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佳茫然地問沙軒:“剛纔打雷了嗎?”
“是啊,突然而至的一個驚雷,你沒注意到?”沙軒覺得很奇怪,剛纔那個雷雖不能說震耳欲聾,但也響徹雲霄了吧,老子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響,你不可能沒什麼感覺吧?
艾佳臉有些紅,她直起身子,害羞地說道:“我剛纔嚇壞了,因此就沒注意到這個雷聲。沙總,這深更半夜的,你別說鬼好不好?”
“我也只是順便說說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艾佳羞怯地瞥了沙軒一眼:“沙總,你這個時候講鬼故事,我懷疑你別有用心。”
“我——”沙軒被艾佳這句話哽住了,訥訥地解釋道:“我真沒別的意思。”
“真沒有嗎?沙軒。”艾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媚惑,且直呼沙軒的名字,頓時給了沙軒一個意馬心猿的錯覺。
這是在勾引老子嗎?真勾引還是假勾引?沙軒謹慎地看着艾佳,沒有急於動手,因爲他實在犯不着對一個召蜂引蝶的女星,冒這種雷劈電擊的危險。
沙軒冷靜地轉回頭,眼睛望着正前方:“艾大美女,我想所有男人單獨面對你的時候,可能都會有非份之想,對不對?”
“別叫什麼大美女,聽起來有點刺耳,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都叫你的名字了。”艾佳柔聲笑道,“長這麼大來,很少有男人單獨和我相處過。至於有沒有非份之想,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沙軒低頭沉思:誰知道你和多少個男人歡喜過,可惜老子不會百靈兒那種法術,不然,就跑你丫腦袋瓜子裡面去看香豔的回憶錄!
艾佳又微笑道:“沙軒,有個問題我感覺很奇怪。”
沙軒轉頭審視地看着艾佳問:“什麼問題?”
“在這種荒郊野外,好像應該我怕你纔對吧?爲何事實恰恰相反,你似乎對我充滿着戒備?”
沙軒剛想否定,前面突然射過來兩道強烈的燈光,一輛沒有車牌的黑色加長林肯風馳電掣地奔了過來,“嘎”的一聲就停在了他和艾佳的跑車前五米遠的位置。
兩邊的車門迅速打開,立刻跳出來十個黑衣大漢,手裡均提着槍,爲首一個大叫道:“下車!”
沙軒冷冷地注視着那十個魁梧的黑衣大漢。
艾佳慌忙撲進了沙軒懷裡,身體不自覺地抖了起來:“沙軒,他們是做什麼的?”
“可能是打家劫舍的山賊。”沙軒的目光仔細地掃過那十個大漢的臉上,全是陌生的面孔。沙軒覺得今晚十分邪門,自己只打了個盹,艾佳就把車開到了這個古怪的地方。而且,這麼晚了,竟有人來打劫,彷彿提前就在這裡埋伏好了似的。
艾佳頓時小聲地驚呼:“他們手裡有槍,怎麼辦呢?”
沙軒不懷好意地笑道:“估計是衝着你來的,艾佳,也許他們缺一個壓寨夫人。”
艾佳立刻急了:“我不做壓寨夫人,如果他們要逼我,那我寧可去死!”
那十個黑衣大漢已經把車團團圍住,爲首那個壯漢又在大聲吆喝:“磨蹭什麼呢,趕快下車,快點!我沒時間和你們哆嗦,擔擱了我的時間,我就把你們打成涮子!”
“沙軒,我們不能下車,我決不做壓寨夫人,你坐好,我們衝過去!”艾佳爲了不做壓寨夫人,頓時就有了反抗的勇氣。
沙軒小聲提醒艾佳:“他們手中有槍,估計你剛發動引擎,他們就已經把我們爆頭了。”
艾佳無奈地拍了下方向盤:“沙軒,他們如果要我做壓寨夫人,你就說我們是夫妻,也許他們就會放過我了。”
“不行!我不能背這個黑鍋,我們連手都沒有拉過,怎麼可能是夫妻?”沙軒耍賴,沒有好處的事情,老子一向不做。
艾佳可憐巴巴地看着沙軒:“胡大姐今晚的意思,不是希望我們做一對戀人嗎?”
沙軒故意嘆息道:“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艾佳怔了下,也嘆道:“我——,我不介意,總行了吧?”
沙軒毅然決然地看着艾佳:“不,我不能讓你吃虧。”
艾佳搖頭:“我又沒說我吃了虧。”
沙軒咬住話茬兒不鬆口:“我已經答應要娶她(至少三個她:上官婉、米馨和夏青)了——”
艾佳繼續讓步:“反正我不做壓寨夫人,你可以同時娶我和她。”
這事兒,老子沒處理好啊,大爺我只想把艾佳咪西掉,沒打算對她負責啊!沙軒馬上說道:“不行,我得從一而忠,我決不能娶你。”
艾佳頓時喜形於色:“這樣更好。”
沙軒一下就呆了:這個艾佳原來只想利用自己從這裡脫困,根本沒想過認真報答自己,世上惟小人和女子難養,還真是不假。
車外那幾個大漢等得似乎不耐煩了,爲首那人拿起槍就往天上打了一梭子出去,然後一腳踢在了車上,大聲叫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還沒談好!”沙軒轉頭瞪了那漢子一眼,沉聲喝道,“誰叫你們來的?”
“這個問題不需要你關心!”那漢子語氣並不兇,他看沙軒的眼神還有些猶豫:“留下這輛法拉利跑車,就放你們走!”
沙軒正想說“不行”,哪知艾佳在旁邊高興地嚷道:“好啊,這車我們不要了,你們把車拿去吧!”說完,她推了沙軒一下,示意沙軒趁他們沒有反悔之前,趕緊答應。
沙軒眼裡閃過一個疑問:這些人好生奇怪,搶車不搶錢,不符合常理,難道是胡大姐她們故意安排的?
想到這裡,沙軒順從地跟着艾佳下了車。
艾佳一下車就把頭緊緊地埋在沙軒的胸前,那個爲首的黑衣大漢竟然也沒怎麼看她,跳上車吆喝着那幫人,掉頭就把車開走了。
沙軒疑惑不解地看着兩輛車一前一後地拐過山腳,消失在視野裡面,心裡越發想不通:到底演哪齣戲呢?
等到汽車的引擎聲聽不見了,艾佳纔在昏暗的夜色中,擡起頭後怕地撫着胸口,對沙軒欣喜地說道:“太好了,我不用做壓寨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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