構,還是需要當事人的主觀意願的爲主的,畢竟我們又不是網戒中心,哈哈。”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說:“我就開門見山了說吧,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我的這位朋友,至於她配合不配合這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讓她來你這就是了。”

史健笑着搖搖頭說:“小孩子才說我不管,大人都講規則。”

“規則多少錢,你開個價。”

“兄弟,這事沒有價格,只有原則。”

“最煩你們這些講原則的人。”這是我的真心話!講原則的人你跟他聊不清爽,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視死如歸;你跟他談價錢,他還跟你視死如歸;終於你忍不住,從背後摸出一把P1911手槍來,頂着他的腦袋,而他,依然視死如歸!這種人活着就是詮釋某種信念,硫酸都腐蝕不了的信念。

史健說,其實從我進門那一刻他就知道我是慕名而來,跟江婷沒有任何關係。他了解江婷,即便真的是介紹客戶或者患者過來都會事先和自己打招呼。另外,那名女士是江婷的好朋友,這個之前聽她提過,這次我又上門來約診,所以我與之前提及的女士的關係無外乎兩種,要麼是戀人,要麼就是個追求者。從我焦慮的表現來看,應該屬於後者,因爲戀人更多的表現的是關心,而我則表現出了很大的佔有慾與迫切。

“讀心神探是吧!”我有些不屑。

史健笑着說:“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就算您的這位朋友真的來了,她抗拒,我也沒法治療,心理疾病不是外科,不行了直接動手術,把壞掉的地方拿掉就好了,這個必須要患者的配合,我纔可能進行引導性的治療。”

“那你說怎麼辦!”這回我徹底沒轍了。

“我覺得您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不如回去勸勸那位女士,讓她能主動的過來接受諮詢,其實她這種病不算稀有,現在社會競爭這麼激烈,一般都是壓力過大造成的。當然也不排除之前受過什麼刺激,然後就衍生出了另外一種性格作爲源性格的保護傘。靠吃藥是沒用的,只能靠心理疏導,也少不了身邊親朋好友的幫助,讓她敞開心扉和麪對現實是關鍵,我這麼說希望你能明白。”

史健還給我舉了個例子,說佔小滿的這種人格分裂其實和現在很多沉迷網絡的人差不多。只不過後者更普遍一些,他們往往在現實中不被肯定,而在網絡世界上獲得了一些讚許,因此沉迷,久而久之漸漸的開始脫離真實世界,沉迷與虛幻的網絡,這就是一種迷失自我的表現。

我在史健這沒討到好,帶着一肚子的怨念回了市區。佔小滿對我的態度又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了,我發誓,在我來史健這山清水秀的鬼地方之前,我和佔小滿還一起吃了午飯。自她從老家回來後,對我的態度一直是曖昧的,會主動跟我發微信,會在一起用餐的時候給我夾喜歡吃的菜,怎麼看都像是個女朋友的樣子。可我這才離開沒多久,甚至連上海的版圖都沒出,她又開始以冰冷的面孔出現,簡直讓人崩潰。

電梯的門緩緩合上,我傻愣的看着佔小滿的身影在我面前被裁減。鬱悶的我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驚出了四個拿着棍子的保安。

我找到江婷,把佔小滿剛出現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覺嗎?”

“特不爽吧。”

“何止不爽,這麼跟你說吧,我有種蹭人wifi的感覺,你能懂?”

我覺得我和佔小滿之間就像是我偷偷在人家牆角下蹭wifi一樣,離得近信號就強,一旦我走遠了信號就開始減弱,可當我遠到一定的距離,信號索性就斷了。再次見面的時候,又需要重新輸入登錄密碼。

“哎,真挺難爲你的。要不然……”

“你給我打住,我告訴你,我嚴肅這輩子吃定佔小滿了。”

“這麼倔強的嗎?”

“對!我就不信我堂堂嚴大公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了還。”

“我說你們這些富二代,就是死要面子。”

“什麼面子啊,這叫尊嚴!”

“其實沒區別吧。”

“區別大了!”

“好了,我就不跟你咬文爵字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吧。”

“我他媽的哪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現在似乎成了個死局。佔小滿總是這麼忽明忽暗,史健那有得人家主動上門,還得主動躺下,並且主動的跟他敞開心扉。要知道,想讓一個女人對人敞開心扉比對人敞開衣衫難多了。說到底,敞開心扉都是扯遠了,現在的情形是,佔小滿連門都不肯上,而我又不堪忍受這麼被人反覆當狗溜。

我氣急敗壞的上了電梯,在七層的時候,遇上了剛好來星銳辦事的何大河。他看我一臉燒着的表情,問了句:“怎麼了?”

我拉着他在門口把從佔小滿回家奔喪到今天史健診所吃憋的遭遇一併說了!何大河給我的建議是,史健這道口子靠我是撬不動的,一個人保持自己的原則不被打破,那是因爲他沒有遇到讓她打破原則的人或事罷了。而能打破何大河原則的這個關鍵人物就是江婷。

“人家說了,不幫忙!”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看了看眼前的何大河,又說:“我差點忘了,要不你去跟這你這位小迷妹吹吹風?”

何大河搖搖頭說:“不行,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我去你大爺的。”

何大河笑了,揮揮手說宏創下午還有幾個會要開,讓我自己想辦法。

我現在的心情就好像自己的臥室着了火,眼看着傢俱就要化爲灰燼,突然一個貼心的鄰居殺了進來,他說這好辦,我來幫你救火。就在我看到了希望的時候,這位二貨往火上潑了一桶油。

我兜兜轉轉的忙活了一下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江婷的原則是不出賣閨蜜;史健的原則是職業操守;何大河的原則是絕不出賣自己的色相。

無比鬱悶的我還是去了婁子的會所,找他借酒澆愁。我感覺把上海市所有的原則主義者碰了個遍,也許只有婁子這個紈絝子弟和我同類,錢有的不是一點,原則是一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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